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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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啊,搞的神神秘秘的?”楚森道。

    “我們哪也不去,等軍隊撤離後我們再回那片風水寶地,我敢說藤須甲的人要把屍體埋在這裏,目的肯定不是東麟閣說的那樣,所以我得看看周圍地形,或許能有什麽發現。”

    “你突然對這件事上心了?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楚森道。

    “當然有關係了,一幫子外國風水師在咱們的土地上尋龍定**,這種行為肯定不正常,我們做為吃風水飯的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搞破壞卻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聽我這麽說楚森翻了翻眼珠子道:“你真的假的,兩天前你還一副鐵了心要和東麟閣幹的態度,現在你又變了?我說你兩是不是某種利益沒有達成一致,所以徹底翻臉了?”

    “你得了,我要是和你一樣的屁事都做不成,如果沒有我的忽悠,你能知道這片地方是藤須甲人定出的位置嗎?”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死王蟲已被盡數剿滅了,沙青羅也死了,我們回去還能找到什麽?”

    “這次要找的東西很重要,就是藤須甲定這片龍**的真正目的,我不相信是為了修陰宅,這片區域明顯不是什麽風水寶地,除非我瞎了眼,所以將藤須甲一位重要人物的屍體埋葬於此絕不可能是為了求吉地。”

    “這麽說其實你對於藤須甲一直是有戒心的?”楚森疑惑的道。

    “咱兩對於藤須甲的看法是一樣的,隻是你天天掛在嘴上,而我是放在心裏,兄弟,嘴巴上喊的山響除了讓對方對你產生戒備,做任何事情都防備著你,還能起到什麽作用?”

    “好,我承認你老奸巨猾。”

    “你就是毛軟嘴硬,明知道自己錯了還是不願意承認,非得從別人身上找點說法。”

    “行了老大,我認錯了成嗎?總不至於讓我以死謝罪?”楚森笑道。

    兄弟之間說歸說、笑歸笑,話說過也就行了,我叮囑他們道:“所有藤須甲提供的設備我們在使用時都得小心謹慎,管好自己嘴巴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要亂說。”

    軍隊的撤離是需要一段時間準備的,而且戰鬥結束後各級“負責指揮的領導”也都趕了過來,各種鼓勵各種表彰,這些人是比誰都活躍、比誰都積極,我看著他們就煩,周樹生還說要幫我申請嘉獎,我死沒同意,對此他很不理解道:“難道是我太世俗了?可我感覺既然立了功就應該得到嘉獎,這不光是經濟利益上的考量,得到軍工對你將來的生活會有很大影響,甚至包括工作也會有。”

    “這我真沒想過,再說我也不是公職人員,我隻是不想和這些人應酬,這些天已經過得壓力山大了,我不想在委屈自己陪人笑臉。”

    周樹生這才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拍了拍我肩膀道:“既然你有自己的堅持我就不勉強了,將來如果遇到事情需要人搭把手的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拿我當外人,咱們也算是共同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了。”

    “別這麽說,我可沒你那麽老,還是叔侄論。”

    聽罷他哈哈笑道:“好,你要不怕吃虧就喊我叔叔。”

    確定“戰區”已經過打掃,不會存在任何異常狀況後我們也沒開車,徒步朝那處“風水寶地”走去。

    那片區域其實也有個稱呼叫“天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起這麽一個二八不靠的名字,但確實就是這麽個稱呼,我估計是那地兒的土山形狀很像爐子,所以才有天爐這名字的出現。

    兩地之間的距離不遠,最多不超過十公裏,不急不慢的走了個把鍾頭我們便進入了天爐之地,之前出入都是心情極度緊張,所以沒有時間仔細觀察當地地貌,現在終於能靜下來仔細的看了。

    首先這裏是一片很荒涼的區域,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偌大的土地上寸草不生,所以雙眼能看到的隻有一片土黃,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是進了一片沙漠區域。

    本來死王蟲盤踞的土山上還長了幾棵樹,可也在沙青羅控製大量蟲子對我展開的衝擊下被震斷成了數截。

    再度爬上山坡後隻見挖好的動力堆滿了死亡的蟲子,密密匝匝看得我頭皮發麻。

    “這些東西最好是一把火燒了。”

    “千萬別想這餿點子,萬一造成了分裂又會是場天大的麻煩。”我道。

    “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這裏就是一片死地。”於開道。

    “死地也談不上,畢竟是一條連接兩座城市之間的通道,隻是沒有開發而已。”我在山坡頂上繞著土路邊走邊道:“你們說藤須甲的人為什麽會選這個地方做為建陰宅的地址?”

    “我認為還是有原因的,否則這裏許多山頭,為什麽隻有這座山上長了樹?”楚森道。

    我腦子激靈了一下笑道:“可以啊,你今天腦子開掛了?”

    “去你的,我從來就是個聰明人好嗎?”他不滿的道。

    我沒時間和他扯閑淡道:“楚森說的很對,為什麽天爐這片區域隻有這座山上長了樹?”

    他們幾個人都覺得楚森的這個提議很有建設性,於是楚森卸下身上背著的背包,取出工兵鏟道:“也別光看了,咱們先把這樹根掘出來看看情況。”

    我們這次來帶了很多實用的工具,工兵鏟是真正的軍用工兵鏟,大、輕巧、鋒利,既能挖土又能防身,我們四人每人都弄了一把,是周樹生送給我們的。

    於是我們圍著殘斷的樹根往下挖土,挖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就聽當的一聲脆響。

    我下意識起身道:“挖到石頭了?”

    “我怎麽感覺不是石頭呢?”高林直起身掉轉鏟子,隻見精鋼鑄成的鐵鏟鏟頭居然被砍出了一個豁口。

    “我擦,這鐵鏟連石頭都能劈成兩半,什麽東西能在這上麵刻個豁口?”我驚訝的道。

    “這底下的東西特別硬,我感覺是鐵鑄成的。”高林道。

    “果然有異常,趕緊挖。”我激動的渾身汗毛直豎,當先用鐵鏟往下挖去。

    果不其然,隨著越挖越深,一個紫紅色表麵鏽跡斑斑的“大鐵疙瘩”逐漸露了出來。

    這應該是某種鐵製品其中一部分,表麵的紫紅色是漆的顏色,所以雖然是埋在地下的鐵製品,但表麵生鏽的區域並不多,而紫紅色的鐵器表麵雕刻著諸如鬆鶴仙人這類祥瑞圖畫,工兵鏟就是砍在鐵器邊緣被嘣出了一個口子。

    “這可不是普通的鐵器,否則不可能把精鋼做成的鐵鏟嘣出一個口子,大家挖的時候小心點。”

    於是我們一點點的往外鏟土,讓人沒想到的是足足挖了有六七米的深度,到後來土都要靠背包一代代往外運的程度整個鐵器還是沒有完全露出,不過從露出的大部分區域已經能看出這應該是個鐵製的香爐。

    按理說香爐大多是銅鑄的,可這個香爐卻是鐵製的。

    超過五六米高度的鐵製香爐我是頭一次見,而且奇怪的是香爐居然埋在山體中。

    我們都累得夠嗆,我將鐵鏟插在土中氣喘籲籲道:“歇會,我實在扛不住了。”

    四個人裏就算我體能最好,我都扛不住了,他們幾個人自然更加夠嗆。

    休息了十幾分鍾喝了點水我道:“要按這麽看山上長的那顆樹樹根全在這香爐裏,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如此還是這棵樹正巧長在香爐上方。”

    “我估計應該是正好長在香爐上方,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香爐裏還能養樹的。”楚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