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死亡的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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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這幫紅了眼的匪徒見到我露頭後立刻持槍對我掃射,我趕緊往回退,一顆狙擊槍的子彈又精準射在我的盾牌中,我正在後退,吃力不住又被子彈的衝擊力撞了個四腳朝天。

    這個狙擊手的槍法已經準到恐怖的程度,否則不可能從很遠的地方射殺一隻蟲子。

    我也不敢輕易起身了,四腳並用爬了回去。

    “怎麽樣?”楚森道。

    “我們被包圍了。”不用說這些人肯定是從山的四麵合圍上來。

    “媽的,和他們拚了。”楚森咒罵一聲後從身上抽搐了彈弓,上了磷火彈後對準了山邊一處。

    “其實我也知道抵抗的效果不大,因為四麵都有人,我們不可能同時攻擊四個方向的人,而隻要有一方開火我們四個人就得死翹翹。”

    “既然他們不會留活口那就拚了,殺一個夠本,殺兩賺一個。”楚森道。

    也隻能這麽想了,於是我們默不作聲盯著一麵山道,片刻之後就見人影綽綽,但這些人並沒有立刻露頭,就聽一人道:“於震,你們被包圍了,投降認輸。”

    “我們投降不就是找死嗎?有種你們就上來,就算死我們也得捎幾個一起上路。”我口氣狠狠的威脅道。

    “你們沒必要死,我們不是來殺人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不為殺人會在這個時候大動幹戈的來這麽多人?”

    楚森掏出手機撥打了周樹生的電話後對我小聲道:“也不知道是他們實施了幹擾還是香爐電磁幹擾,根本就沒有信號。”

    看來今天必死無疑了,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就聽藤須甲的人道:“如果你願意對話,我保證你的安全。”說罷他高高舉起雙手,示意沒拿武器道:“我起來了。”

    楚森立刻就用彈弓瞄準他,我則按住他的彈弓道:“先等等看。”

    隨後隻見一個男子緩緩站了起來,隨後他用大拇指勾著槍帶將突擊步槍從身上下了丟在地下道:“我們能談談嘛?”

    此刻我們被“重兵包圍”,血蟲又被殺死了,星波流動雖然能同時殺死多人,但也包括楚森他們所以無法使用,而蛇珠雖然也很牛逼,但同時對付這麽多人我心裏沒底,所以蠻幹不是好的選擇,於是我也警惕的起身道:“你們已經是勝券在握,還有談判的必要嗎?”

    “當然有,殺人是下策,我得到的任務還是與你談判,萬事好商量,和氣才能生財。”他滿臉堆笑道,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執行殺戮任務的雇傭軍。

    “談判?我們之間談什麽?”

    “我們這兒隻需要你開個價就行。”

    “開什麽價?”我有點糊塗了。

    “就是這個地方的秘密你們需要多少錢才能保得住?”他笑眯眯道。

    聽了這句話我不免有些疑惑,以他們現在人數和擁有的武器,完全可以把我們四個擊斃當場,到時候屍體丟坑裏麵用土一埋,根本沒人能發現。

    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用錢收買我們呢?要知道這世界上嘴巴最嚴的是死人,隻要人活著是很難完全保守一個秘密的,說不定夢話都能把消息給透露了,我搞不清楚這些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也不好輕易接話,過了一會兒他笑道:“怎麽你不相信?其實現在最簡單的手段就是殺了你們,我也不需要強攻,準備十顆手雷同時丟到你們藏身的區域,就算你們是大羅金仙恐怕也擋不住,這不算是我危言聳聽?”

    “是的。”裝糊塗沒用,我直接承認了。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沒必要懷疑我的動機,其實我給你們錢的道理也很簡單,到時候我會錄一段錄像,你必須承認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收了我們的錢,隻要有這段錄像在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嚴守秘密的,這比殺死你們要更加簡單,而且我們之間將來還要繼續合作,殺死你們確實比較可惜。”

    原來如此,他是想抓我們的小辮子,這個道理不複雜,點子也不難想,藤須甲真是夠缺德的。

    我心裏暗罵,可眼下我必須做出選擇,要麽是卑微的死去,要麽是光榮的犧牲,正當我腦子亂成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忽然隻見對方那人的麵色越來越白,很短的時間就白的堪比白紙,這樣一張臉是非常嚇人的,不過看樣子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麵部發生的變化,仍舊是表情如常的望著我。

    然而過了一會兒我就覺得不對了,因為雖然看似沒有變化,但他的眼睛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眨動了,那表情、那姿勢十分詭異。

    我試探著問道:“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他根本沒有反應,就這麽怔怔的呆站著,胸口的起伏也沒有了。

    他就這麽站著死了,這件事可詭異了,我悄悄趴在地下對他們三個道:“已經死了一個。”

    他們三人也看到那人的詭異狀態了,但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死的。

    “老於,我們該怎麽辦?”楚森小聲道。

    “我們得離開這裏,否則他們真要是丟起手榴彈來我們都得完蛋,就貼這邊走。”說罷我們四個人悄悄往西側山邊爬去,一路之中我們爬的小心翼翼,也提心吊膽,生怕小鬼子突然竄出來朝我們開槍,可是直到我們爬到山邊也沒見到對方有誰露頭。

    此時我們已經貼在山邊,於是我悄悄伸頭朝下看了一眼。

    雖然我多少有了點心理準備,但小心髒還是劇烈跳動了一下,隻見山坡上埋伏著那些人都是麵色蒼白一動不動在悄無聲息中死去了。

    雖然我膽子是足夠大,可現在我是真的怕了,因為我從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集體死亡事件,這麽多身體強悍手握武器的戰士,居然同時死去了,而且死的毫無聲息,這裏,就在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且不管這些人到底因為什麽而死,遠處還埋伏著一個狙擊手,於是我找了一個凸出的掩體,露出半截腦袋朝對麵望去。

    其實我的行為還是非常危險的,但我有把握能看清子彈射擊來的方位,所以也不擔心會擊中我。

    以我超人的目力很快就看到對麵一座相對比較高的山上露出一口槍管,我們之間相距的距離大約有六七百米左右,這麽遠的距離是我衝到他麵前也是有一定風險的,想到這兒我想還是試試他是否還活著,於是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對方沒有絲毫反應,我估計狙擊手雖然距離此地有一段距離,但也死透了。

    看來這股足可以暗中殺死多人的神秘力量並不隻是局限於我們所在的土山,很可能整個天爐都存在。

    可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就來了,這股力量為什麽不殺死我們?而隻殺死這些傭兵?難道這和我們是本國人有關?

    我越想越奇怪,而他們三人見沒有危險也就起身了,隻見山坡上爬滿了死亡的傭兵屍體,四麵估計至少能有七八十人。

    一次死亡這麽多人,而且是悄無聲息的死亡這肯定不正常。

    “大家說該怎麽辦?”我也是沒轍了,還是群策群力。

    商量了半天還是決定聯係周樹生,畢竟一次性死亡這麽多人,如果我們因此惹上嫌疑,那可真是天大的麻煩了。

    我撥通周樹生的手機後把情況對他說了,過了不到十分鍾三輛軍車風馳電掣的駛入天爐我們所在的山腳下。

    周樹生下車後看到死在山上的傭兵那份吃驚我估計是做為職業軍人以來,他表現最出格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