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們現在真的是缺少敬畏之心，如果我們小時候說這種話家裏人一個大嘴巴就抽過來了，描述這種老物語氣一定要畢恭畢敬，也要發自肺腑的尊重它，別說那個年代太窮買不起照相機，就算是手上有也不可能拍下老蛇的照片賺錢，它在我們當地人的心目中就是至高無上的生命。”

    女孩狠狠瞪了那個說話嘴沒把門的男孩一眼，轉而對包子大叔道：“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他這個人就是嘴欠，我相信您說的事情，也相信雁仙洞確實曾經有一條老蛇精存在，可惜我們是沒有緣分和它再見一麵了。”

    包子大叔也不無遺憾的道：“何止是你，靜安村改成靖安縣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它，現在生活條件雖然好了，但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不像那個時候沒事兒就去山裏轉轉總期待著能和老蛇再見一麵，看來這輩子是再也沒可能見到它老人家了。”

    這個事情雖然說得有鼻子有眼，但一群吃瓜群眾裏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聽完這個故事後大家也吃完了手中的包子樂嗬嗬的繼續自己旅程了，但我們沒有走等人少一些後我走到包子大叔麵前道：“您說的那條老蛇精，真的是存在過的？”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你還會以為我是編出來的故事？”包子大叔有些詫異，他似乎很難想象這世界上有我疑心那麽重的人。

    “請不要誤會我相信您說的話都是真的因為我也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和生命，我之所以對這個事感興趣是因為在山中修墳墓的那些工人都是我的叔伯和兄弟。”

    包子大叔似乎是吃了一驚道：“你來這兒是認屍的？”

    “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調查清楚他們的死因，按您的說法我的這些親戚很有可能是死在這條老蛇的手裏？”

    包子大叔以極其堅定的口吻道：“老蛇絕對不會殺生，除非你的那些親戚做了冒犯它的舉動，據我所知靜安村的牛馬羊豬從來沒有莫名其妙失蹤過一次，即便有的時候走失在山中也會被老蛇送回來，這條老蛇雖然外表看起來讓人害怕，但它的內心非常善良，你說它會害死23人命打死我也不相信，況且已經很多年，沒人再見過這條老蛇，所以你的親戚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死亡的。”

    包子大叔的語氣裏充滿了不愉快，我趕緊給道歉道：“您千萬別多心，我絕沒有詆毀老蛇的意思，像這種天生地長的精靈能有千餘年的壽命憑這一點便值得我們尊重，但畢竟23個人也是活生生的生命，放任不管也是不可能的，可我們不是當地人，不知道這座山裏到底存在哪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如果大叔能幫幫我的忙那真是感激不盡。”

    這次包子大叔沒有抵觸的情緒他點了點頭道：“你要這麽說我也不是不能幫忙，但你得保證一點如果真的遇到老蛇我不管你有什麽原因都不能驚擾到它，它是守護大雁山的山精，一旦觸怒了我們所有人都會倒大黴。”

    “您盡管放心我們不是不懂規矩的人，如果真的有幸遇見這條大蛇，我們一定跪下磕幾個頭後立刻轉身離開。”

    包子大叔道：“你要這麽說就好談了，其實你的這些親戚來修墳墓的時候我隱約就覺得要出事，但我隻不過是個小老百姓，說出來的話也不會有人聽更不會有人采信，所以我就沒多事，隻是沒想到一下死了這麽多人，真是造孽。”

    “如果可以請您幫助分析一下導致這多人突然集體死亡的原因可能有哪些？”

    包子大叔卻連連擺手道：“我也不是偵探可不敢在這件事上胡亂分析，不過據我所知好像從來沒人能在山裏修出什麽建築，別說墳墓了早年間他們想在山頂架一個電信的發射塔，結果建了一半工人就跑了，修墳墓就更是了，其實據我所知應該是有人勸過你家裏人的，但他們不聽或者說不信，結果全折在山裏了，所以對大雁山還是要有敬畏之心啊！”

    我問道：“您說有人勸過我的親戚，能代為引薦下這位先生嗎？”

    “先生不敢當就是個做包子的老頭，我也不瞞著你工程隊進山的第一天我的老父親就去勸阻他們，您家裏領頭的那位應該是叫羅剛？在這住了三年我們互相之間也都認識，後麵我也陸續勸過他幾次”

    “羅剛很聰明，而且他相信世間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就是不肯聽我的勸，如果當時他聽了我家老爺子的勸告至少現在死的人不是他，你們家裏也不會一次損失23個壯勞力了。”

    我歎了一口氣道：”這種事情後悔是沒用了，如果當時知道這個結果肯定也不會這麽做，但人既然已經死亡除了接受教訓也必須查明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否則的話這些死者的家屬也不可能從心裏得到寬慰。”

    “這我當然能夠理解，說實話聽說出了這麽多人命我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找警察，但出門後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們也都是靜安村的人，都知道大雁山的傳說，包括那位修墳墓的大富豪其實就是我兒時的玩伴，這件事也說不好到底誰錯隻能說羅剛倒黴。”

    此時他說話的語氣裏隱約能聽出一絲憤怒，我隻能再度抱歉的道：“大叔，您真的別再怪那些逝去的人了，我的這些親戚也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絕不會帶有任何惡意的，或許您覺得他打擾了山靈，可我小叔對大雁山內情絲毫不知，如果他確實知道這些事情，以龍華村人的信仰絕對不會非要去賺這筆錢的。”

    “小夥子你誤會了，我沒有埋怨羅剛的意思。就算有人錯錯也不在龍華村，可對我而言這些年靖安縣發展的越來越好，我們這些村民生活質量越來越高，你說我還能去埋怨誰？”

    我道：“您的意思是政府對於大雁山的監管力度還不夠？”

    “當然不是，一個地方經濟要發展主要依靠政府的決策，我們能有今天的生活首先要感謝的肯定是政府，在山裏修墳可不是政府主導的工程。”

    我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在山裏修墳的哪位大富豪也是靜安村的人，他肯定知道大雁山裏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所以他認定大雁山是一處極品的風水寶地，所以不惜投資上億元在山中修建自己的墳墓，甚至還占用了雁仙洞。

    包子大叔道：“你知道小九斤為了在山裏修墳他付出多大代價？我們這座古城就是由他投資建設，而且是無償投資，你別以為他付出的隻是給你們修墓的錢，修建古城的費用這可是一筆巨資，我覺得他這麽多年的身家未必夠，隻不過為了堵住我們的嘴，所以他是咬著牙掏了這筆錢，他是誌在必得，所以我們也沒人敢往死裏勸，否則真把話說到位，羅剛也會撤走的。”

    “您說這個小九斤就是要在大山裏修墓的人了？”

    “是啊，他出生的時候就有九斤，在那個年代他算是一個巨嬰了，所以這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小名，他家裏在舊社會就有錢，後來雖然經曆了很多事情但應該是保住了絕大部分的資產，否則也不會過得這麽滋潤，他家都是聰明人，不明白小九斤為什麽會犯這個渾？”

    “這是因為他知道這座山的神奇，所以才會不惜血本的要把墳墓修在大雁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