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血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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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會?”發出疑問的時候,幸正有些頭疼的看著該隱讓人送過來的那些禮服。

    那些同她以前穿衣風格完全不同的禮服,幾乎是以暗色係為主,大多設計的無比華麗奢靡,鋪設了很多精美的花紋以及墜飾。

    “嗯。”該隱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挑選起來,一邊隨口說著,“我打算在二代血族裏麵選幾個作為你的血仆。”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似乎隻是一個小小的聚會,幸也就以為隻是一個小小的聚會。

    這樣,幸對待這些禮服時的態度也就隨意多了,她牽著該隱的衣袖,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自己的喜惡,“這件的花紋我不喜歡,看著暈。”

    “這件看著太笨重,不喜歡。那件,看上去還行,暫時留著。”

    該隱含笑看著她不停說著,心裏把那些她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全部記下來,最後,他看著他的小姑娘換上了她最喜歡的那件衣服。

    她站在他麵前,小小地提起裙擺,眉眼都是是好看的笑意,問他,“這件好看嗎?”

    整體偏暗紅色調的禮服將她原本就蒼白的皮膚稱的更白了些,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著,被她挽了一邊的頭發在而後,露出一隻雪白瑩潤的耳朵。

    修長的脖頸同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顯出一種無聲的誘惑。

    她以往平日裏都是穿著教廷那些保守又簡樸的衣服,那樣純白的顏色顯得她純真懵懂,換上了現在身上這件禮服,便綻放出一種張揚的美麗。

    “我的小公主,我已經為您的魅力所傾倒了。”該隱笑道,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的身邊,然後將自己口袋裏的那條項鏈拿出來。

    底座是冰涼的秘銀金屬,鏤空的表麵上是一顆經過無比細致的切割之後而形成的紅寶石,寶石的內裏則是一朵盛放的薔薇。

    該隱正想幫她戴上,就見她同樣蒼白細長的手指拿過了那塊寶石,然後舉起了它正對著自己的眼睛,她的表情頗為認真,過了一會兒自然而然地傾瀉出笑意,“像您的眼眸裏開了一朵薔薇。”

    “很漂亮的項鏈。”她由衷道,“還有您送給我的禮服也是,其實她們都很好看。”

    一個真誠到直白的孩子。該隱這樣形容著她,他喜歡小姑娘那樣形容那塊他珍藏很久的紅寶石,他更喜歡小姑娘因為喜歡這些而露出笑容。

    連那些算不上有價值的僅僅隻是好看的衣服就能討她歡喜,該隱心底隱隱覺得——這孩子,真好哄呀。

    他活的歲月太多了,看見過的事情也太多了。

    曾經有這樣的人啊,花了幾十年隻為了種出世上本不存在的花,之後他拿著這樣的被心血澆灌出來的花去送給自己喜歡的人。

    也不過隻是得到了一個笑容而已。

    相比較而言,僅僅對著漂亮衣服和首飾就能笑的女孩簡直是讓人覺得太好哄了,反而讓他覺得有些心疼和莫名的愧疚。

    “小公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主,”他親昵地稱呼著她,“我很抱歉,你的父親我對於二代血族並不了解,所以沒有辦法給你把血仆準備好。”

    “不過,你可以照著自己的喜好去挑選血仆,如果以後不喜歡的話,那再辦一個聚會讓你挑就好了。”

    “如果你喜歡年紀大一點的也可以去挑一代血族,那些都是我的後裔。”他俊美的麵容上顯出一種漫不經心的冷漠,看向女孩的時候又溫柔輕語,“隻有你是我的女兒。”

    無法否認自己多了個爹的幸,“您開心就好。”

    “不,親愛的。”他眨了眨眼,“是你開心就好。”

    *

    禮服和首飾很快很選完,對於幸來說,這個聚會她所需要準備的就僅僅如此。

    想到前兩天進到自己房間的原教廷騎士,她歎了口氣,開口詢問把自己的睡覺用品搬到自己房間裏麵的該隱,“您打算怎麽安排樞呢?”

    “樞,是誰?”該隱正想著該把自己的棺材放在這個房間裏的那個地方,便聽見他的小姑娘說了個他沒有半點印象的名字。

    “是您把他帶回來作為我的禮物,我曾經的專屬騎士。”幸回答他。

    這下該隱才對那個長著一副血族樣貌的青年有了印象,“讓我的後裔給他初擁,,然後分給他一片領地就好。”

    他轉身坐到合上的棺材上,翹起一隻修長的腿,笑著看向幸,眸色裏卻全是認真的意味,“我的小公主,他可是沒有資格讓你給他初擁的。”

    “況且,父親不希望你有自己的子嗣。”說到後麵,他伸手去拉站在他麵前的幸,將她摟緊自己的懷裏,冰冷的唇貼著她的耳畔,“我隻擁有你。”

    “所以,你也隻能擁有我。”他的語氣很輕,帶了些笑意,卻緊了緊自己的擁抱,“幸,你可是世上僅有的能夠擁有該隱的人。”

    “我活著的時候你同我共享榮光,而我死去的時候你欣然赴死。”

    他輕歎一聲,撫著她光滑如錦緞的長發,“這樣的話我不應該現在就講的。”

    “可我又覺得,你聽到這樣的話是不會生氣的。”他道,“小姑娘,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人,說實話,我弄不懂你的想法。”

    “我很好奇,你不曾反抗我,不曾在眼裏出現任何厭惡我的情緒,甚至,”他的手指觸到她略顯上翹的眼尾,笑了起來,“你喜歡我。”

    “以前也有聖女喜歡過我,她們和你一樣從小在教廷長大,憎惡著吸血鬼,哪怕喜歡我的時候也是這樣,所以她們一邊陷入愛意不可自拔一邊又飽受自我苛責的痛苦。”

    見她張了張隻帶著一點血色的唇想說些什麽,該隱豎起手指放在她的唇上,道,“不行,等我說完。”

    這個時候,他沒有半點屬於長輩的寬和謙讓。

    “可你對於我並非是愛,你隻是很奇怪的並非迷戀我的長相,地位和其他的一些什麽,你隻是喜歡著我而已。”他的眼眸晶亮,“我的小姑娘,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那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那是因為這隻是一個夢而已。幸心想,一個醒來之後自己就會忘記大部分內容,甚至連你的音容都不一定會記得的夢。

    夢裏人的身份地位對現實裏的她而言沒有半分意義,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順著夢境的發展好似一個過客似的看著,偶爾心血來潮才會做好一個夢中人。

    她不知道別人的夢境是否像她這樣,會有這麽清晰的時刻,她能夠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捧起該隱那張俊美的臉。

    看他毫無血色的蒼白容顏,冰涼的,比自己要更冰涼的身體,他的眼睛因為笑而略彎著,遮住了一些瞳孔的顏色,眼白清澈地沒有一點血絲。

    她的手觸到他的眼角,他條件反射地眨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睫羽撓過她的指腹,帶來一些些癢意,等她的手放到他的麵頰上的時候,他甚至閉著眼眸蹭了蹭。

    幸便學著他以前對自己做的,輕輕地吻上他的眼角,然後吻上他的唇,看著他難得有些驚訝的神情,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喜歡和厭惡對她而言其實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可她畢竟還是一個能夠接收感情的正常人,哪怕心裏清楚的知道這些是夢境,她也會對別人的感情作出回應。

    又或許,因為知道這是夢境,她對於情感的表達反而更直接了些。

    但是,這些其實都終將變成再虛假不過的東西。

    而後,她笑了,反問他,“該隱,這需要理由嗎?”

    他也笑起來,把她重新抱進懷裏,聲音雀躍,“確實不需要,我隻要知道這件事情就好了。”

    “所以,親愛的,你也隻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好了。”

    幸其實很少和別人這樣親近,但她並不排斥這樣的親近,然而她看著自己目光正前方的牆壁,感受著自己腰側沒有絲毫放鬆的胳膊。

    第一次覺得有些莫名的尷尬。

    於是,她推了推該隱的肩,示意對方放開她,“聚會的話似乎要開始了吧。”

    “他們會等我們的。”他說著任性的話語,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卻還是放開了她。然後就把自己平日裏很寶貝的棺材挪到了房間的角落裏。

    “您喜歡睡那個地方嗎?”幸好奇道。

    “不不不,親愛的,既然我都搬到你的房間裏來了,那麽當然是和你一起睡床。”他選擇性的忘記自己對棺材的喜愛,“畢竟你現在隻是一個新生兒。”

    “白天睡覺的時候需要我陪著你,這樣你才不會對外界恐懼。”

    現在,幸開始擔心對方睡前會給自己講“溫馨”的睡前小故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幸:每次做夢都太逼真總懷疑自己有一天不想醒過來。

    感覺寫小說還挺長知識的,原來該隱是血族這個設定是一個遊戲裏麵的,在《聖經》裏麵該隱一直是以人類的身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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