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小姑娘淡淡看來的眼神，王杏林頭一次啞然了。
    對方明顯不是開玩笑。
    而且路人不可能是安排好的，因為他來這裏就是臨時決定。
    一肚子的話到嘴邊卡在喉嚨裏出不來，都不知道怎麽開口，氣氛很是僵硬。
    江苒覺的該說的已經說了，直接道，“有問題再聯係吧，我先回去了。”
    王杏林連個挽留的話都不知道怎麽說。
    最終他歎了口氣，看著遠去的身影，又看著手裏被他捏的緊緊的檢測結果，還有些難以接受，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
    不，王杏林忽的想到什麽，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待那邊接通，他說道，“白局長，是我王杏林。”
    此時還在學校裏白文輝也沒看來電提醒就接起電話，聽到聲音才發現打電話的是有過幾麵之交的王杏林。
    王杏林是市裏挺有名望的醫生，各個行業的朋友相互一介紹也就認識了，而且人都愛生病，他偶爾有點事也找過對方幫忙，算是有點交情。
    但他聽說對方最近忙的很，也就沒打擾過，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打電話過來，而且是找他幫忙。
    據他所致王杏林的兒女都在工作，再小一輩的也沒再洪市，似乎沒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王院長，你先說說是什麽事，要是能幫到我就幫你。”白文輝做什麽都有度，徇私枉法的事情不幹，但是不違反道德等社會問題的還是可以的。
    加上這次算命事件，他想了很多，做事比之前相對圓滑一些。
    連鬼神這些都出來了，還能有什麽更接受不了的。
    不過等王杏林說出自己的問題時，白文輝卻是愣住，“你說誰？”
    “就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叫江苒，應該是初三年級，具體幾班我不知道。我想讓你幫我調一下她的資料，有些事想弄清楚。”
    確定不是幻聽，白文輝語氣很疑惑，“她怎麽了？”
    以為白文輝是擔心他做什麽，王杏林連忙解釋，“你放心，我沒有壞心思。這麽跟你說吧，我鎮醫院裏出現一起病情疑問，我猜測跟她有關，卻發現這小姑娘很特別，當麵沒問出什麽，所以想知道一些她的情況。”
    一聽王杏林連人就見了，白文輝還愣了下，隨即表情複雜起來。
    畢竟是幫過自己的人，他覺的有必要提醒一下，便道，“如果是她，我勸你一句，有事情還是直接問的好，她…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說，的確是個很特別的人。”
    “怎麽，你知道這個學生？”王杏林本來想一個學校那麽多人，他記得白文輝才過來沒多久，應該不會知道這個學生，可聽他的語氣不但是認識，而且很熟悉的樣子。
    白文輝越是不說清楚，王杏林越覺的有貓膩。
    一個是急於證實自己的猜測，另一個則是想對學校有個算命大師的事保密。
    最後王杏林直接丟了一句話掛了電話，“我現在就去學校找你。”
    那邊白文輝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電話就掛了。
    心知跑不了，他幹脆給江苒打電話說了這事，然後試探道，“剛剛有點說漏嘴，撒謊肯定是瞞不過去。”
    手裏裏江苒挺意外兩人竟然認識，聲音平靜道，“無需隱瞞，算命這事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白文輝這才意識自己的話有點失禮，“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
    江苒也不介意，之說讓他自己處理，掛斷了電話。
    盯著手機亮著的主頁，白文輝歎了口氣，開始想著待會該怎麽說。
    王杏林掛斷電話直奔學校，門衛打電話確認後放他進去，對方急切的踏上教師樓，沒多久就來到校長室。
    “白校長，打擾打擾。”
    “怎麽會，咱倆就別客氣了，坐吧。”
    兩人同時過來，握了握手，白文輝讓他坐下，自己將提前泡好的茶沏了杯遞過去，“早一會晚一會我也不會跑，倒是你這麽急匆匆的，喝口茶吧。”
    王杏林有點急性子，心裏有事不弄明白渾身不舒服。
    剛剛掛斷電話幾乎沒有停留直接走過來，用了最快的速度。
    這會坐下來才發現心口有點疼，知道自己動作太大，讚同的點點頭，接過茶喝了口，稍微緩和了一會。
    最後還是直奔主題，“江苒的事…”
    “回答這個問題前，你先把具體情況給說一說吧。”白文輝說道。
    本來也就不是秘密，王杏林點了點頭，就把患者得了癌症結果一個月後好了的事，以及他懷疑這事跟江苒有關後，找上人並且跟江苒如何對話，如何發現她會中醫的事事無巨細的全都說了出來。
    而聽完這些的白文輝看起來表情比他還要意外。
    他跟王杏林不一樣，他見識過江苒的厲害，也知道她所學的東西神奇的地方。
    雖然第一次聽說她會中醫，甚至治好她奶奶的癌症，也覺得難以置信，但出於對江苒的了解，他覺得這很可能是真的。
    於是問了一遍，“你確定問的時候她承認了？”
    王杏林點點頭，“是啊，但是說的方法我是聞所未聞，你說這要是真的就是醫學的一大突破，可是總讓人沒摸著頭腦。”
    “摸不著也是正常。”看著王杏林疑惑看來的眼神，白文輝正著臉色道，“如果她真說人是她治的，那就是她做的沒錯了。至於你說沒聽過她的方法，我大概知道怎麽回事。”
    他頓了頓，說道，“其實這件事不好亂說，江苒畢竟是個學生，我也不想她這麽小就被毀了名聲。”
    王杏林聽得心裏著急慌慌，就差催促了。
    這才聽到想聽的話，“你知道算命師吧？能看人生老病死，還能畫符驅邪…”
    “這些都是偽科學，你怎麽也說這個，不是不信麽？”王杏林疑惑的打斷道，白文輝的傳言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剛說完，腦海驟然想到不久前那小姑娘一口一個符的事。
    恰好白文輝又道，“信不信看個人，但江苒在這方麵很有能力。”
    一個難以接受的答案浮現心頭。
    他記得當時小姑娘說的玄玄乎乎，所以這件事還跟驅邪畫符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