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另一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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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就見林子裏有數道光影閃動,果然隻見三四名端著突擊步槍的人和那名殺手一起走進了這片林間空地。

    “你就是在這裏見到他的?”

    為首一人三十多歲年紀,穿著專業的軍服和迷彩色的防彈背心,他端著的槍是九五式,槍口下插著一根戰術手電,此時他身邊幾名隊員圍著他兩散開做好戰術防禦隊形,他則打量著四周問殺手道。

    這人帶有口音,我估計應該不是日本人,或許就是殺手所說的“保安”了。

    真沒想到剛田印居然雇傭國人為他所用。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奇怪,這些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身份,傭兵是沒有國界觀念的,誰給他們錢他們就替誰賣命。

    “是的。”殺手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胳膊吊在脖子上,夜幕中他那張蒼白的臉看的十分清楚。

    身負重傷還走了那麽遠的路,這人也真夠堅挺的。

    問他話的人眉頭皺了皺眉道:“可是現在人呢?”

    “我哪知道,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他已經離開了。”殺手淡淡的道。

    突然問他話的人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對準殺手的腦袋道:“你他媽的耍我呢?”

    “我又沒有耍你這個答案其實很容易就能知道,你們作為一群專業軍人難道連追蹤痕跡的能力都沒有嗎?”

    問話之人眼睛眯了眯,隨後揮揮手道:“獵鷹、劍龍,你們兩順著足印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說罷他又對殺手道:“你大概知道來的嘶吼老板給我下的命令?”

    “當然知道,他讓你殺了我對嗎?老板這個人生性多疑,況且我也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他借口說我背叛,其實無非是想滅口而已。”殺手神態平靜的道,他應該早就料到自己的下場。

    “你說的什麽我也聽不太懂,不過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希望你能理解。”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開槍。”殺手這會兒還是挺有骨氣的,估計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所以反而能坦然麵對。

    我心裏頗為糾結想不明便應該是出去阻止傭兵殺他呢還是在這兒看熱鬧,正在這時就聽有人道:“隊長,這裏隻有走進的腳印沒有走出的腳印,那個人肯定還在原地沒有離開。”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就這麽破了自己的行藏。

    說實話我並不擔心他們能對我造成什麽威脅,但我確實不想大開殺戒,雖然這些都不是什麽好人,但畢竟他們與我同種同胞,而且一下殺死四人作為我來說心理上也未必能承受了。

    我可不是冷血殺手,這些人說白了也就是為一口飯,我和他們肯定不是朋友,但我也不希望走到拔刀相向、甚至是不留餘地拚死搏鬥的地步。

    不過凡事並不以我的想象為轉移,該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也逃不掉,隻見這些野外追蹤能力極其出色的人正在一點點的尋找出我藏身的區域,最終找到我隻是時間問題。

    如果是你惹到我頭上,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想到這兒我暗中彈出了盾牌,兩眼死死盯著不斷朝我靠近的兩名傭兵戰士。

    “開槍,還有什麽好等的?”殺手問道。

    傭兵隊長並沒有說話,表情依舊如寒霜一般舉槍對著殺手的額頭,與此同時他兩名手下已經確定了我藏身之地,用槍對著我藏身的石頭道:“出來,已經看見你了。”

    我並不是怕他們,之所以躲避是因為我不想再殺人了,於是我從石頭後麵緩緩走了出來,兩人警惕的用槍對著我其中一人道:“放下你手上的武器。”

    我道:“應該放下武器的是你們。”

    這兩人下意識的對望一眼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而他們身後的老大則道:“放下你們手裏的槍,聽他的沒錯。”說罷他首先放下了正對著殺手腦門的手槍。

    這兩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確認無誤之後才將槍栓拉上後放低了槍口。

    此時隊長臉上的肅殺之氣已經完全消失,他用手拍了拍殺手的肩膀道:“不用緊張,你死不了。”

    “你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殺手滿臉不解的道。

    傭兵隊長卻並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我勉強伸出帶著戰術手套的右手道:“咱們互相認識一下,我叫吳棟梁。”

    我遲疑片刻並沒有收起盾牌和他握了手之後我道:“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我是東方利劍特種大隊的,這幾位都是我的隊員,去年三月底我們整個戰術小組接到了一個任務是去羅塔公司任職,當然這隻是表麵任務,真正的任務則是通過在羅塔的表現,獲得西有衛的信任,這個西有衛則是藤須甲專門負責安全的官。”

    “羅塔?這是什麽公司?”

    “這是總部設在西班牙的安保集團,和美國黑水公司同屬世界最大的安保公司,當然說是保安其實就是一個雇傭兵的組織,他們最大的業務不是安保,而是替一些小國做戰,今年我們四個人成功在西非一個小國裏救出了某國家的戰地記者,也是因為這個任務所以被西有衛看上了。”

    “你們這麽玩命如果沒有被西有衛盯上那就是白冒險了。”我道。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我們是軍人,軍人的任務就是執行上級安排的任務,我們可沒有挑選任務的權利。”說到這兒他笑了。

    這個外表粗獷的漢子一旦露出笑容現場的肅殺之氣頓時消弭一空,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大哥,而不是火裏來水裏去的超級兵王。

    這時吳棟梁身邊的士兵道:“進入羅塔的可不止我們一個戰術小隊,一共進去了三組,也是為了擴大影響力,其中已經有個小組在境外活動中全軍覆沒了,生離死別對我們而言是常態,隻要能完成任務所有的一切付出就都值得了。”

    吳棟梁道:“傷心的事就不說了,我說正題啊,這次找到你是因為我們得到消息你也在調查索億電子的藤須甲分社,所以希望和你接上頭。”

    “你們是怎麽知道他能找到我的?”我指著殺手道。

    “這件事也算是巧合到了極點,之前剛田印給我下了一個任務,就是槍決林侗,也就是這位專門替剛田印幹髒活的人。”

    “哦,按道理說剛田印不該這麽快的知道你泄露了消息?是你自己說出去的?”

    “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很難騙過他,沒說幾句話他就起了疑心,當然他並沒有十足的證據,就是起了疑心。”

    “僅僅是因為起了疑心所以他就要殺人?”

    “這種人殺人還需要證據嗎?所以處決之前我就問他有沒有遺願,林侗就說了今天沒死在你手上卻還是難逃一死,我聽說你也在就立刻讓他帶我們過來了。”吳棟梁道。

    我對林侗道:“你雖然為虎作倀幹了不少缺德事,可命是真大,一天中死裏逃生兩回。”

    林侗擦了一把腦袋上的冷汗,對我道:“如果這次能僥幸的一條命,我以後就老老實實做人,再也不吃這行刀頭舔血的飯了。”

    “這次如果不徹底摧毀這個藤須甲的分社,你是沒有改正機會的。”吳棟梁道。

    “你們的目的是摧毀此地的分社?”我有些驚訝的道。

    “是的,這是我們的最終目的,在這之前我們也是經過了大量調查,搜集了不少信息,包括他們的運轉模式和一些正在進行的犯罪活動。”

    “哦,能和我說說嗎?既然要一起行動咱們應該信息共享?”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