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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說的混是收他做徒弟？
    這個答案對薑堰來說，比他預料的更容易接受了。
    畢竟他昨晚想了不少，最不濟的也是…出賣色相，結果竟然是徒弟。
    可能是太意外了，他好半天沒說話。
    顧盼聲音傳來，“如果你還要時間考慮，我可以給你…”
    “不是，我不是要考慮，隻是想到了別的事。”
    薑堰說完後，看著顧盼，似在確定什麽，“我可以在你徒弟，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幾件事。”
    這是跟她提要求？
    也想知道對方在想什麽，顧盼道，“說說看。”
    “第一，即便我拜了你做師傅，也不能強迫我說不道德的事情。”
    顧盼，“…”她看起來就那麽不像一個好人？
    點點頭道，“下一個。”
    “第二，我希望我們的關係盡量不要告訴別人，我不喜歡被關注。”
    這個倒是簡單，說的好像她不嫌麻煩一樣。
    “第三，我還沒想到…”
    顧盼，“…”
    虧得顧盼還以為他會要求來個什麽福利，甚至想著要給他一個什麽承諾，結果小徒弟似乎很單純，什麽都沒想過。
    看著麵前這張帥氣逼人的臉，感覺收徒弟還是收個好看的。
    萬一做了什麽不省心的事情，看在臉的份上，她還能原諒下。
    但是吧，這既有顏值又有天賦的幾乎沒有，她也不多想了。
    “可以，先叫聲師傅聽聽。”
    薑堰，“…”
    明明是個很正式的事情，薑堰總有種跟人開玩笑的感覺。
    尤其是這不太正經的要求，他聽到耳裏有種被調戲的感覺，臉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
    最後小聲道，“…師傅。”
    聲音跟蚊子叫的一樣。
    顧盼還是聽到了，“乖徒弟，見麵禮晚些給你。”
    薑堰被她喊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看著別處，心想幸好認識的人都不怎麽喜歡來外麵的圖書館，不然被看到或者被聽到就尷尬了。
    時間還早，顧盼打算再給新徒弟普及些知識。
    書本上能看到的她不打算說，隻介紹了下入行後要學習的東西。
    薑堰起初有點忐忑，他雖然不了解這些，但也知道風水行業看年齡說話，而顧盼…師傅年紀這麽小，不知道會的東西夠不夠教自己的。
    但聽起學習的分類，還是吸引住了他。
    顧盼才介紹完，他便問道，“…我這種協會編製外的，也可以去學習嗎？”
    話說完就看到顧盼眼神奇怪的看著他。
    他正想著莫非自己這個想法太過分了？
    就聽顧盼道，“在協會學習的是基本能力，參與的學員是沒有師傅才報名參加學習班。你有師傅，為什麽還要去協會學習，是覺得我沒有東西教你？”
    薑堰沒想到想法被看穿，還是不怎麽好的話，尷尬的不知道怎麽開口。
    顧盼看新徒弟這麽話少又悶的模樣，也是歎了口氣。
    “罷了，你不信我也正常。這樣吧，D省的協會我會提前聯係好，前期你先學習課本的東西，有空我帶你四處轉轉，如果你對我教的東西不感興趣，我可以送你去協會。”
    “真的…嗎？”薑堰差點就沒掩飾住自己的驚喜，看到顧盼眼神不對，才趕緊收斂，但顯然已經晚了。
    顧盼隻覺得新徒弟對自己的不信任完全是不帶隱藏的。
    她歎了口氣，看了下四處，瞥見上方的圖書分類時，想到什麽，拿出手機，把以前發給趙信他們的書籍轉發給了薑堰，一邊操作一邊道，“這三本書你借回去，有空就看看不用太當回事，過幾天我讓人寄內部書籍給你，晚點你給我個適合收快遞的地址，等你基本知識熟悉後，再學後麵的。”
    內部書籍肯定要找謝姨要，顧盼想著收徒弟這事，可以先不告訴媽媽，但可以跟謝姨分享下。
    於是順嘴道，“對了發一張你的照片給我。”
    薑堰剛想問要照片做什麽，話到嘴邊又吞下去了，差點忘了他已經拜師了，要個照片並不未過。
    但是這照片也不能亂發，他記得手機裏有個證件照，沒怎麽修圖，便發給了顧盼。
    顧盼收到後看了眼，差不多跟本人一樣，甚至還沒有本人好看，順手轉發給了謝姨。
    備注了個：新徒弟。
    可能對方在忙還沒回複，顧盼收起手機，抬頭道，“你先找書，我還有事先回去一趟。”
    站起來後，顧盼想到什麽，打量了薑堰一眼，說了句，“回去避開有水的小路。”
    薑堰到嘴的‘為什麽’還沒說出來，顧盼已經走了，他也不好再問。
    獨自一人坐在位置上時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感覺有點像做夢。
    尤其是今天稀裏糊塗的拜了師傅，還是個比自己低年級的女生，越想薑堰越覺得自己可能不正常了。
    他想應該是他渴望找到同伴了，即便感覺不太靠譜，還是做了，希望能多少給他的生活帶來不同吧。
    他冷靜了會，想起剛剛收到的目錄，歎了口氣，過去尋書。
    找對了分類，書本也好找，幾乎是在同一排就找到了那幾本書。
    整體都比較薄，翻看了下裏麵有字有圖，掃了眼內容，看起來有點枯燥。
    他去登記借書，也打算回去。
    這裏離學校不遠，平時無聊就會來圖書館，附近的道路他幾乎都熟悉了。
    往前走不遠有個小路，薑堰喜歡走這個小路，特別是中間有段種滿柳樹的小河，河水沒被汙染，這個天過去會很舒服。
    等等，有水的小路。
    圖書館裏那句提醒忽的映入腦海，薑堰心想這麽巧合嗎？
    轉念一想，這裏離學校近，她應該來過，所以知道小路會經過河流，那話…也是隨便說的吧。
    薑堰在路口遲疑了會，還是決定往前走。
    路過小河時，他還看了眼，沒看出不對，隻知道穿過這裏，再走不遠就到學校。
    顧盼說的提醒肯定就是故意嚇他的。
    他想到這裏，扯了扯嘴角，繼續往前走，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喇叭聲，薑堰回頭時，就看到一輛車子衝了過來，他反應快的踩上欄杆。
    車子刹不住車撞在了樹上。
    薑堰暗道不好，下一刻他踩著的欄杆被這一撞晃動了下，腳下一滑，他掉進了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