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別墅區專門為戶主們備的私人醫師，資曆經驗都有，技術不低於那些中心醫院的醫生或者主任。
    對方來這裏已經是第三次了，之前安排來的不是他，聽說都拿王立德的情況沒辦法。
    他自己也看了，不是大問題，偏偏就是治不好。
    王立德的情況主要是小腿紅腫發黑，如今幾天過去，已經有潰爛的跡象。
    之前穿著衣服還看不出什麽，現在已經開始發麻，王立德出去都成困難，所以也急了，但是越急越沒有辦法。
    那醫師雖然是私人醫生，但也是拿錢辦事，客戶態度好，他們也好，像王立德這樣的對自己說話不客氣，他也有幾分惱怒。
    走到門口時，壓著火還說了句，“王先生，我治不好你就當我沒本事，但你這腿還是去檢查一下，儀器檢查總比人靠譜一些，再耽擱下恐怕還會更嚴重。”
    王立德黑著臉沒有說話，醫師哼了聲也走了。
    下人回來看著腳踩在地上的王立德，趕緊把凳子給扶了回來，一麵擔心的說道，“…要不就去醫院看看吧，我也感覺嚴重了些。”
    下人們都是在王立德這裏呆的不短的，雖然主人家脾氣壞，對他們還好，如今看到對方這腿一天比一天黑，嚇人的很，也擔心出了事。
    他們主人家是位大師，一年中小半時間都在四處跑，要是這腿有個什麽可不就完了。
    王立德還是沉著臉，他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別管他。
    卻還是收起了腳墊在了椅子上，因為地上太涼，剛剛一觸碰，小腿又是抽抽的麻和疼。
    腦袋卻是無比的清醒。
    之前跟一個同行說了他這情況，對方說的話讓他心涼。
    他現在入行也久了，雖然注重所有忌諱，可難免會有遺漏，說不定就是天道懲罰。
    那些沒組織的半仙職業的人，可不就是經常泄露天機，要不就是瞎眼，要不就是瘸腿。
    現在想想，這天道懲罰的部位腿部可不就是占了主要。
    當時掛掉電話，他心裏就突突的。
    要是按照這個發展，他這腿肯定是要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通電話沒多久這小腿就嚴重了。
    現在連醫生見找不到原因，沒辦法治好，他這心裏不好的預感更為強烈了。
    也許知道躲不過，他這幾天協會也沒去，幾個徒弟也沒管。
    王立德安分的樣子明顯跟平時不同，就是程世偉都覺得不對勁。都是一個協會的，平時的矛盾不可能拿出明麵，他又是會長，說什麽都該問一下。
    結果沒聯係到本人，找到了王立德的徒弟，一問才知道對方腿有點問題。對方支支吾吾說的也不清楚，好像是也要幾天沒去看了，因為王立德不見客。
    程世偉也感覺不大對，恰好人也在外麵，就讓程山轉了方向去王立德的家裏。
    大白天的大門緊閉，按了門鈴下人看到程世偉，認出他是誰，開了內外兩門，但是還是說了聲王立德在休息，就算進去不一定會見他們。
    下人欲言又止，也沒說個大概。
    程世偉感覺有點不對，進屋發現大廳沒人，聽說在樓上，讓徒弟在下麵等著，自己上了樓。
    他以前來過這，知道王立德的房間在哪。
    剛走到房門口還沒開門就聞到哪裏臭臭的，也沒多在意，等他一打開門，更濃鬱的臭味撲麵而來，程世偉也愣了，“王立德？”
    房間裏燈和窗簾都關上了，裏麵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喊了聲後，聽到裏麵有動靜。
    他摸索著開了房燈，跟著看到坐在床上的王立德。
    對方臉色不怎麽好，看著沒什麽精神，也沒想到程世偉回來，意外了下，但很快又臭了臉，“怎麽著，來看我笑話？”
    以前他沒少嘲笑程世偉，逮著空子就笑話他，現在自己出事，肯定是聽到消息就趕著來了。
    “你要是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到底也來了，你總的說說怎麽回事吧，這味哪兒來的？”也是習慣了，程世偉脾氣壞的人對王立德的敵視也淡定。
    他還在想這味是不是什麽死老鼠之類的，也有下人，應該不可能聞到味沒發現，所以也是奇怪。因此也沒注意王立德不對的表情。
    直到程世偉找到床前，王立德也坐不住了。
    程世偉說道，“我怎麽聞著味是從你床上傳來的？”
    他被子還沒掀起來，王立德一巴掌按了上去，結果拍著自己的退了，這臉登時就變了，很是猙獰。
    程世偉也不笨，意會過來，表情嚴肅幾分，質問道，“怎麽回事？先別動，我看看。”
    王立德這幾天不出門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哪知程世偉根本不聽他的，快到他都反應不過來，被子就被掀開了。
    他的小腿已經開始潰爛，擦了藥也沒敢包裹，上麵用了個小桌子騰空，然後搭著薄被。
    程世偉一掀開，那小腿直接露了出來，潰爛流膿的小腿表麵直接暴露出來。
    王立德惱羞成怒，幹脆道，“看吧看吧，別怪我沒提醒，正好你來這趟也值了。”
    話剛說完，察覺到什麽的他又是一愣。
    本以為程世偉看一眼也就算了，結果在他腿上摸了下又看了眼，表情嚴肅，“怎麽弄的？”
    王立德反應過來，哼了一聲，“我要是知道就行了，可能是被老天爺懲罰了，怎麽都檢查不出來問題，也治不好。”
    他也不服輸晚上坐車去醫院檢查，結果是突發性的小腿異變，查不到起因也沒有根治的方法，拿防止潰爛和消毒的藥膏藥水，一點起色沒有。
    後麵更加確定是治不好的，幹脆也不管了。
    這臭味聞著聞著也就習慣了。
    “我說了你別管，反正也好不了。你也別，這一天你也會有。”王立德道。
    程世偉一聽這是咒他呢，剛想生火，意會過來道，“你覺得這是反噬？”
    “八九不離十。”
    “我瞧著不太像，反噬可沒見過這樣的，反而像是邪術之類的。”程世偉又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可惜我看不出來，要是江苒在說不定知道些什麽。”
    他這麽一說王立德剛要反駁，忽的想起一事，突然就振奮的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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