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佛珠和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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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純策馬趕到了那隴法寺的山腳下,那裏已被重兵包圍,她翻身下馬,然後順著一旁的小道往隴法寺前行。

    她以前一直都是偷偷地找秦狇,所以對於爬山可是很拿手的。

    現在秦狇並沒有出現,但是她並不相信她的師父逃離了,秦狇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所以,他還在隴法寺中,肯定又在對佛懺悔。

    秦狇依舊跪在佛前,他並不是在懺悔,而是在平心靜心,他想要明白自己的心,憑感覺去追。

    可是在這裏跪了兩天兩夜,他的內心都在抗拒再次見到韋純,他竟然有點怕她。

    就如紅粟說的,他喜歡上了自己的徒弟,所以他在中秋節的夜晚不想讓她被人群擁擠,他竟然有點不想讓她嫁人。

    而他的心中同時也想起了另一個聲音,那就是身份,對,他秦狇配不上韋純。

    從中秋節那天起,他就隱隱的有了感覺,他覺得韋純太過耀眼,她有一種令人臣服的氣場。

    恍然間身後的門被人給打開了,緩緩地朝裏麵走進一個身材纖細的身影,秦狇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猛地往裏麵一縮。

    韋純身上有種很清香的橘子味,她喜歡吃橘子,他都知道。

    韋純望著那個背著她跪在佛前的筆直身影,下意識地翹起了唇角:“師父,你可以不用回應我,聽我說就好。”

    “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前方的道路是多麽的艱難,隻要我韋純認定,我就絕不會退縮。”她一邊說著步步靠近秦狇。

    “我們的相遇本就是緣分,我知道佛家禁忌很多,但是我不管他規矩不規矩的,我隻是想和我愛的人在一起,就算到最後米分身碎骨,墜入地下十八層地獄我也不怕。”

    “我當年從你這裏拿走了佛珠,你現在的懷中有我的發簪,我們就以這為定情信物,在一起吧。”

    她說著說著來到了秦狇身旁跪了下來,然後側臉對秦狇溫柔一笑:“師父,不,秦狇,今天我們就當著佛陀的麵,喜結良緣吧。”

    秦狇那低垂的眸子頓時睜大,一臉大驚的望向韋純:“你....”

    韋純緩緩地撩起袖子,然後取下了手腕上的佛珠,遞於秦狇麵前,再次溫柔一笑:“你需要幫我帶上。”

    見秦狇久久未動,韋純拉過秦狇的手將那佛珠放於他的手掌中。

    再次望向了麵前的佛陀,抬頭直視著麵前的佛祖,眼睛中有的盡是真誠:“佛啊,弟子韋純,在此想請您做個見證,今天韋純將嫁於您的弟子秦狇為妻,不管以後的道路有多麽的艱難,我都會笑顏麵對”

    “你讓我們兩人相遇,這便就是緣分,我糊裏糊塗的成了他的徒弟,雖然是因為我的胡攪蠻纏...”說到這裏的時候韋純還笑出了聲。

    “純兒...”秦狇開口打斷了她:“不用這樣的,真的,一切都是秦狇的錯,秦狇沒有堅定的內心,秦狇惹了你。”

    韋純輕笑出聲,隨後抬起了自己的手放於他的麵前,咧唇一笑:“這就是我的心意,你呢?”

    秦狇望著韋純臉上溫柔幸福的笑容,心下一陣溫暖,可是,無意識間的握緊了那手中的佛珠,久久未動,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懦弱。

    “我....”秦狇不知道如何回答,在韋純出現在這裏的一瞬間,他的心就亂了。

    韋純毫不介意的一笑,然後抬手拉住秦狇的手,將那佛珠用他的手但卻用她的力戴在了她的手腕處。

    “秦狇,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有我在,你就不能離開我,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韋純眼睛顫顫的望著他,下一秒直撲了上去,吻住了秦狇的唇,秦狇的雙臂僵持了一下,感受到了韋純的柔情,終是緩緩地回抱了韋純,韋純感覺到背後的手掌時,眼中已含滿了淚水。

    一把推開他抬步大步跨走了,秦狇連忙從地上爬起追去,可是剛一站起身腿便因為酸痛摔在了地上,不行,他感覺他要失去韋純了,不能。

    “純兒,你回來!”秦狇大喊出聲。

    而回應他的隻有韋純那決然的背影。

    另一邊還在大堂中僵持的雙方,聽到了下人的來報,說是韋家大小姐求見。

    這讓雙方都靜了下來,隴詞眉頭皺了起來,她怎麽在這裏?

    而那個老方丈卻是無奈一聲歎息,開口念了句‘阿彌陀佛’。

    韋純依舊是一身鵝黃色的衣裙,抬步跨了進來,先對著老方丈彎腰行了一禮後,這才抬頭望向隴詞,緩緩的開了口:“隴詞,你知道私會男女的罪名嗎?我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這樣大張旗鼓的,你還要臉嗎?”

    隴詞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拳:“你還是女人嗎?這還不是你逼的!”

    “我再和你說一遍,我韋純不會嫁給你,請你立馬撤銷你的人。”韋純很是硬氣的開了口,她直視著隴詞的眼睛,滿臉的傲氣。

    隴詞臉色僵了僵:“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你就拿這個和我談條件?!”

    韋純的臉色沒有變:“我沒有和你談條件。”

    “那你就是在命令我了?”隴詞再次開了口。

    韋純麵無表情的再次開了口:“我沒有命令你,我隻是在告訴你這樣的行為有多幼稚,隴法寺是隴城的大寺,它是隴城每家每戶百姓的信仰,你這樣亂搞,不怕民心的不滿嗎?”

    “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是秦狇大師的錯,那麽你的針對應該隻有他一個人,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麽,公然在佛門聖地喧嘩?!你不幼稚誰幼稚,你可以囚禁他,讓他永遠不能離開隴法寺,但是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是打了隴法寺的信仰!”

    韋純的話剛落,隴詞開口就是反駁:“那你算什麽,和別的男子私下私會嗎?”

    韋純頓時一陣冷笑:“私會?不要說得跟事實一樣,你是見過了?還是聽別人說了?我韋純是隴城的捕快,保護隴城百姓本就是我的職責,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到秦狇大師死於火中嗎?”

    她必須這樣說,這裏所有的弟子對秦狇有的都是信仰與尊重,她必須讓秦狇先正名,不能讓秦狇受盡世人白眼。

    隴詞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一名侍衛跑了進來:“王爺,皇上召您進宮。”

    隴詞聽後再次望了韋純一眼,下一秒抬手拉過她就往外麵走去,韋純一把甩開了他:“我自己會走!”

    老方丈望著這一幕,在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剛要扭身離去,卻看到扶著門邊緩步走過來的秦狇,他望著韋純離去的背影臉色一陣慘白,膝蓋不禁一軟,直接甩倒在了地上。

    抬頭眼睛顫顫的望著老方丈:“主持,弟子....”

    老方丈一邊搖頭一邊抬手擺了擺:“此是你的劫,無誰對誰錯,我問你,秦狇,你可看清了自己的心嗎?”

    秦狇緩緩地爬起身體,對著老方丈那邊跪拜了一下:“弟子,有罪。”

    “去吧,這裏永遠是你的家,去把你心中的所想全部用實際行動證明吧,不管前方如何,你也隻能一個人承受。”

    “弟子...”秦狇張了張口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麽說,隻能又行一拜。

    老方丈為點了一下頭,離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