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路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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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營地中,同樣走出四人。不過卻是分別自兩頂營帳中走出。其中從大帳中走出的一男一女,女子容貌豔麗無雙,眉眼間媚意流轉,雖然曆經四十年,但卻見不到多少歲月留痕——此女不是別個,正是逍遙派第三弟子,李秋水。

    丁漁心中歎了口氣,見到此女,可以說既在他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預料之中,是因為來犯之敵挑準了童落星返老還童的時機——對童落星功法如此熟悉的,除了自己以外,就隻有同為逍遙弟子的無崖子和李秋水;

    而預料之外,是因為原著中從來沒提到過這段劇情,隻說童落星因為仇恨李秋水當年害她走火入魔,體形無法成長,於是在李秋水成為西夏王妃後,童落星潛入西夏皇宮,毀了李秋水容貌。而李秋水為報毀容之仇,在童落星第三次返老還童時找上縹緲峰,兩人最終同歸於盡。

    然而在此方世界中,有丁漁以靈氣為童落星修補經脈,童落星早已回複到正常體型,因此她對李秋水的仇恨大大減弱,並未像原著一般去毀李秋水的容,所以李秋水如今依然頂著一張禍國殃民的麵龐。

    既是如此,李秋水為何仍要尋童落星的晦氣?而且她聯手西夏、吐蕃、西域三地高手一同前來,這等做法,比起原著中的單人尋仇已大大升級,簡直是要徹底滅了縹緲峰靈鷲宮一脈。丁漁著實想不出,究竟李秋水此舉的緣由何在。

    與李秋水一同走出大帳的,是一名麵如冠玉、身材挺拔的青年,隻不過此人現下麵色慘白,目光略顯散亂,看來是方才被丁漁的音攻波及,氣血未能平複。由此看來,此人的武功尚未步入超一流之境,卻不知為何李秋水將其帶在身邊。

    當丁漁看見另一頂西夏營帳中走出的兩人時,不覺又是一愣,隻因這兩人他不僅認識,還很熟悉——正是慕容家當代家主慕容立,以及四大家將之一的風雲驟。

    丁漁目光自三撥人麵上一一掃過,負手輕笑道:“想不到今日所見,多為故人,若非此地是縹緲峰下,說不得貧僧便要以為各位是來對付我丁漁和尚的。不知靈鷲宮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惡行,要勞動各位不遠萬裏聯手征伐?”

    “阿彌陀佛~”那大輪寺的僧人首領唱一聲佛號,合十道:“原來這位便是名震中原的一指斷生死丁漁大師。敝師弟這十年來每每將大師名號掛在嘴邊,貧僧也算是久仰大名了。”

    丁漁合十還禮道:“原來多查巴法王是大師的師弟,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那僧人首領道:“貧僧阿底仁欽,恬為雪山大輪寺法主(相當於方丈),我師弟多查巴你已見過;這兩位,”他指一指身後那兩名骷髏似的藏僧,說道:“是貧僧座下護法,貝吉、葉吉。”

    阿底仁欽接著道:“貧僧此來,乃是聞聽西域之中,出了一家為禍蒼生的武林邪派,該派首腦自號天山童姥,多年來以邪法奴役了西域、中原共計上百家門派為其驅使,兩地武林不堪其苦,卻又無力反抗。這次由李施主牽頭相邀,我雪山大輪寺與西夏一品堂聯手除魔,更有眾多西域義士相助,定能一舉定鼎。

    丁漁大師,你往日與我師弟有斷臂之仇,今夜又呼嘯營地,震傷我寺眾多僧侶以及西域義士,與我大輪寺說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然而你若能棄惡從善,與我等共誅邪魔,此前種種,我大輪寺可既往不咎,一筆勾銷。”

    丁漁啞然失笑,說道:“好個悲天憫人的大輪寺法主,好個行俠仗義的李施主,天山童姥為禍西域中原,偏偏由西夏人和吐蕃人挺身而出,西域卻隻有些零星刀客追隨,中原更是一家門派也無,不知是中原和西域的門派太過膽小怕事,還是吐蕃和西夏別有用心?”

    阿底仁欽麵不紅耳不赤,神色自若地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行俠仗義,吊民伐罪,也不隻是中原人所獨有。”

    丁漁嗬嗬冷笑兩聲,這些大寺法主無不是熟讀佛經、辯才無礙之輩,再如何理虧之事,在他們口中,也能變得冠冕堂皇大義凜然,與他們論理隻是白費唇舌。

    他搖搖頭,轉向慕容立道:“慕容公子,一別數十年,江湖上罕聞慕容家涉足武林爭鬥,貧僧本以為慕容公子已聽取了貧僧的建言,一心隻為興複家族而奔波,何以今日要蹚這渾水?”

    慕容立平淡地道:“大師差了,在下如今已是老朽之身,再不是什麽公子。不過大師當年教誨,在下一直謹記在心,隻可惜蹉跎半生,仍一事無成。至於今日之事,既可說是武林公義,亦可說是慕容家事。隻因秋水師姐是內子家姐,她要為武林除一魔頭,慕容立焉有袖手旁觀之理?”

    “如此說來,”丁漁的目光終於轉到了李秋水身上,道:“此戰確是由你而起,李秋水!我卻想不明白,你與童姥同為逍遙派弟子,何以借外人之手,行此同門相殘之事?”

    李秋水冷冷地瞥了丁漁一眼,恨道:“又是你這多管閑事的臭和尚!你以為做過我師父幾天囚徒,就有資格管我逍遙派的閑事?你想知道原因,自去問那不知廉恥的賊賤人!若不是她,我和師兄又怎會……”

    聽李秋水如此一說,丁漁才意識到,無崖子與李秋水向來形影不離,此次卻不見他出現,難道他已如原著一般,被暗算打落山崖?那李秋水身邊這名英俊青年,難不成是……

    丁漁大量那青年幾眼,開口問道:“閣下可是無崖子弟子,丁春秋?”

    那青年吃了一驚,道:“正是在下,不知大師何以得知賤名?”

    丁漁不答反問:“你師父無崖子現今何在?”

    丁春秋麵色一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逝,繼而木著臉道:“我派家事,不勞禪師過問。”

    一見丁春秋如此反應,丁漁已知道無崖子十九已被丁春秋和李秋水聯手暗算。他心中對丁春秋的警惕頓時提升了一大截——雖然丁春秋如今還不是那個以一身毒功在星宿海開宗立派的丁老怪,但他能成功暗算無崖子,必然有幾手了不得的毒門手段。自己若不小心,隻怕會步了無崖子後塵。(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