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花落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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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狇連忙退離韋純幾步,有些怕怕的看著韋純,韋純是真的想打他,美眸狠狠一瞪:“你一個和尚真不正經!”
“為師這不是確認一下嗎,佛曰,一切皆為虛幻。”他話剛落韋純抬手便打了過去:“我不是虛幻!哼,師父,我要走了。”
“走?”這個讓秦狇愣了一下,隨後沉下了聲音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韋純不想聽,開口打斷了他:“什麽佛不佛的,我爺爺重病,父親要回家接手大任,而我亦會跟著離去。”
秦狇先是沉默了一段時間,隨即輕“嗯”了一聲:“那就走吧。”
韋純望著他張了張口終是輕撇過身去。
秦狇抬手將韋純推出了門外,‘嘭!’的一聲,門緩緩地關上了,一切仿佛就隔在了一門之間:“希望你在外麵不要提為師的名字,就當你........從未出現過.......”
韋純愣住了,抬手想拍打那扇門,可最終還是放下了,他是出家人,她的存在本就無人知曉,世人要知和尚收女弟子,那樣隻會招來惡名。
“師父,你說一切皆虛幻,其實不是,你是真實存在的,是我的師父,你沒有違背你的佛,韋純在你麵前.....永遠是.....男子,師父保重。”說完扭身跑走了。
秦狇在屋中深吸了口氣,眼睛緊閉嘴中一直念著‘阿彌陀佛’,他要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心如止水不受外界幹擾,為靜。
可是他的心終究平靜不了,韋純,望你一路小心。
韋純來到了那石頭後方,換下了身上的男裝,然後望向自己的胸部,‘噗’的一聲輕笑出聲。
那裏被纏滿了白布條,為了在秦狇麵前變得像男子,她束了胸。
剛才秦狇還很好奇的問她:難道你真的是男子?
也就是剛才她趴在他背上的一瞬間,他起了好奇吧.......和尚家家的......
笑著笑著眼中已滿是淚水,用了的擦了一把淚水,換好衣服後,將那串佛珠套在了手上,背起包袱離開了。
秦狇,你是真實的存在,我不相信佛家所說的虛無,那是不可能的,是個人都有七情六欲,沒人能夠真正的斬斷,有的隻是克服。
我永遠會記得,我韋純有一個師父,名字叫秦狇。
畫麵跳轉。
小初和畢方兩人出了鼠國,他們這地方離君誠走路的話也就兩天,但是用法術飛行半日即可。
兩人重新回到了郡城,一走進君城,便發現裏麵挨家挨戶門上都掛上了大紅燈籠,紅對子,雪雖然還在下,但是已經相比前幾天小了很多。
估計八成雪神與五娘子關係緩和了。
兩人這剛走了兩步,突然畢方抬手拉過小初背後的白大衣帽子蓋在了小初的頭上。
小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幹嘛?這雪不大啊~”
畢方也同樣將帽子蓋了上去:“我們先去吃些東西。”
小初‘哦’了一聲連忙跟上,然後就無視掉了那一旁被人群圍滿的告示:黑白鏢局私下盜墓,大逆不道,經朝廷嚴查,此乃事實,君誠特發通緝令,舉報者有賞。
畢方無奈一聲歎息,他錯就錯在沒把那箱貨給毀了,現在局麵竟如此之壞,她們黑白鏢局不是皇上也很敬重的嗎?怎麽會變成這樣?
難道這並不是一家所為?除了祁家,那貨盜墓者,還有別家?
蘇家不可能,武家也不可能,那麽現在還有齊家、康家,齊家有平拂那個座上客,平拂應該也沒想過傷人性命,齊家可以暫且排除。
康家?康啟啟,康蘭月?在君誠拍賣會上與他們有過一奪,這個有些可能。
還有........想著想著畢方停下了腳步,眉眼一陣深皺,還有一個.....南府?!
該死,怎麽把他給忘了?
南府當今皇後的娘家人,在朝中勢力能與宰相並齊。
小初走著走著發現畢方停在那裏不動了,疑惑的抬手拉了拉他:“畢方,你怎麽了?從進入郡城我就發現你特別沉默。”
畢方回過神來對小初笑了笑:“你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等會進去想吃什麽味道的元宵?好像有出一種水果餡的,要嚐嚐嗎?”
小初一聽頓時高興地一陣笑顏:“水果餡的?有蘋果的嗎?香蕉?草莓?葡萄?”
畢方笑了笑,兩人走到裏麵後,小二說的確最近出了水果陷的,但是因為他們小店離西邊元宵大街太過遙遠,會做很多餡的師傅還沒來,隻有草莓的。
“可以可以,我要兩碗,不,三碗,畢方,你吃不吃?”小初扭頭望向畢方,她好像記得畢方不喜歡吃甜食。
“要,給我也來一碗,順便再弄兩個小菜。”畢方對著小二說道。
小初在小二走後,望了望窗外的大街,道:“畢方,幾號是新年?我們是不是趕不上過年回家了?”
“還有10天吧,趕不上沒關係,我陪你過,聽說凡間過年有放煙火,還有一些馬戲團什麽的會來表演,君誠是個大城,好玩的東西絕對不會少。”畢方先給小初倒了杯茶,讓她先喝著暖暖肚子。
“畢方,你說秦狇都能為了白靈姐雕刻那麽多的冰雕,可是,為什麽我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充滿仇恨似的?”小初很是不解。
“愛的越深恨得越深,初兒,我又沒談過,感情上的事還是問酆華比較好,他可是我們仙界出了名的多情公子。”
畢方吃了兩口小菜,但是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明顯忍了一下笑。
小初一聽興趣來了,她喜歡聽別人講故事:“那你給我說說你和酆華是怎麽認識的唄~”
畢方和酆華感情太好了,感覺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酆華那死皮膏藥,畢方咋打咋罵他都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說明兩人兄弟感情真的很好。
畢方一說到酆華臉色便臭了下來:“那貨,頂個就是沒智商沒人品的......渣.......”
這句話說完之後,小初等啊等,等啊等,咦?他咋不說了?
畢方坐在那裏如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不過還帶有著飄飄如仙的感覺,他靜靜地吃著小菜,眼眸微垂,不知道在做什麽,但是細細一看,就會發現,他的耳朵時而會動兩下。
“你們聽說了嗎,據說玄淵山、青明山還有擇靈淵在臨城有過一場大戰,玄淵山的一位大師身受重傷。”
“聽說了,這件事道上傳遍了,好像是為了爭奪玉蓮草。”
“說來也奇怪,這玉蓮草蘇家一株,黑白鏢局兩株,可這玄淵山怎麽也會有?”
“不會是.....偷來的吧......”
“你小聲點,這話可不敢說,人家可是正道修仙大派,維護的是天下正義。”
“最近的時局越來越不太平了,大派爭鬥,前天蘇家開啟了家族領主之爭,再加上黑白鏢局和盜墓者的事,滋滋,最近好戲可真多。”
“這些事已經動蕩四方了,我們家爺也收到了家族領主之爭的邀請函,這將會是一場惡戰,連黑道都牽扯進來了。”
“是啊是啊.....趕緊吃,吃完回去幫老大吧.....”
畢方眼眸深了深,下一秒已經移步到了隔壁的那一桌,對這說話的幾人笑了笑:“敢問各位小哥,那玉蓮草經過三派大戰,現在到誰的手中了?”
那桌上的人一聽連忙臉色齊變:“你什麽人?竟偷聽爺幾個說話?!”
畢方連忙一陣賠笑:“別動怒,小弟也是好奇,這樣好了,今天這頓就歸小弟我了,小二,再上兩壺好酒。”
那幾人聽了畢方的話後,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下:“你真想知道?”
畢方接過小二送來的酒,一邊給他們幾人滿上一邊迎合他們的口氣:“當然,這三派大戰多少年沒有的事,現在的時局這般亂,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也不能全蒙在鼓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