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賠你衣服 通知黃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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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王乾坤開門離去後,林旭低頭看了眼身上被蘇紫抓破一處的襯衫,便也抬手脫下,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內。

    這襯衫隻是邊緣處被抓破下了巴掌大的一塊,若要穿的話,其實還能再穿。但穿出去已是不太美觀,會惹人笑話。反正他現在也算是挺有錢了,倒也不必再節省這麽一件破襯衫,幹脆直接丟了了事。

    揉作一團丟掉後,他過去走到門口,把門從裏麵反鎖關好,接著轉身走到旁邊的衛生間內,脫掉衣服,繼續之前沒完成的洗澡。

    男人洗澡一般都很快,他也就十分鍾左右,便衝個涼搞定完事。

    洗完澡後,他原本的衣服已不打算再穿,之前在工地跟王乾坤的那一場打鬥,他衣服上也確實有沾了不少灰塵。雖沒有王乾坤直接被他弄了個撲頭蓋臉那麽多,但也確實像蘇紫說的,有一身灰塵味。

    新衣服他也暫時不打算換,馬上就要上床睡覺,他也不打算再出門去,這時再換衣服實是多此一舉。所以他洗了澡後,直接就光身子披著浴巾走了出來。

    隻是沒想到才走出衛生間門口兩步,忽然旁邊的房門被“咚咚”敲響。讓他聞聲不由一驚,轉頭向門口疑惑問道:“誰啊?”

    “我,蘇紫。”門外的人答道。

    林旭一聽聲音,也聽出來了確實是蘇紫,不由奇怪道:“那個,有什麽事嗎?有事不如明天再說吧,我都準備睡了。”

    蘇紫道:“你先開門。”

    林旭不由有些無奈,想了下後,他把浴巾裹在下身係好,然後轉身打開條門縫,看向門外的蘇紫道:“到底什麽事?”

    蘇紫一見房門打開後,林旭卻是下身圍著浴巾,裸著上半身的樣子,也是全沒料到地不由一愣,臉上也不禁微紅了下。不過隨即,她便連忙從林旭赤裸的上身移開目光,道:“抱歉,不知道你在洗澡。”

    林旭這時頭發還是濕的,身上也還透著濕氣以及有混合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才洗了澡出來。搖搖頭,他向蘇紫道:“沒事,我洗完了,不過你到底有什麽事?”

    說話間,他注意到蘇紫這時手裏提著個紙質手提袋。掃了眼,發現是個裝衣服的包裝袋,隻是奇怪的,上麵顯示卻是男裝,而且還是電視裏播放過廣告的一個名牌。

    正在奇怪之際,就見蘇紫舉手把手裏的衣服包裝袋遞給他道:“送你的,你襯衫被我抓破了,賠你一件。”

    “啊?”林旭聞言不由一愣,他還正奇怪她買件男裝作什麽呢,沒想到卻是送他的。略愣了下後,他連忙搖頭道:“不用了,也就一件襯衫,不值什麽的,我又不是沒有了。”

    “不。”蘇紫堅持道:“該賠還是要賠,畢竟是我弄破的,我不喜歡欠人什麽。”

    林旭道:“那你也不用賠個這麽貴的,還是名牌,我那件襯衫可沒這麽貴,我是不是還要倒給你錢?我也不喜歡欠人什麽。何況王乾坤都給我一百萬了,還值不出件襯衫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不用,你還是拿去退了吧!”

    蘇紫聞言,眼中閃過不悅地冷聲道:“我是我,王乾坤是王乾坤,我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別把我跟他連在一起。他的錢是他的,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弄壞的東西就是我賠,這衣服也是我花自己錢買的。”

    頓了下,她語氣略緩地道:“我沒買過男裝,不懂。不過灑店商店裏的襯衫差不多都是這個價位,沒有太便宜的。比你的那件貴,就當是我的賠禮道歉了。剛才突然向你出手,也算是多有冒犯。”說罷,她直接把衣服袋子塞到林旭懷裏,道:“拿著吧!裏麵有發票,不合適自己去換。”

    這話說完,不等林旭接話,就立即扭頭而走。

    “哎!”林旭無奈地叫了一聲,想要追過去把東西還給蘇紫,但鑒於現在自己隻光身子圍著條浴巾的樣子,實在不適合出去。所以他想了想後,也隻有作罷。而且再想對方態度非常堅持,怕是追過去也沒什麽用。

    倒是他看見蘇紫沒走出多遠,隻到了斜對麵1112的房間處,就轉身掏出房卡開門進去了。他這才知道,原來兩人不僅住在同一層,還是離得這麽近,就在斜對麵。隻是之前出來進去幾趟,一直很巧地沒撞見。

    看到蘇紫進了自己房間關上門後,林旭看了眼懷裏的衣服袋子,便也抱著退回房間關上了門。

    走到床旁將袋子放下,他想著估計已退不回給蘇紫,便當即打開袋子,從裏麵取出襯衫,拆開了包裝。蘇紫買給他的,跟他身上原本被抓破的那件一樣,都是件白襯衫。拆開後他試穿了下,竟然意外發現還挺合身。蘇紫的眼光與判斷力倒是很好,一下就買準了。

    試過合身後,他脫下重新放回袋子裏,然後把袋子丟到一旁的沙發上。接著坐到床頭處,他想了想後,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通了黃宗文呼機號碼的尋呼台。

    黃宗文原本是沒呼機的,但自從上次因為他去首都,卻不巧跟黃容在平陽火車站錯過,在火車上失聯了一天後,黃容就決定,說一定要給他爸也買台呼機,方便聯係。所以在黃宗文回來沒幾天後,黃容就立即帶著父親進城,給黃宗文也買了部呼機。

    其實林旭直接打黃宗文家裏的電話,更直接方便。但現在黃宗文家裏,並不是隻有黃宗文一人,黃容和郭靜也都在。但他要跟黃宗文說的事,卻不便讓兩人知道,他也不想讓兩人知道他現在身在北京。所以,他怕直接打電話過去,會讓這兩人其中哪個接到,便暴露了,故而幹脆給黃宗文呼機留言信息,讓黃宗文找個方便的時機給他回電話,這樣就能避開黃容與郭靜兩人。

    撥通尋呼台,給黃宗文留了“請一個人回電話”的信息後,林旭就耐心等著。等了約有十分鍾左右後,電話響起,他立即拿起接通。

    “喂,林旭嗎?”電話那邊傳來黃宗文的聲音。

    “是我,黃老師。”林旭答複後,又確認問了句,“您現在講話方便嗎?”

    “放心,方便。”黃宗文回了句,又立即問道:“你這電話號怎麽是首都的?你現在在首都嗎?我聽容容說,你不是回村裏去了嗎?”

    林旭道:“我那天確實是回村裏了,不過後來又有事到了首都。我到首都什麽事您就別多問了,但我在首都聽到了件關於您的事?”

    “什麽事?”黃宗文問。

    林旭道:“您上次到首都,是不是有被人認出原來的身份?”

    黃宗文聞言一歎,道:“是,上次在首都待了沒多長時間,也就半天,沒想到不巧就撞到個熟人。這人叫左正雄,其實也不算多熟,當年也就有過幾麵之緣,說過幾次話,沒想到卻被他給認了出來。但我當然沒跟他相認,當時就躲開了,也沒被他找見。”

    林旭道:“您是沒被左正雄找見,但這事卻被左正雄在江湖上給宣揚了出去,原來您當年還有個‘黃河大俠’的名號。”

    “見笑了。”黃宗文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隨即則又歎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這麽不巧,我總不能去殺他滅口吧?”

    黃宗文倒是沒懷疑林旭消息的靈通與準確,林旭可是認識燕子門的李飛燕的,而燕子門的消息,可說最是靈通,堪稱江湖的情報站。不過這回他卻想錯了,林旭消息還真不是從李飛燕那邊得知的,關於黃宗文的真實身份,他也並沒有跟李飛燕提起過。這也是幫黃宗文的忙,除了他自己外,暫時不向任何人透露,甚至包括黃容。

    林旭接著道:“這消息反正現在是在江湖上傳遍了,好多江湖人都知道隱居多年的黃河大俠楚黃河近日在首都現身過。我不知道您當年在江湖上到底得罪過多少人,但我今天剛好遇到一個循著這消息來首都找您的。”

    “是什麽人?”黃宗文問。

    林旭道:“是天山派的,名叫蘇紫,她說是奉師命來找左正雄打聽您的事的。”

    “天山派!”黃宗文的聲音中不禁帶起些驚訝。

    “您跟天山派是有恩還是有怨?”林旭問。

    黃宗文歎道:“算是有點兒怨吧!”頓了下,他接道:“這個蘇紫的名字我聽說過,她是天山掌門淩碧月的弟子,據說是當今武林年輕一輩的後起之秀。去年七派論劍中一鳴驚人,跟我們武當派的掌門弟子沈沉浮打了個平手,並列首位,沒想到你倒能認識她。”

    林旭聞言,才知道蘇紫原來也是她們天山派的掌門弟子,而這天山派掌門淩碧月,聽名字好像也是個女的。心中略想了下,他忽起疑問地道:“您不是都隱居幾十年了嗎?怎麽也知道武林中的後起之秀?”

    黃宗文笑道:“我是隱居,但不是全然不問江湖事,消息閉塞。我畢竟還占著武當的首席長老之位,隱仙派的傳承,也不可斷絕。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跟武當派掌門通些消息,叫他知道我安好無事。我也每隔一段時間,能從他口裏知道些江湖上的新鮮事。”

    “哦,這樣!”林旭聞言,點了點頭。

    黃宗文道:“這件事,謝謝你跟我說起,我會留心注意的。天山派那邊,你千萬替我保密,別說破了。”

    林旭道:“黃老師放心,這我知道。您不提醒,我也絕對會守口如瓶。”

    黃宗文笑了笑,道:“對你我也很放心,你的保密功夫,我是知道的。”頓了下,道:“那就這樣,沒事我先掛了。”

    林旭道:“您等下,我也有件事需要您保密。”

    黃宗文笑道:“是叫我別跟容容提起你在首都吧?”

    林旭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請人家父親騙人女兒,多少有些過。

    黃宗文笑道:“放心,我不會跟她提的。這通電話,我也不會說是跟你通的。但要是她自己從別處知道了,那可不關我的事。”

    “是,我知道。那就這樣,您早點睡,晚安!”林旭再沒別的事,打算結束通話。

    “你也早點睡,再見!”黃宗文回了句後,率先掛斷電話。

    林旭聽那邊掛斷後,跟著放下話筒,順勢躺倒在床上休息。躺了片刻後,他盤膝翻身而起,入靜調息,打坐恢複功力。

    他今晚先與王乾坤在那處工地打了一場,接著回來又跟蘇紫比拚了場輕功,也是著實消耗不小。而且兩次都施展了頗耗內力的《浮光掠影》,尤其跟蘇紫的比拚輕功,全程使用,還提升到了全力施展,消耗更大。現在他本身的內力消耗,已是達到了總量的一半以上,剩餘約摸隻有三分之一,已是個危險數字。若再來一場,怕是能把他內力消耗個幹幹淨淨。到時內力空空,無以為繼,再是高明厲害的功夫也是用不出來,可就著實危險了。

    打坐了許久,等功力全部恢複後,他便拉開被子,翻身睡去。

    又是身在外地,既多有不便,也難以完全心靜,所以他仍是決定暫停修煉,隻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