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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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要這樣!”
靳井瀾雖然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巴不得背後的姑娘再抱自己抱的緊一點。
“我決定以身相許,報答你的恩情!”果然如靳井瀾所希望的,那姑娘把靳井瀾抱的更緊了,而且還說出了靳井瀾意料不到的話。
以身相許?說實話,靳井瀾不缺女人,作為大蘭朝的雲王,府中已經有一位正妻,兩位側室。他已經感受到身體的吃不消了,如果再來一位,他真怕英年早逝,他的那位剛駕崩一年的皇帝皇兄就是戒告。
靳井瀾是個有節製的人,懂得女人誠可貴,身體價更高。
可是,這就好比給首富一箱錢,他不缺他也難拒絕。不缺不代表不需要。衡量一個人是否需要一樣東西的標準,不是他缺不缺,而是有人給不給。人心就是這般,永無止境,貪得無厭。
這姑娘此話一出,靳井瀾倒是沒什麽,畢竟他是二十一世紀魂穿過來的,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比這開放多了,什麽開放的言辭沒聽過啊?甚至是放蕩的言辭也是聽了不少。
可是這話把靳井瀾帶的十六位侍衛嚇傻了?
這還是自己觀念中矜持的女孩兒麽?這還是女人麽?
雖然這一看就是走江湖的女子,可是也不能這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把自己許出去吧?
還有沒有廉恥之心?怎麽這麽不知羞恥?
不過,這些人都是經曆過沙場廝殺,見過大世麵的人,這些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就權當見怪不怪了,一群人隻是靜靜的等著,看靳井瀾怎麽應對。
靳井瀾故意假裝考慮,抓緊時間感受了幾秒背後傳來的溫軟的胸懷。為了不漏痕跡,以免被自己的手下看出來鄙視自己,靳井瀾最終,還是戀戀不舍的掙脫了姑娘的懷抱,調轉身體,雙手搭在姑娘的肩上,將她推開一臂的距離,看著姑娘的眼睛,認真的說:
“姑娘,不必這樣,我隻是救了你一命而已,這點恩情不算什麽,姑娘不必掛在心上。”
人命,對於靳井瀾來說,確實不算什麽,他身兼守衛大蘭北疆的重任,在於北方胡擄的戰爭中,在嚴肅軍紀整頓軍隊中,外人沒少殺,自己人也是殺了一些。
靳井瀾之所以毫不猶豫的救下這位萍水相逢被人圍攻的女子,全是因為內疚,想要救贖自己。
雖然說靳井瀾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可是誰能保證,靳井瀾沒有過錯殺,誤殺?
靳井瀾最終也沒有答應姑娘那勇於奉獻的要求,因為,他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可是,靳井瀾不答應,人家姑娘也不答應啊。
姑娘那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包含著悲傷的淚水,帶著哭腔,對靳井瀾道:
“難道是我長的醜麽?”
俗話說,愛一個人,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如果一個人表白被拒絕,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顏值不符合對方的審美,所以,姑娘理所當然會這麽問。
醜?說實話,這姑娘挺符合靳井瀾的審美的,隻是,他是真的不需要妻妾了。
靳井瀾當然不能回答說她長得醜,一來事實不是如此,二來這話對一個姑娘的打擊得多大?就是真的醜,也不能說她醜。
靳井瀾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姑娘,不瞞你說,我家裏已經有兩房妾室了,不需要再多的妾室了。”
“那,那,兩房也不多啊,再多我一房又如何?”姑娘小聲的辯解。
靳井瀾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有三房就會有四房,底線一旦放開了,人心就會肆無忌憚,就像那江河決堤,到時候,恐怕誰都救不了自己。
已經有的兩房妾室,還是正妻芸娘強烈要求的,說是府裏冷清,應該多些人口。最終,經過靳井瀾與芸娘的三夜談判,才決定各讓一步,隻娶兩房的。靳井瀾本來隻打算娶一房的,這也是為了滿足芸娘的要求,可是拗不過芸娘的軟磨硬泡,沒辦法,最終以兩房成交。
說實話,靳井瀾是真的不敢相信,世間還有芸娘這樣的女人,可是事實就是發生了,娶妻如此,當真是死而無憾。
靳井瀾當初娶芸娘,就是聽說她賢良淑德,善解人意,可是這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來說,還不能讓他下定決心取她。
古代未出閣的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靳井瀾想看一下芸娘的長相,還真是費了勁了,幸好他從小習武,習得一身上乘輕功,他翻高牆,爬房頂,暗中觀察了半個月,果然名不虛傳,賢惠的很,而且長相很上輩子的初戀有幾分想象,何樂而不為呢?靳井瀾當機立斷,就向唐府下了聘禮。
對於雲王的聘禮,唐府當然是收的樂不可支。
那時靳井瀾剛世襲雲王半年,他那老爹沒有福氣,連兒子的婚禮都沒等到,就一命嗚呼了。
麵對姑娘的小聲嘀咕,靳井瀾無奈的道:
“姑娘,哪有上趕著給人家做小妾的?以姑娘的姿容,應該被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進門做正室的,可不要毀了自己。”
靳井瀾這話,簡單說,就是:“我配不上你,你應該去找更好的。”
說這種話的,一般不是真配不上,就是謙辭,拒絕對方,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這姑娘怎麽會聽不出來?明明就是搪塞自己,姑娘想自己好歹也是個行走江湖的女俠,一直自認為巾幗不讓須眉,如今放下身段,懇求給他做個小妾,以報答救命之恩,他還不願意了?
這姑娘突然一改剛才的小女子之太,撇開靳井瀾放在自己雙肩上的雙手,躍後幾步,與靳井瀾拔劍相向。
此時,本來就陰沉的天空,也變的濃雲滾滾。
“姑娘這是何意?”靳井瀾這麽問,心想剛救了她,她總不至於要殺自己吧?
姑娘一聲冷笑:
“不做妾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留在你身邊服侍你,不然,我就殺了你。”
靳井瀾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一幕,報恩都能積極到拚命的份兒,真是一個奇葩的世間。
這姑娘如此這般,是跟她的成長環境分不開的,她的成長環境,導致她成為了一個至情至性,愛憎分明,恩仇必報的性格,這些原則,已經紮根她的內心深處,不可磨滅了。
“你走吧,就當我們沒有見過麵,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忘了吧!”靳井瀾一改先前哄小女孩兒的口氣,畢竟人家已經拔劍了。
靳井瀾以為自己決絕一點,就能把姑娘說走。
可是他忽略了姑娘那堅不可摧的決心。
靳井瀾眼看就要下雨了,他沒心情也沒時間跟這姑娘糾纏了,他得趕緊跟手下們找避雨的地方,所以,說罷,靳井瀾便轉身要走,再不去管身後的姑娘。
剛走腳步,靳井瀾就感受到了直逼脖頸的劍氣。
靳井瀾不禁心裏感歎,這姑娘真狠,這是要把自己一招斃命啊!
靳井瀾仗著自己身手不凡,也沒太在意。
當劍氣裏脖頸隻有一寸的時候,靳井瀾一招移形換影,迅速躲過了姑娘的殺招。
姑娘見一擊落空,氣急敗壞,這激起了她的好勝心,這一刻,姑娘隻想與眼前的公子,比個你我高低。
要知道,她剛才可是以一對十,直戰了幾百回合,她才開始處於下風,再逐漸,才體力不支,感覺要死在這群殺手之下。
姑娘還從沒遇見過一對一的對手,除了他的師父。
靳井瀾的身手,就像一根導火索,迅速點燃了姑娘的鬥意。
姑娘與靳井瀾纏打在了一起。
這姑娘確實厲害,靳井瀾隻空手接了幾招,就不得不拔劍了。
也不知道老天爺對這場打鬥是讚同還是反對,傾盆大雨倒向了你來我往,糾纏不休的二人。
這大雨,像是鼓勵,增添意境,也想是反對,增加困境。
靳井瀾的十六位侍衛,隻是靜靜的站在雨中看著。不去避雨,也不上去幫忙。
主公還在雨中,他們當然不能去避雨。
上去幫忙的話,男跟女鬥已經夠跌份兒的了,還再以多欺少?說不過去。而且他們相信自己的主公,自己對付一個姑娘還是綽綽有餘的。再說,如果實在打不過,到時再幫忙就是了,這麽多人,還真能讓主公死了不成?
說實話,這姑娘與靳井瀾的身手不分伯仲,但是,由於剛才姑娘的那一場大戰,二次戰鬥,靳井瀾占了極大的便宜。
最終,畫麵定格在靳井瀾反手握劍,劍刃比在姑娘的脖子邊上,靳井瀾身體前頃,姑娘身體後仰。如果中間沒有隔著那把劍,這一定是一個令人羞羞的畫麵。
姑娘的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她說道:
“好,既然我不能報恩,你殺了我就是了,本來就是你救的,我還給你就是了,動手吧!”
靳井瀾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美人,隻不過天色陰沉,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有一種朦朧美。
時間好像就這樣停止了,靳井瀾不動,姑娘也不動。侍衛們也陷入了美的享受而不能自拔。
突然,一道似乎要撕裂天際的閃電劃過人間,此時,姑娘的臉,清晰的閃過靳井瀾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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