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最後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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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璃沒有時間去慢慢讀取這些記憶,這些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但她腦海裏卻始終回蕩著那個畫麵。那一刻,她將光明之劍插入那人的心髒,也狠絕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記憶也停留在了這裏。
“為什麽?”
“是你逼我!”艾雪薇兒幹脆利落地把劍拔了出來。
“我沒有……”
“現在你滿意了?我幫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薇薇,我想要的,隻有你啊……”
隻有你,隻有你啊……微弱卻又堅毅的聲音在雲璃腦海裏回蕩著,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天。
對於雲璃來說,這已經是別人的故事,要是每一個人都要追尋自己的前世,那樣活著,會不會太累?
她已經忘了他的樣子,那些畫麵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三長老說的都是真的,但為什麽大陸通史記載光明大帝隻是神秘失蹤?這麽重大的事,為什麽連大陸通史都沒有記載?
“你的頭發……”莎蘭掃了一眼變回人形的雲璃,目光定格在她那頭刺目的白發上,“你的臉變了,變平凡了很多,你的頭發卻依然停留在他背叛你的那一刻。”
這頭銀白色的頭發,櫻雪說是生命女神的饋贈,到了莎蘭這裏,就有了另外一種說法。
“這個重要嗎?”雲璃祭出了伊伽貝拉之歌,小布丁就靜靜地蹲在她的頭頂,此時她體內的力量。竟然不會比她曾經的巔峰弱。
一般來說,普通人的靈魂很難在短時間適應實力暴漲,但雲璃不同,她曾經達到過巔峰,如今可以算是境界跌落。
“你如果真的放下了,又怎麽會保留這頭白發?”莎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依靠天空之城的光,我的生命也已經走到盡頭,在我死去之前,能夠再見到你。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再次相見,你依舊年少,而我卻行將就木。
雲璃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對於艾雪薇兒來說。那個人的背叛或許隻是個契機。剛好促成了她得到應該擁有的東西。但在別人看來,她卻是為愛一夜白頭。
“那我就成全你。”
雲璃知道,莎蘭的敗對於她來說是一生的心結。臨死之前能再見到她,能夠跟她再打一架,是莎蘭的心願。
“謝謝你,艾雪薇兒。”
“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是艾雪薇兒!”
莎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對,你已經改名瑞雯吉了,看我這記性……”
雲璃沒有再反駁莎蘭,既然她這麽認為,就讓她堅持自己所認為的那樣吧。
“千代,出來,給我們當公證人!”
雲璃終於打開了移動城堡的禁製,把千代放出來,他左手托著黎明之息,右手握住光明之劍,一臉平靜地走出來。
似乎他早已洞悉一切,一點都不驚訝。
“你是誰?”莎蘭仔細打量著比她還低半個頭的千代,輕聲問。
那金色的頭發是那麽耀眼,她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中,卻始終沒有落下去。
“我是她的夥伴,千代。”千代回給莎蘭一個燦爛的微笑,非常有禮貌地回答。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莎蘭笑著笑著,竟然哭了。
“你剛剛說了,你是莎蘭……”千代還沒說完,一抬頭就看到了莎蘭那布滿淚水的臉,他連忙把魔杖和劍都藏到身後,“你不要誤會,我還差一點點突破五級,我就是公證人,絕對不會幫她的,我保證!”
“噗——”莎蘭忍不住破涕為笑,“小弟弟,你真的很可愛,你的頭發很耀眼,可以給我一根留作收藏嗎?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我父親,他是一頭黃金神龍,有一頭像你一樣如同太陽般耀眼的頭發。”
“可以。”千代連忙拔下幾根頭發,交到莎蘭手裏。
都說越老的老人越像孩子,原來是真的,雖然不能理解莎蘭的奇怪舉動,千代還是沒有拒絕她的請求。
“這一次,你就算敗了,他也不會是我的,滄海已成桑田,隻有我還停留在這裏,我——準備好了,你呢?”
“準備好了,我不會敗的。”雲璃在心裏再次默念了一次,不會敗。
千代已經不是第一次給雲璃當公證人,這一次,他已經非常熟絡。
雲璃從來沒有釋放過大範圍的攻擊係魔法,她是召喚師,無論是獻祭召喚還是契約召喚,她都是召喚師,都很少使用自己的力量。
而對戰莎蘭,她第一次生出了不想召出契約獸的想法。
她已經完全現出本體,身軀比雲璃從前所見過的任何一頭龍都大,雖然龐大,卻並不臃腫。修長的身體呈現出耀眼的金黃色,就連每一片鱗片都似乎鍍上了一層黃金,似乎隻要她一站在那裏,就能讓所有的龍臣服!
而她身後,是一對冰藍色的龍翅,雲璃似乎明白了她的母親是誰……最強大的東方神龍,斯卡薩,她是黃金龍的後代,更是融合東西方神龍血脈的神靈龍!
如果她沒有屈身於這座巨塔,根本不會這麽快走到歲月盡頭,或許已經成為天龍,成為龍族最偉大的傳說。
莎蘭張開雙翅,對著雲璃噴吐一口龍息,瞬間,淩冽的風雪襲來,雲璃猛地想上一跳,召出六麵骨盾,擋住迎麵而來的風雪。
這裏的環境已經全部被改變,等她落下來,地麵上已經是厚厚的冰雪。
雲璃將伊伽貝拉之歌握在手裏,重重地往地麵一插,口中飛速地吟唱者咒語:“來吧!毀滅的黑色閃光,結束的樂章,在破壞之力麵前顫抖吧,猶如螻蟻般的存在,此乃解脫汝等脫離永劫苦海的福音——無邊的終結!”
隨著綿延不覺的咒語聲響起,白茫茫的大地上,從雲璃插了魔杖的地方,地麵裂出一條縫,縫隙裂開的速度越來越快,完整的冰塊也碎成了無數碎片。
黑暗之光如同無形的觸手,托著亮晶晶的冰塊,讓他們漂浮在半空之中。
乘著莎蘭躲避地麵的攻擊,雲璃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魔杖一顫,伴隨著“最後的終結”喊出,漂浮的冰塊向著莎蘭迸射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