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進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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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劍眉緊蹙,手中拿著兩柄飛刀,那上麵同時都刻著一個鳳字的圖案。
居然又死了一個。
“管家,通知朝陽回來,立刻加強戒備,封鎖府邸,從現在開始,隻許進不許出。”
管家得令,立刻下去吩咐辦事,府中直接閉門謝客,許進不許出。
書房內,月生沉重的扶額,目光複雜的看著鳳九歌,“兩柄飛刀,上麵都殘留著雷屬性靈力,九歌,他們的目的很明確了。”
背後那人就是想要告訴整個襄王府,近日在府中接連殺人的就是她鳳九歌,這樣的話,幾裝命案累計下來,月生就算很相信她也沒有辦法,眾口悠悠。
如果他執意站在鳳九歌身邊,那麽他就會喪失襄王府的民心。
天賦者在紫林的地位雖高,但是卻不能濫殺無辜,何況鳳九歌還是朝帝的人,在東江動手,明擺著就是挑釁東江國威。
就算月生護她,失了民心,消息還是會傳出去,到時候別說東江國國君容不下他,就是東江國那些天賦者都我會放過她。
鳳九歌眸光冰冷,冷笑開口,“借刀殺人,暗殺不成功便立刻轉移計謀,她就是想要借你東江國的手滅了我。嗬,鳳魅可,幾月不見,你的確讓我刮目相看。”
至少智謀方麵,鳳魅可的確進步了不知一星半點。
顏少卿眸光微抬,“鳳魅可?這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你名義上的妹妹吧。”
鳳九歌點頭,“這是她,那三個刺殺我的人也是她派來的,可惜,我的命沒有那麽好拿。”
“人如今肯定還在王府,逐個排查,隻要查到真凶,自然會水落石出。”
原本的旅遊計劃也泡湯了,多出來的時間鳳九歌幾乎全部都在查找真凶。
接連兩日,鳳九歌逗呆在了王府府邸,每日一早,王府鍾總有一個地方會死一個人,而那柄飛刀則是唯一的共同點。
很快,就算月生壓製消息,但還是有人通過飛刀上麵的圖案判斷出那是一個鳳字。
王府中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擔心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個消息一出來,所有人都瘋狂的把矛頭指向了鳳九歌。
寧可錯殺不肯放過,他們的命隨時都有可能丟掉,而這個消息就像一根稻草,被沉溺在深海中的他們抓在手裏。
“聽說了沒?那飛刀上麵刻的圖案就是一個鳳字,而且我們這裏死人也是從那位來了之後才開始的,要我說這凶手極有可能就是那位鳳公子!”夥房的夥計張三說道。
王餘是夥房的切菜師傅,雖然說消息他也聽到了,不過他有些不信,“這消息我也聽說了,不過那鳳公子是王爺的好友,不能是他吧?”
張三擔驚受怕的說道,“你知道什麽呀?我可聽說了,這些天賦者有些修煉用了不正當的法子,就會需要人血或者是器官這些東西,要我看他就是一個殺人狂魔!我們必須稟告給王爺,我上有老下有小,每天擔驚受怕的。”
王餘警惕的四下張望,“噓,你可小聲些吧,這鳳公子如今還在府中,若是讓他聽了去,你可仔細著自己的皮。”
話落,王餘一抬頭,看見一道紫色長袍的身影走了過去,他臉色當即一白,“張三,我剛剛好像看到了鳳公子!”
張三臉色頓時極為難看,被嚇得頭都不敢回,“人在哪?”
王餘身子都有些僵硬,“走了。”
張三呼出了一口氣,心卻是被提了起來,“天哪,你說剛才她有沒有聽到我們說的話?”
王餘搖頭,“你沒有聽到我就不清楚了,都說了讓你小聲點,萬一被他聽到可怎麽辦?”
張三渾身一愣,“王餘,你說他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不敢呆在王府了,我想去找王爺請假回去。”
王餘一巴掌拍在張山的肩膀上。“你傻啊你,王爺如今正在抓凶手,你這個時候請假回去,這不是明擺著告訴王爺你跟凶手有關係嗎?若是萬一被有心之人指認,你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張三擔驚受怕到渾身都有些顫抖,“怎麽辦?我剛才為什麽要多嘴!”
王餘見他這樣知道他心裏害怕,安慰的拍了拍肩膀,“放心,今夜我多叫幾個人,我們住在一個房間,我們人多勢眾,我就不相信那凶手還敢頂風作案!”
張三這才好一些,“王餘,謝謝你。”
後者搖頭,“大家都是兄弟,不必說這麽客套的話,我們快去忙吧,否則被領班看到又是一頓罵。”
“嗯,好。”
兩人離開後,一道紫色的衣袂在角落一閃而過。
書房――
鳳九歌仿佛跟個沒事人一樣靜靜的品著新茶,“事情查的怎麽樣?”
月生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你還喝得下去,我府中的消息都壓不住了,今天還有人偷偷的跟我傳達你就是凶手的消息,要不這兩日你出去躲躲?”
鳳九歌勾唇,顏少卿在一旁接道,“出府是不可能的,出府相當於不打自招,背後那人設了一個密不透風得連環計,四麵楚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月生頭疼的扶額,“那人很難抓,而且他殺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規律,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飛刀,但是僅憑這一點沒有辦法確定目標,而且我府中的人正在全麵篩查,如今還沒有查出來異常,我現在懷疑那人很有可能會易容術。”
鳳九歌點頭,鳳家的人,手段高明,能者眾多,這兩日她也在懷疑,畢竟想要在諾大的襄王府活動必須有幾張底牌。
驀地,鳳九歌眼神一亮,既然他們抓不住,為何不讓他自己蹦出來呢?
紅唇一勾,鳳九歌挑眉看向月生,“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月生皺眉,“等?”
什麽都不做這樣等下去嗎?事態隻會越來越嚴重,九歌究竟有什麽樣的想法?
顏少卿眼神微皺,“你可是打算釜底抽薪?”
後者點頭,“想要破計,隻能如此。”
翌日,天氣有些陰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暴雨傾盆。
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今日的人格外的貪睡了些,就連那些小廝,都比平常晚起了一個刻鍾。
王餘揉揉揉睡得有些發脹的腦袋,“怎麽回事?怎麽今日感覺這麽累呢?昨夜的覺也是多夢的。”
一旁的李刀也坐了起來,“我脖子好酸痛啊,感覺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郝雲爬了起來,也是扶著自己的腰,“我也感覺好累,我們昨晚睡得挺早啊,好在近來這幾日都不是很忙,否則我們時間又要趕不及了。”
王餘點頭,揉揉自己朦朧的雙眼,“張三,趕緊梳洗一下,別睡了。”
半晌,王餘都沒有得到回應,王餘心底頓時浮上了一抹不安的感覺,他連忙回頭。
由於人數眾多,他們幾人都是打的地鋪,此刻,地上還有一卷棉被,張三正在棉被裏麵平躺睡著,看著沒有什麽異常。
郝雲離他最近,伸手推了推他,“張三,起床了,小心,一會被領班罵。”
王餘臉色頓時一沉,“張三睡覺從來都不會這麽死。”
隻幾人心底也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郝雲抓住張三的棉被,一把便把那棉被扯了下去!
“啊!”
一直盯著張三的李刀看見那胸膛上插著的一柄飛刀嚇的當即尖叫出聲,後退了好幾步。
若不是王餘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他怕是要直接癱軟在地。
書房――
2三人正在書房裏商討抓人的事宜,敲門聲響起。“咚咚咚。”
“進。”
管家一搖一晃的走進來,“王爺,又出事了,還有,夥房的夥計過來了,請求參見王爺。”
月生扶額,“派人好生處理後事,家裏的撫恤金要雙倍發放。那幾個人,帶進來吧。”
鳳九歌和顏少卿對視一眼,在王餘幾人進來之前躲在了屏風後麵。
王餘帶著李刀和郝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草民參加王爺。”
月生揮手,“起來吧,聽說關於張三的案件,你們幾個有話要說?”
李刀有些忐忑的看向王餘,他們原來是不敢的,王餘說王爺向著他們,一定會給張三討回公道,這才敢來。
王餘是幾個人中膽子最大的,兩人也都指望著他來敘述,“回王爺,草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牽扯到鳳公子。”
月生挑眉,“九歌?此事跟他有何關係?你且老實道來,如有半句虛言,本王定不會饒你。”
那王餘有些害怕月生,但是生存的讓他忘記了害怕,哪天的討論,不止張三有份,他也有份。
他們幾個人都圍在那裏,張三還是死了,那麽下一個很有可能就輪到他了!
他必須趕在那人出手之前就把他拉下馬!否則他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一回事。
出言狀告鳳九歌,王爺或許會震怒懲罰他,至少不會要他的命。
“回王爺,奴才懷疑,這兩日的命案事件跟鳳公子有關,昨日,張三有些人害怕,變跟我在一起討論了兩句,剛好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鳳公子的出現,我們當即不敢說了,夜裏奴才找了四個夥房朋友一起睡覺,可是今天一早,張三還是……王爺,奴才真的很怕,很怕下一刻就是奴才,求王爺救命!”
那王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控訴。
月生皺眉,“你確定你有看到鳳公子?”
王餘連連點頭,“紫色衣袂,是鳳公子的衣服沒錯。”
的確,襄王府的下人都是統一的黑色工服,府中隻有鳳九歌一個人是紫色長袍。
月生又問,“你是什麽時辰看到的?”
那王餘思考了一會,“昨日申時。”
申時,那個時候鳳九歌剛好離開了書房,他也不知道鳳九歌的去向。
月生擺手,給了那管家一個眼神,“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王自有主意。”
那管家家收到月生的信息便把王餘帶了下去。
他們剛離開,鳳九歌和顏少卿兩人推門而進,“剛才那位可是來狀告我的?”
月生頭疼的扶額,“嗯,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在了你身上。”
鳳九歌卻是勾唇一笑,“我已經確定了,這幾日一直都有人在跟蹤我。眼下除了你這書房是安全的,其他地方都有眼線,你這府中,不止一個。”
月生震驚的看著鳳九歌,“你如何得知?”
後者挑眉,“昨日我故意在府中亂逛,王餘和張三看見的,也的確是我。隻不過,我走了之後,應該還出現了其他人,為了讓這件事情板上釘釘,所以張三的命,背後那人是定然會拿的,這樣,他們就多了一個人證,人證物證齊全,襄王爺,您如何選擇?”
月生劍眉緊蹙,有些不明白鳳九歌葫蘆裏灌的是什麽藥,“你想做什麽?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顏少卿淡笑,看著一副成竹在胸的鳳九歌,“她說,這招叫做請君入甕。”
當天下午,消息猶如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整個京都,自然,皇宮當中的那位也收到了消息。
東江國的尊嚴誰都不能侮辱,皇帝接連下了三道密旨,讓月生處理掉鳳九歌。
這一夜,諾大的襄王府一夜未熄燈,鳳九歌連夜被月生暗中抓了起來,這些關到了王府的地牢。
雖然說是秘密抓起來,但是消息仍然是透露了出去,以光速傳播在整個襄王府。
地牢中,燈光昏暗,燈影搖曳,還有著一些不知名的難聞味道。
牢內,雖然已經鋪了暖墊,但環境仍然很差,月生眉毛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滿眼都是愧疚的看著鳳九歌,“隻有這一個辦法嗎?我找別人替代也不行嗎?”
隨便找個身材相似的人穿一模一樣的衣服關在這裏麵,交代好那些守衛變好了,為何非要以身試法?
他有的時候真的想不明白鳳九歌在想什麽。
鳳九歌淡淡的看他,絲毫沒有一絲此刻身在牢中的窘迫和嫌惡,“回去吧,這幾日都不要來看我,送進來的飯菜和水我都不會碰,所以你也不用檢查,一切按照原計劃執行。”
月生見她堅持,隻好離開。
他離開後不久,就有一個丫鬟端著飯菜走進來,“奴婢參見王爺。”
月生嗯了一聲,目光落在那丫鬟,臉上有些冷意,“你是送飯的?”
那丫鬟點頭,“奴婢正是,王爺有何吩咐?”
月生皺眉,“你叫什麽?怎麽感覺有些臉生?”
丫鬟平和的回道,“奴婢小愛,入府已有三年,一直在夥房當差,奴婢生的普通,想必王爺貴人多忘事,見過也不曾記得。”
月生一揮手,“送去吧,小心仔細的伺候著,這幾日我也想讓她過的好一些。”
那丫鬟應是,“奴婢遵命。”
分界線――
黑色人影落在月光下,趁著她身材修長,隻是那聲音卻是夾雜的惡毒,“如何?可確定了地牢裏的那人是她?”
另外一道嬌俏的女音響起,“確定了,正是她,隻是她比較警惕,對於我送過去的飯菜一口未碰。”
月光灑在那女子的臉上,正是剛才入地牢的那丫鬟小愛。
那黑色人影冷笑一聲,“她自然是夠不敢碰的,那麽多人想要她的命,最近這幾日盯緊她,如果她一直不碰食物,就想其他的辦法?”
小愛垂眸,“是,少主。”
翌日一早――
原本以為該是風平浪靜的過著,誰料,第二日一早,竟是再次出了事情。
“王爺,不好了!又,又出事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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