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小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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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難得早早睡下,月光灑落房間,帶起一片寂靜。

    床上的女子倏的一下睜開了雙眼,眼底流淌著一道冷意。

    空間中的咚咚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是銀鐲!”

    他本就是銀鐲的器靈,雖然說他和河洛合二為一,如今也住在了大空間裏麵,但是他和銀鐲之間的感應是絕對不會斷的。

    鳳九歌瞬間起身,不一會兒,柒塵的房間就被敲響了。

    柒塵開門就看見了神色莊重的鳳九歌,“出什麽事了?”

    “小月出事了。”

    青山派――

    覃塔和謝軍兩人一坐一站,分別急得團團轉。

    “怎麽會這樣?人能去哪?這人可不能丟啊!”

    “門口有兩個守衛,都說沒有見到,那小姑娘本身也沒有靈力,她到底是怎麽跑的?”

    覃塔急得臉色卡白卡白的,“她若是丟了,明天我們沒辦法交人,柒公子肯定不會饒了我們青山派的。”

    “不行,我們必須要把人找到!覃塔,你出去問一下,看他們搜查的情況怎麽樣了”

    覃塔點頭,出門外隨便拉了一個弟子,“怎麽樣?找到了沒?”

    “覃師兄?還沒有找到,我們幾乎已經把青山派翻了一個遍了,會不會人已經不在門派裏了?”

    “放屁!她不在門派裏麵還能去哪?接著找!這丫頭一定不能丟!”

    這會兒,有一個弟子急匆匆的跑來,“覃師兄,不好了!山下有一男一女和一個娃娃現在要登門,說是要找小月姑娘,正在門口等著呢!”

    覃塔臉色瞬間一沉,如今小月丟了,不過隻有一個時辰,他們幾個就上門了?

    謝軍在房間當中聽到了些風聲,“覃塔,可是鳳姑娘和柒公子來要人了?”

    覃塔點頭,“想來應該是的,他們定然是在小月姑娘的身上放了什麽傳送器,所以才會這麽快就收到消息。”

    謝軍皺眉,“不行,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把人搞丟了,否則他們定然會把這盆髒水潑到我們頭上。”

    覃塔為難,“可眼下下我們要怎麽交差?我們沒有人,這個消息遲早是會被他們知道的。”

    謝軍臉色難看,“先拖一下,人肯定是在青山派的,光憑她一個小丫頭還是出不去的,一定能夠找到的,絕對不能讓柒塵知道人丟了,否則等待的可就是罌月的怒氣,我們青山派可承擔不起。”

    覃塔隻覺得心底都是涼的,“這件事情三長老怎麽說?”

    “三長老的意思也是讓我們盡快找到人,沒有其他辦法。”

    “我這就走了一會兒時間,人到底跑哪去了?該死的,我就不應該離開!”

    覃塔這會恨死了自己,剛才為什麽要離開?如果他一直沒走,小月應該也就不會丟了。

    謝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兩個守衛有沒有調查出來什麽?”

    覃塔搖頭,“沒有,兩個人在中間打了一會瞌睡,現在懷疑很可能就是那段時間小月離開了。”

    “可是沿路的那些守衛我都問過了,沒有任何人看到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她能去哪?”

    覃塔的俊眉緊緊擠在了一起,驀地,“那小丫頭聰明伶俐的,他若是一直等不到人,想必是覺得自己今夜肯定是白等一場,所以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她應該會選擇回去。”

    “回去?你說的可是事先給她準備好的房間?”

    覃塔點頭,“正是,讓他們沿著這一條路來問,說不定還能問到一些線索。我現在也親自去走一遍那條路,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什麽。”

    謝軍點頭,“去吧,消息我會盡快吩咐下去。”

    覃塔轉身,從弟子堂出發,朝著他給小月準備的房間那條路走去。

    大概走了有一盞茶的時間,覃塔突然看到旁邊的草叢中有一個光芒一閃而過,他的腳步刹那間一頓。

    “那個東西,好像是小月一直帶在身上的小香囊?”

    很快,覃塔就走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小香囊,的確是一直掛著小月身上的。

    這香囊是小月的娘親給她做的生辰禮物,來的時候小月還跟覃塔說過,因此,他也有所印象。“看來,小月的確是往這邊走了。”

    覃塔推開麵前的草叢,目光中再次撞進了一物。

    那件東西對他來說極為的熟悉,所以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三長老身上的玉佩嗎?怎麽會落在這裏?”

    玉佩。在月光之下泛著冷光,覃塔捏在手心裏隻感覺刺骨的冰涼。

    他並不笨,所以很快便能夠把兩者聯係到一起。

    三長老的玉佩居然會同小月的香囊掉在同一個地方,看來他在遇見三長老之前,兩人再次見過了一麵?

    可是,小月失蹤跟三長老又有什麽關係呢?她不過還隻是一個孩子,三長老即便不滿她可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況且,三長老一項是青山派的榮辱為重,這次他明明知道小月會是柒塵的人,應該不會去動她。

    覃塔就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答案,因為他實在找不到動機,便隻好拿著手中的玉佩去找謝軍。

    “大師兄是三長老的門下弟子,我說是去找他,萬一大師兄是站在三長老那裏的呢?”

    一時,覃塔有些迷茫,事情一牽扯到三長老,很多意思就變了。

    覃塔低頭,這才看見身邊草叢有被踩踏的痕跡。

    而且這腳步似乎並不止一個,看著有兩三個人的腳步,所以有些雜亂。

    覃塔腦海當中想不出來,便跟著那踩踏的痕跡一路尋找了過去。

    好在小月都是在草叢上跑的,所以也留下了一串腳印,不過這腳印到了一條林蔭小道上就消失了。

    那條小道有一桌一又兩個支路,覃塔考慮了一下,就朝著左邊走了過去,沒走兩步,他就發現眼前是一條死路。

    “死路?”

    趁著月光,覃塔發現了那角落裏閃過了一道銀色光芒,隻不過那光芒一閃而過,等到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卻又不見了。

    他頓時定住了腳步,在月光之下等待,目光找了許久才再次閃過那道銀光。

    扒開蓋在上麵一層的落葉,覃塔在葉子下麵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銀色鐲子。

    這個鐲子他也是見過的,就在小月的手腕上麵帶著,因為鐲子外觀比較特別,所以他就有些印象。

    “這個鐲子也是小月的?看來小月也來過這裏,可是,這是一條死路……”突然之間,覃塔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一白突然搖頭。

    “不會!不可能的!”

    驀地,覃塔覺得這裏的路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他倒退了兩步,讓自己從這個死角裏麵走出去,頓時,他臉色一白。

    這裏……

    “咦?三長老你怎麽會在這?”

    “散步,一不小心迷路了,便走到這裏了。”

    覃塔刷的一下捏緊了手中的鐲子,心中的可能性已經大概形成,他是不已經知道小月為什麽會丟。

    可這也讓他渾身發冷,因為他發現的凶手很有可能是那個他們誰都不敢惹的三長老。

    拿著手中的證據,覃塔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最後她還是決定去找謝軍。

    分界線――

    “你說什麽?不可能的!”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謝軍就直接否定了覃塔所說的可能性。

    覃塔也站起了身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眼下證據就擺在這裏,你和我的確也親眼看到了三長老從那個角落裏出來。而我最後找到小月的東西,就是在那個角落裏。”

    謝軍眼神複雜。“怎麽可能會是師傅呢?師傅應該很清楚,小月如今已經算是罌月的人,我們如何能夠惹得起?一定不會是師傅的,他一向算無遺策,不會拿青山派的前途開玩笑。”

    覃塔皺眉,從懷中拿出了三長老那塊玉佩,“大師兄,你看看這個是什麽。”

    謝軍一看,臉色頓時一白,“師傅的玉佩為什麽會出現在你這裏?”

    “我說了,是在小月的香囊旁邊撿到的,也是在回去宿舍的必經之路找到的。”

    謝軍突然間倒退了兩步,詫異的看著覃塔手中的玉佩,腦子有些混亂。

    “怎麽……怎麽可能呢?”

    “大師兄,到底三長老有沒有做如今都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最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如何交代?”

    謝軍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捏著手中的幾個證據,半晌之後他才冷靜的開口,“眼下我們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去問師傅,我相信師傅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或許師傅真的見過小月,我們倒是可以同師傅打聽一下,”

    覃塔皺眉,他們剛才見到三長老的時候,的確是沒有什麽其他的異常,所以才沒有懷疑。

    最後,覃塔還是認同了謝軍的做法,畢竟他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我已經命人前去門口把他們兩位請了回去,隻是,如今眼看著就已經子時過後了,還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到時候即便我們想要拖也拖不住了。”

    有一名弟子這時匆匆的跑了進來,“大師兄,不好了,我們剛才看到柒塵公子此刻並不在客棧。”

    謝軍眼神頓時一縮,“你說什麽?”

    覃塔詫異,“柒塵現在並不在客棧?那,鳳九歌呢?還有那個小少年他們兩個在嗎?”

    那小弟子答道,“另外兩位是在的,但是柒塵公子自從被我們的人請回去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裏,是我們的人去送水才發現房間是空的。”

    謝軍臉色頓時有些發白,心裏有一股不安感,“柒塵,他不會是回罌月搬救兵吧?”

    覃塔隻覺得心裏一涼,謝軍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大師兄,我們眼下怎麽辦?”

    謝軍捏緊了手中的幾個小東西,“不能耽擱了,你馬上隨我去找師傅。”

    覃塔和謝軍去的時候,三長老剛好發現自己的玉佩丟了,正準備去找回,看到兩人前來,頓時有些心虛。

    “小軍?你們怎麽來?為師還正打算去找你問一下情況呢?如今外麵尋找的怎麽樣了?那個小女娃可有找到?”

    謝軍眼神有些複雜,“師傅,人沒有找到,但是我們找到了這個。”

    手心一攤,謝軍的手中靜靜的躺著三長老的那塊玉佩。

    三長老眼神一閃,“咦?維持還正準備去找呢,這塊玉佩今晚丟了,為師連丟在了哪裏都不知道,也是剛剛才發現不見了,竟然被你們找到了。”

    覃塔皺眉,他總覺得三長老的眼神有些飄忽,以前,三長老說話的時候並不是這樣子的,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心虛的味道。

    “三長老,這玉佩我們是在回宿舍的必經之路上找到的,小月那丫頭在弟子堂等不到人,想來是猜測今夜三長老應該不會去了,再加上時間晚了,她有些困乏隨便偷偷的溜走了。”

    三長老從謝軍在手裏拿過了玉佩,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小丫頭也太不聽話了,如今指不定是迷路跑到了哪去呢,覃塔,你就應該一直跟著她。”

    覃塔看了看謝軍,後者從懷中又拿出了一樣東西,正是小月的香囊。“師傅,這個是在您的玉佩旁邊發現的,正是小月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香囊,聽說這個是她娘親生他的生辰禮物,她一直都很愛惜。”

    三長老拿玉佩的手指一頓,眼神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慌亂。

    “所以你們想說什麽?”

    謝軍看了一眼覃塔,覃塔頓時上前詢問,“不知道三長老可否有看到小月那丫頭?我們在碰見三長老的地方又撿到了小月戴在手腕上的銀鐲子。”

    連著兩三個證據,三長老不可能和小說之間沒有聯係。

    “怎麽,你們這難道是懷疑本長老?我難道還會為難一個丫頭不成?更何況,她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頭,難道你們覺得老夫會視青山派的生死於不顧嗎?”

    這是青山派的二長老也收到了消息,本來是打算來找三長老商討解決方法的,沒想到卻被他聽到了這裏。

    “老三啊,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就說實話吧,我剛才可是收到了消息,罌月裏麵的那位如今已經不再山下等候了,而這什麽原因,你大可以想一想。”

    三長老眼神頓時一沉,柒塵如今已經不再山下等候了?

    “師傅,罌月的實力想必你也是知曉的,他那個人手段狠辣,之前在鎮上,盛家的那個胖子對他身旁的鳳姑娘出言不遜,柒塵直接就把人給凍了,後來雖然饒了一命,可是解凍之後人被抬回去已經癱瘓了,如今什麽都做不得,可偏偏一向做事強悍的盛家連個屁都不敢放,這又是什麽原因,師傅您……”

    三長老皺眉,突然間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為師承認還不行嗎?為師是的確見過小月那個丫頭的,隻不過他去了哪裏為師是真的不知道,她就在我麵前突然間消失了。”

    二長老一怔,“突然消失?這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長老歎了一口氣,“今夜,老夫本來是在外麵巡查的,無意中看見了那個小姑娘,於是就想叫住她,可誰料,她好像很怕我的樣子,一見到我撒腿就跑,我知道他的身份不同尋常,自然不敢慢待,急忙去追,因此,我的玉佩也掉在了那裏,我跟著他跑到了那個死角,我原本以為它就會在那裏,可等我拐過死角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覃塔皺眉,三長老的話,雖然說的確把所有的證據都圓了進去,可是……

    他在撿到玉佩的地方,分明聞到了一些女子的清香,還有空氣中的一些曖昧的味道……

    他已經是一個成年的男人,男歡女愛之事也做過不少,自然也明白空氣中的那個味道是什麽,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不相信。

    可是三長老的解釋,如今他也是不相信的。

    二長老搖頭,“消失了,怎麽可能呢?那小丫頭可有靈力?”

    三長老搖頭,“沒有,不過一個六歲的小丫頭,隻是測試出了有天賦,目前還沒有進行醒靈,如何能有靈力?”

    “那會不會是她藏了起來?”

    三長老搖頭,“不會的,我探索過周圍,完全沒有她的氣味,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如果他能找到,事情便不會鬧得這麽大。

    二長老老臉發紅,“如今天就快亮了,覃塔,你之前是如何同他們講的?”

    覃塔立刻回答,“之前便同他們講過,明日一早辰時便會把人送出去,可如今……”

    “既然是在三長老的麵前突然消失的,那看來整個青山派也是找不到人了的,覃塔啊,你去外麵通知他們,讓他們立刻停止尋找。”

    覃塔一怔,“二長老?難道不找了嗎?說不定他隻是藏到了其他地方呢?”

    “去吧。”

    無奈,覃塔隻好退了下去,走下去通知,可他越來越覺得不對。

    小月那個丫頭聰明的緊,性格也很是開朗,跟誰都能處的來,怎麽可能會那麽懼怕三長老呢?

    甚至不惜一切要藏起來不讓三長老找到她,這個情況,很像是要躲避追殺一般。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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