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奇特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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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實在是搞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之前明顯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現在又在醫院病房裏裝紳士,到底有什麽打算呢?

    見我沒有動作,他微微一笑道:“兩位,請你們先出去等一會兒,我不叫你們不要進來。”

    “可是……”保鏢看了我們一眼似乎不太放心。

    “不用可是,我敢肯定於先生不會做出傷害我的行為。”他道。

    兩人聽他這麽說便出了病房,趙傑道:“請進。”

    我對楚森道:“去叫高林過來。”

    “你們把小林子也帶來了?他都被你們帶壞了。”高浣女沒好氣的道。

    “小高,別生氣,讓我和於先生聊聊,很多話說開了就好。”

    “你就是願意被人欺負,手都砍斷了還這麽客氣。”高浣女似乎很氣憤他的“慫包態度”,抱怨完後奪門而出。

    趙傑也不介意,笑道:“你認識她時小高的脾氣大嗎?”我完全落在了下風,不由自主的搖搖頭。

    進了病房他休息的房間,隻見病床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文件,趙傑似乎很忙。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有些亂。”他自嘲的解釋道。

    我實在無法理解他的行為道:“我斷了你一隻手,你卻對我這麽客氣?”

    趙傑則看了斷手一眼語氣輕鬆的道:“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我手雖然斷了,但最起碼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我都能惹得起。”

    我越發糊塗了,聽他這口氣那像是說自己,根本就是在說別人,難道趙傑氣瘋了?

    這時門栓響動,隻見楚森和高林急匆匆衝了進來,看見“一團祥和”的氣氛,他兩也有些“蒙圈”,隻見趙傑露出一絲書卷氣很濃的笑容道:“請坐,真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是被我們控製住了故意裝的?

    趙傑坐在病床上道:“這件事不怪你們,錯在我,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我會和父親說明白的。”

    “趙……先生,我並不是不相信您說的話,隻是一隻手被砍斷這樣的虧你能咽下肚子?”

    趙傑微微一笑道:“說了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還要感謝你們,如果不是砍斷了我的一隻手,或許將來有一天我會被人砍了腦袋也說不準。”

    “為什麽這麽說?”我對他是真有了興趣,說他精神有問題實在不像,可要說他是個正常人肯定也不是。

    “其實我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說起來也不算是個秘密,你們聽說過dna混合體嗎?”

    “dna混合體?什麽意思?”我不解的道。

    “這個事情說起來還有點小恐怖,不過我寧願是真事,我其實不是一個人,在我的體內還有另一個人其實他不叫趙傑,而是叫趙豪,這人是我的同胞兄弟,現在這個時候是我,到了晚上一般就是他了,而和你們發生爭執的就是趙豪了。”

    我愣了一下道:“你這個人情況是不是精神分裂症?這其實是很常見的一種精神疾病。”

    “如果是精神分裂症,一般第一人格是無法感知第二人格存在的,我不可能清楚的知道另一個人的存在,但dna混合體和精神分裂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狀態,這種情況的發生非常罕見,但也不是沒有。”

    說罷他走回病床坐下後繼續道:“我的母親懷的是雙胞胎,但在孩子成型後不久,另一個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種情況在胚胎狀態時會有發生,但兩個孩子都成型後出這種狀況的就極其少見了,但更少見的是我的身體dna檢驗後得到的狀況是除了由我自身正常的dna序列外還有一組不屬於我個人的dna序列存在,而這組dna序列就是屬於我那個消失兄弟的。”

    “也就是說並不是你吸收了另一個人胎兒,而是你兩變成混合體了?”我無比驚訝的道。

    “這個在科學界還沒有定論,但是我從小表現出的狀態就是一個人的身體,兩個人的靈魂,期初爸媽懷疑我是被鬼附身,還請了很多所謂的巫師給我驅邪,後來不起作用又帶我去看了精神科,也沒發現有問題,最後是心理醫生建議他們帶我做的dna檢測,才得知還有dna混合體這樣的狀況存在。”

    “這應該不是靈魂的混合,而是思想的混合,你的腦子裏存在另一個人的思想對嗎?”我道。

    “在我的理解中應該不是思想混合,應該是我們兩個人根本是存在的,隻是我們共用一個身體而已,這是我們兄弟之間和家人共有的認識,沒人把我當一個人或是精神病人看待,他們都知道並能理解趙豪的存在。”

    “高浣女也知道了?”

    “是的,小高當然是知道的。”

    “她究竟是和你談還是和趙豪談?”我已經覺得三觀快被顛覆了。

    “當然是我,是我最先認識小高的,怎麽說呢,趙豪和我的性格不太一樣,他更加火爆一點,但小高並不喜歡性格過於火爆的人。”

    我是真暈菜了道:“可實際情況也確實存在,高浣女和你們兩如何相處呢?”

    “我隻能說這是一個確實存在的難題,目前我們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解決辦法,不過經過斷手這件事後趙豪確實感到了害怕,在這之前他一貫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個性,所以我說斷手雖然是讓我也被連累吃了虧,但總比將來有一天出了無法挽回的大事要好的多,如果趙豪真的殺人了,我們這種情況肯定不能以精神病定義,還是要判死刑的,這對我有多冤枉。”

    趙傑說這番話的語氣似乎是真的開心,不像是假裝勉強說出的客氣話,我隻能是笑了笑接腔道:“有這麽個兄弟確實不讓人省心,尤其是你還沒發回避。”

    “是啊,關於他帶槍這件事我就勸過不止一次,可無論怎麽都勸不了他,趙豪的性格是有點倔強的,其實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但就是不願意聽人勸。”

    “可你和他無法接觸,怎麽勸呢?”我不解的道。

    “我們之間是有溝通渠道的,錄音啊,我把想要說的話全都錄下來到時候他會聽的,從我們用這種方式交流開始他就對我的提議全部持否定態度,而且我決不能說連累二字,在趙豪的思想觀念裏,是我吸收了他的身體,讓他成了沒有軀殼的靈魂,所以這一切都怪我,即便是他的行為放肆一些也值得同情。”

    “所以他這種行為其實也有報複你的意思?”

    “或許,但趙豪是不會承認的。”說到這兒趙傑笑了,但笑容有些苦澀。

    他是一個喜怒不太形於色的人,但說到趙豪時雖然他於其上已經是極力壓製,但還是能聽出他深深的不滿,但如此奇葩的人生給他遇上了,隻能說一切都是無奈。

    隨後就聽他繼續道:“不過被你砍斷了一隻手後趙豪是真的害怕了,從他和我說的話語裏就能感覺出來,而且家人也因為這件事感覺到之前對他的放縱確實過頭了,父親也是破天荒頭一次嚴厲的斥責了他,並承諾我要對趙豪嚴格管教,所以雖然我暫時體會到了**上的痛苦,可對於將來的生活是有巨大好處的,說起來我真的是要感謝你們的幫助。”

    “可是就在昨天晚上我的家裏被人縱火,差點對我家人造成巨大傷害,我想知道你的父親為什麽要對我家人做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