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處子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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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井瀾感覺自己身體裏有螞蟻在爬,真是奇癢無比。
看來這就是譚素素所說的生不如死吧。她是要自己癢死。
“身體感覺怎麽樣?”譚素素問。
“沒感覺,挺好的。”靳井瀾騙她。
“不可能,怎麽會。”恰在此時,靳井瀾縮了縮脖子,真的是忍不住啊。
譚素素樂了。
“你騙我!”
“傻女人,都是太後了,還這麽容易受騙,這朝堂凶險,我是真擔心你呢。”
“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素素啊,其實我一直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
“說吧,就當是聽你臨終遺言了。”
靳井瀾忍受奇癢,講起了神雕俠侶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靳井瀾上輩子最喜歡的故事,第一遍是在課桌裏偷偷看完的。
靳井瀾也曾想,自己這輩子隻有一個像小龍女那樣的女人就夠了,一生一世,比翼雙飛。
可是靳井瀾大學畢業前被魂穿了,來到這個世界,他依然沒有成為金庸筆下的楊過,卻成為了韋小寶。擁有了好幾個女人。
可能這就是現實吧。金庸寫楊過,估計也是理想,寫韋小寶才是現實,真實,這也是為什麽人們普遍認為,鹿鼎記才是金庸的巔峰之作吧。
靳井瀾講了一天一夜。這也是太後和內閣聯手,動用了手段,才能讓靳井瀾留在宮中秉燭夜談。
這可把宮外的侍衛和李青草等慘了,雖然宮中穿出消息讓他們放心的等著,可是他們的心始終放不下,一天一夜的都惴惴不安。
譚素素認真的聽著,仿佛她跟靳井瀾隻是初相識那樣。
當講到尹誌平那段,譚素素把所有的道士都罵了,當譚素素聽到小龍女掉到懸崖不知所終,整個心都不好了,讓靳井瀾繼續講下去,千萬不能停,她要聽到美好的結局。
這一天一夜,譚素素的心都隨著楊龍戀起起伏伏。
當聽到楊龍十六年後再相聚,譚素素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哭了,哭的稀裏嘩啦的。
譚素素哭罷,對靳井瀾道:
“要是我們能像楊過小龍女般,就好了。可惜,世事弄人,你走好,我會每年在你的祭日給你上墳的。你的結局,將是回雲州途中暴病身亡,朝堂會給你一個隆重的葬禮以及體麵的身後名。你可以上路了。離開京城,死在路上最好。你還有兩天時間趕路。”
“世事弄人,你和孩子要保重,我對不起你們母子。”
靳井瀾推開門,朝陽撒在身上,暖暖的,似乎沒那麽癢了。靳井瀾堅決不蹭,不撓,以堅強的意誌力忍著。
走出皇宮,靳井瀾發現一眾人披著大棉衣靠著牆根坐著,有睡著的,有半睡半醒的。
見靳井瀾出來了,那些半睡的立馬清醒了,連帶著睡熟的也醒來了。
一眾人過來問詢情況。
靳井瀾擺擺手,艱難的向世子府走去。
眾人用感覺靳井瀾哪裏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怎麽個不對勁。
還是那個世子府,隻是已是寂寞空庭。
隻有靳井瀾偶爾進京住一次,平時就隻有那個門衛老頭了。老頭一直看守著這座宅子,等待著靳井瀾的偶爾歸來。
靳井瀾也不說話,一眾人隻能鬱悶的跟著。
其他人一再攛掇李青草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是沒用,靳井瀾連李青草也不理。
回到宅子,靳井瀾牽了馬就走,也不管自己餓不餓,也不管其他人餓不餓。
一眾人死氣沉沉的出了京城,終於,靳井瀾從馬上掉下去了,實在是癢,靳井瀾忍不住了,躺在地上不住的蹭,像個瘋子,更像個傻子。
眾人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侍衛老大讓老十五,老十六去京城請大夫。
“不必了,老夫是來救雲王殿下的。”
聲音很洪亮,聲音來處,是一位中年道士。
此道士穿著破爛的道袍,背著一個破包袱,頭發亂蓬蓬的向眾人走來。
“你能救?你知道我家主公怎麽了麽?”侍衛老大道。
“老夫千裏迢迢趕來,時間剛剛好。果然是天意。”
眾人聽不懂道士在說什麽。
“此話何意?”侍衛老大道。
“我算準你家主公由此一劫,特來相助。”
“你知道有劫難,怎麽不早來,你看現在,我家都成這樣了,怎麽救?”
“你急什麽?我說能救就能救,來的早了,倒不見得救得了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急也沒用。”
道士繼續道:
“來,你們把你們主公抱牢靠了,給我抬到前邊的那家客店去。”
眾人抬頭,前麵果然有家鄉村野店。大家都沒注意到。
小店向來生意慘淡,突然來了這麽多客人,店家開心不已。雖然有一位發了瘋的客人,麻煩就麻煩點吧,賺錢才是王道。
屋子裏圍了一屋子的人,看著在床上打滾的靳井瀾,都把希望放到了道士身上。
道士坐在桌子邊,不說話,隻是看著李青草。
“道長,到底怎麽治,你倒是快說啊,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去的。”
“刀山火海但是不用你去,但是我需要你一樣東西。”
“反正我的命也是雲王給的,如果我死了,能救他的話,我願意!”
“姑娘嚴重了,此物不危及性命,確實比性命還難以割舍。”
“到底是什麽,你倒是說啊!”
“嗯,這個,你跟我來!”
道士帶著李青草出去了,出門前,有對眾侍衛道:“把你們主公看好了,別讓他撞牆。”
在客店外,一個偏僻的地方,道士說出了他要的東西——處子之血。
一個道士,辨別一個女子是不是處子,還是很容易的。
李青草又羞又怒,卻又不得不稍安勿躁。
李青草強壓下內心羞憤的怒火,道:“你可別騙我,小心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是啊,一個素不相識的道士,他說能救靳井瀾,可是空口無憑,他說能救就能救?萬一是個騙子怎麽辦?這可是關乎少女的清白,別性命重要多了。
可是,此刻的李青草又能怎麽辦呢?她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隻能舍得一身剮了。為了報恩,就是可能被騙,也得試!
道士找了一間偏僻的房間,讓兩位侍衛守在門口,任何人不得入內,包括他倆。
李青草含著淚,她第一次把自己的下體暴露給了一個陌生男人,她多希望這個人是靳井瀾,可是卻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臭道士。
李青草決定了,等看到靳井瀾安然無恙了,自己就一死了之,免得苟且人間。
當道士的手撥開自己的下體那一刻,李青草的心就已經死了。
道士用一根銀針插入,鮮紅的處子之血,就順著銀針流入了事先準備好的器皿。
事實證明,道士是個正經人,一切行為都是無奈之舉,並無猥瑣行為,可是在李青草看來,這個道士,就是一個強奸犯。
李青草整理好衣衫已是臉色鐵青,沒有血色。
雖然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她知道士知,可是她依然不敢見人,好像全天下都知道似的。
李青草雙手抱膝,蜷縮在床角,黯然的坐著,默默的流著眼淚。
道士出門,特意叮嚀門口倆人,進屋看好屋裏的姑娘,可千萬不要讓她尋了短見。後續的事,他會解決。
門口倆侍衛雖然不知道屋裏發生了什麽,但是不要讓李青草尋短見,他們還是聽明白的。倆人進屋靜靜的看著李青草一個人哭。
道士趙又來,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登天。可謂一代神人也。
這裏說的登天,不是說趙又來成仙了,是說他,掌握了天地背後的大道,既可以運籌帷幄,神斷天下,又可以修身養性,樂享生活。
趙又來早早的就算出了自己的命運,他這一生是要幹大事的。是要成為一代開國名相的。
可是親朋好友們,都笑話他,說如今太平盛世,哪來的機會給他成為一代開國名相的。
趙又來隻是笑笑不說話,可是即使他不說話,人們也不會高看他一眼,他隻是人們眼中一個比較靠譜的神棍。
趙又來二十二歲那年,依然沒有合適的姻緣,他給自己一卜,自己的好姻緣在三十五歲以後,於是便死了娶媳婦兒的心,幹脆披上道袍,等三十五歲以後再脫吧。
趙又來在人們眼中,是個假道士,他吃肉,喝酒,整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給人算命,還不好好給人算,順眼的才算,不順眼的,給多少錢多不搭理人家。有很多土豪就都被他拒絕了。不過他總還是算一些的,也餓不死。
三年前,趙又來強烈的預感到,自己的宏圖大業就要到了,不過,在遇到自己的周文王之前,他需要給他準備一份大禮,他需要以雪中送炭的方式與自己的周文王見麵,而不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因為他見未來的主公之時,這位主公正處於劫難狀態。
趙又來用了兩年時間,走遍了大半個中國,終於配置出了神藥,可解一切毒。隻是,還缺一味藥引,那就是愛慕病者的處子之血。
這讓趙又來為難,於是趙又來再次占卜,大喜。不禁感歎,真是天助雲王,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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