第19章 霸氣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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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數千人全都眼皮直跳,殺人、廢丹田、砍人手臂,他們很多人都幹,但當著無數人的麵,在對方已經完全喪失反抗力的情況下,很少有人這麽殘忍地砍人雙臂。
大長老眼中盡是寒光,他話都說到那份上,江昊還是沒買他的賬!這是當眾扇他的耳光啊。
三長老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他陰冷無比的雙目牢牢鎖定江昊,廢子之大仇,必報!
此子,絕不留!
江昊漫步踏下高台,高台之上,江風在地上翻滾,嘶聲大叫,叫聲淒慘無比。
孫長老長長吐口氣“此子戾氣極盛,的確嚐需打磨……婷兒,你所求之事,為師不允!”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問題。江湖之上,還是要個臉麵的,在她所經曆的場合,象大長老這樣先將自己人嚴厲責罰,再低聲下氣地求人,對方一般都會買個臉,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桀驁不馴、如此不識相的年輕人。
“師尊,這是有原因的……”
孫長老手輕輕一豎,示意不必再說。
江婷胸口輕輕起伏,滿是懊惱,江昊,你怎麽成了一頭牛?你已經贏了,何必非得做那麽絕?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跳出火海了,隻要你稍微收斂一點點,師尊就可以帶你離開這裏,你所有的困境就不是困境。
江昊走下高台,幾個長老全都盯著他,當然沒有一個臉色好看。
三長老自然不用說了,刻骨仇恨,滔滔江水都洗之不淨。
大長老也是臉色鐵青,今日貴賓在場,不便於發作,但麵前之人如此桀驁不馴,當眾揭露家族醜事,讓家族在貴客麵前大失顏麵,讓一名宗係天才變成廢人,甚至還當眾打他的老臉,讓他堂堂執法大長老成為一個笑話,讓他如何能忍?
江昊偏偏盯著他“大長老,弟子另有一事相詢。”
“還有何事?”大長老冷冷道。
“按江氏宗規,凡是宗係,每月均享有供奉,任何人均不得以任何理由克扣之,是否?”
“正是!”
江昊道“那弟子就不明白了!東院供奉已經斷了四個月,誰拿走了本屬於東院的資源?”
“竟有此事?”大長老微微驚訝,目光掃過二長老,卻發現二長老臉色不太正常,他立刻有了計較“本座會吩咐下去,查清此事!好了,你下去!”
江昊沒有動,淡淡地說“何需日後再查?二長老是管全族資源分配的,正好在場,請二長老直接回答即可,這東院的資源二長老是按例派下去了呢?還是留在了南院?一句話的事!”
“放肆!留在南院?你是暗指本座私吞麽?”二長老大怒。
“二長老何必動怒?隻是澄清一個真相而已。我相信二長老德高望重,決不至於貪東院一點點資源,想必是已經配下去了,卻是交給何人負責?”
無數雙眼睛都盯著這一塊,這江昊今天是不是太囂張了?得罪三長老不說,現在連大長老和二長老都硬頂。
“秀全!”二長老一聲大吼。
“在!”後麵一隊人馬中跑出來一人,正是具體分派資源的管事,南院管家兼全族管事,江秀全。
“東院的這四個月資源怎麽回事?可有分派?”二長老臉寒如霜。
江秀全麵皮抽搐“這……這……”
“這什麽這?派了就派了,沒派就沒派,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麽?”江昊盯著他道“你如此為難,可是其中另有隱情?”
另有隱情?這話太惡毒了,不分明是暗指長老授意嗎?
江秀全全身一震“是我的錯!我忘了,請昊少爺見諒,馬上送到東院。”他可不敢得罪長老,先將罪責攬過來,反正長老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江昊冷笑道“忘了!一次可以是忘了,四次居然都忘了,可是當全宗兩萬人均是三歲小兒?分明是私吞宗族供奉!宗規明確規定私吞宗族供奉,廢除修為,逐出宗門。有請長老執法!”
江秀全臉色大變,抬頭看二長老,他乃是受二長老的指派,有意斷東院資源的,現在這麽多人在場,江昊不依不饒地上綱上線,怎麽辦?他可是親眼見到江昊是如何整治西院的,連三長老大長老都不放在眼中,他一個小小管事,被套上違反宗規,麻煩大了。
二長老手一抬,一掌擊在江秀全的小腹,丹田破滅!他神情冰冷地道“違反族規,依規處置!”
全場鴉雀無聲!
“江昊少爺,你可滿意?”二長老冷冷道。
江昊深深一鞠躬“二長老高風亮節,大義滅親,弟子佩服之至!”
他抱起旁邊的小環,大步離開演武場,一步步走過,鮮血也灑了一路,千餘人盯著他的背影,全都無聲。
江昊,揚名全族!
從今日起,後輩子弟,無人敢欺!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不管如何逆天,都活不下去了,在場的所有長老,全都盯著他,一個宗係子弟,得罪了幾乎所有的長老,而且是明目張膽地挑釁,豈有活路?
江昊、白叔帶著小環回到東院,鄧月娥大吃一驚,將小環扶到床上躺著,敷了藥膏,小環嘴兒動動的,想說兩句,但江昊的巴掌按在她嘴巴上,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將她安頓好,當然就是鄧月娥的審問時間。
審問是在鄧月娥房間裏進行的,江昊一解釋起因她就心驚肉跳,一聽說上生死戰台更是大驚失色,生死戰台的事情江昊說得很簡單,卻是母親心中最大的謎團。
“你怎麽可能擊敗江風?你的修為……到底怎麽回事?”
今天上午擊敗四重天的江宏,她都驚到了,到了下午,連江風都擊敗了?
這怎麽可能?江風乃是五重天巔峰,而且劍法高超,就算是六重天初期,跟他對上都是五五之數,江昊又怎麽可能達到六重天?
“母親,我新學了一門功法,頗有玄機,這些你都不要管,我跟你說一些比較重要的事……”
他要離開了,母親在家他不放心,雖有白叔在,眼前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進東院,但母親和小環還是得小心,畢竟這次得罪的長老有些多,而且得罪得比較狠。
他們不報複,就不叫江氏雜碎!
鄧月娥道“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他們都知道,我們三個成不了他們的威脅,能威脅到他們的唯有你!眼前的你還無法威脅他們,將來的你必定是他們的惡夢!那些混蛋,不會看著你順利成長!”
母親是跑江湖出身的,一語中的。
以前,雖然有些小雜碎侵擾他們,好歹高層還不屑於出手,現在呢?倒了個個兒,小雜碎不敢出麵了,那些無窮無盡的侵擾與羞辱翻篇了。局勢也變得更危險,那些高層可不會象這些小輩,他們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是謀定而後動。
這些人目標更明確,就是摘他的腦袋。
他們的修為更深,一出手至少也是六重天以上,搞不好還會九重天或者長老級人物親臨。
雖然前路艱險,但江昊豪氣幹雲“放心吧,母親!我會作好準備,他們要想得逞也沒那麽容易!”
離開母親,他來到小環的房間,小環躺在床上眼淚長放。
“還疼嗎?”江昊輕輕撫去她的淚。
小環搖頭。
“事情過去了,別怕!”
“少爺,你好傻,你怎麽那麽傻?小環不重要的,一點都不重要,你根本不用管,可你……小環不知道怎麽說,小環好想哭。”
“你錯了!你很重要!”江昊道“東院身陷絕境,隻有你一個人選擇留下,如果沒有你,母親連日子都過不下去,你給我好好地活下去,不準再輕賤自己!”
嗯!小環連連點頭,又哭成了花臉貓。
江昊走出房間,院子中有一個小桌子,一個滿頭白發的人端在桌邊,桌上是一壺酒,兩個杯子,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