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愛你，還是願意為了你，去殺人。”楚若頓了頓，“淩風厲他們五人罪該萬死，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放過他，可是冤有頭債有主，莫浮生是無辜的。這世上，有惡就有善，有人肮髒，也會有人美好，有人害你恨你，也會有人真正愛你在乎你。”

    —

    淩暮雪的回憶。

    *

    “你好，我叫莫浮生。”

    “小女淩暮雪。”

    *

    “握筆要這麽握著的。”莫浮生握住淩暮雪的手，幫她調整著握筆的姿勢。

    “謝謝先生。”

    *

    “我今日給你帶了桂花糕，要不要嚐一嚐？”

    “自然，多謝先生。”

    *

    “今日寒氣有些重，暮雪姑娘你怎麽穿得如此單薄？”莫浮生不由分說地將身上的披風披到淩暮雪的身上。

    “先生，我真的不冷。”

    “披著就是，不必多言。”

    *

    “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沒事。”

    “有什麽事可以同我說，如果我可以幫忙的，我一定幫你！”

    *

    “我，喜歡你！”

    *

    “現在你都知道了吧，我不過是一個肮髒的交易品而己。”

    “暮雪，你不肮髒，也不是交易品，真正肮髒的，是淩風厲他們。”

    “你不是說會幫我嗎？那我問你，如果我要你幫我殺了他們，你幫不幫？”

    “我幫。”

    —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他己經……”淩暮雪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裙擺，身子微微顫抖。

    楚若將一隻小白兔放到淩暮雪的跟前，剛一落地小白兔就一蹦一跳地跑到淩暮雪的手邊，柔軟的毛發輕輕地撫過她的手。

    “如今，他隻餘下一魂一魄，你若是再殺了他，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聞言，淩暮雪猛地抬起頭，看著楚若，“你……”

    “我看他，還是很喜歡你。”

    幾行淚劃過淩暮雪的臉龐。

    爵天閣內院的弟子趕來，將淩暮雪和樓姍姍二人帶回了爵天閣。

    傍晚，四人在街上走著，楚若白羽在前，虞弋芩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白羽將手中的燒餅遞給楚若，“你試試，怎麽樣？”

    楚若張嘴咬了一大口，“還不錯，當然，王姨的才是最好吃的！”

    “那是自然。”白羽寵溺一笑，低頭伸手輕輕抹去楚若嘴角的那一點燒餅渣渣。

    指肚輕輕劃過楚若的嘴邊。

    癢癢的。

    楚若別開臉，眼睛有些不自然地四處張望，小臉微紅。

    “你臉紅什麽？”白羽輕笑，身子向前一步，幾乎與楚若貼在一起，打趣地看著她。

    雄性的荷爾蒙撲麵而來。

    楚若咽了咽口水，腳步有些發虛地後退幾步，眼看就要撞到身後的小攤，白羽一伸手將楚若整個人攬入自己的懷裏。

    這種溫情辣眼的場景深深刺激了芩瑟，於是她立馬甩開虞弋的手衝上前硬生生將楚若從白羽的懷裏拽了出來，“登徒子！”

    楚若也突然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了白羽一眼，一腳踹在白羽的小腿上，“登徒子！”

    然後和芩瑟手拉著手朝客棧走去。

    白羽看著二人的背影輕輕一笑，楚若那一腳根本沒用什麽力，自是無妨。

    虞弋上前，好奇地看著白羽，“怎麽突然這麽主動了？開竅了？”

    其實白羽喜歡楚若，虞弋再清楚不過，白羽入內閣以來，虞弋就沒見過白羽對哪個姑娘露出過像對楚若那般的神色，每每楚若在一旁時，白羽的目光幾乎就是在楚若身上的，白羽不知，楚若不知，旁人卻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羽點點頭，也沒有再否認這件事，“嗯，我喜歡楚若。”

    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楚若的，真要白羽說明，他也說不出來，或許是天水城，或許是龍城，或許還要更早。

    從龍城離開後的兩年時間裏，白羽不是沒有擔心過，自己走後，傲軒會不會對楚若有什麽親密的舉動，楚若會不會對別的男子動心，後來辛梧回來的時候，自己第一個問的，就是傲軒有沒有對楚若做什麽。再後來知道她回鳳城閉關，還沒等到她出關的消息，就等到來了實實在在的真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那一刻，自己都覺著自己是在做夢。

    看著她難過，自己也會跟著難過，看著她開心，自己也會跟著開心。

    昨天那個吻，要是再給自己重新來的一次機會，自己還是鬼使神差地親下去。

    白羽明白，自己喜歡楚若，很喜歡很喜歡。

    就在四人一起回到客棧時，一封從鳳城來的信就到了白羽的手中，是看影的字跡：

    族長不在，小慕被魔族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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