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自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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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恨恨看了餘穎一眼,感覺她就是自己的克星,這是這些年來,她第二次踢到的鐵板。

    第一次是一個叫魯紅英的小丫頭,不識好歹,逃之夭夭。

    害的她不得不找了一個替代品上去。

    想到以前的敗績,安娜猛地恍然大悟,一道靈光猛地閃過她的腦海。

    阿英!魯紅英!

    事實上,在拿到吳先生送過來的餘穎照片時,她就有種眼熟的感覺,但就是沒有想起來像誰。

    現在,她有些知道為什麽看上去有些眼熟?

    “阿英!”安娜猛地叫了一聲。

    同時盯著餘穎,主要是看熟悉的地方。

    終於看出來一點點相同的地方,五官、臉型很相似,但氣質上變化很大。

    所以,安娜才根本就沒有認出來,阿英就是那個一走了之的小丫頭。

    即使,這段時間見過好幾次。

    因為阿英、魯紅英氣質完全不同,感覺就是兩個人。

    但醒過神來的她,盯著餘穎,怎麽看都是她。

    想不到幾年不見,她宛如脫胎換骨一樣,變得氣質不凡,身上帶著一種書香氣。

    是她!

    就是她!

    安娜的心都在叫囂著,她竟然還敢回來?

    不怕有人找她算賬?

    餘穎自然發現了安娜的異常,為什麽這個女人一副抓到負心漢的感覺?

    原主沒有百合傾向,所以應該沒有什麽女性親密者。

    那麽,安娜認識原主?

    或者是和原主有什麽過節?

    好像在原主記憶裏,沒有什麽太多的仇家,就是在婚姻上和娘家人有些不對付。

    甚至為了減少麻煩,餘穎回到深市後,隻是遠遠地看了一下原主還惦記的家裏人,而沒有聯係原主的娘家人。

    因為她有種直覺,隻要和所謂的娘家人聯係上,就會有麻煩。

    欣欣還太少,還是少惹麻煩。

    那麽,安娜是誰?

    等等。

    餘穎猛地感覺安娜在某個角度上,看上去有些熟悉。

    就見安娜,挎起小包,朝著餘穎一笑,此刻的她在心裏獰笑著:你等著!阿英,咱們可是有很大一筆帳要算。

    而餘穎臉上帶著一直禮貌的微笑,看著安娜,心說:這個女人準備搞事。

    不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那麽,就放馬過來。

    再說安娜準備推開圍觀的人,就要走。

    就在這時候,她的頭一下子有種猛地腫脹起來的感覺。

    啊!她慘叫著。

    “師父!她怎麽了?”徐招娣有些好奇地問。

    “這人一定是想做壞事,所以老天爺懲罰她。”餘穎淡淡地說。

    這時候旁邊圍觀的吃瓜群眾,都看著這一幕,也是欣欣然地說:“就是,像這種拉皮條的女人,上天一定會懲罰她的。”

    安娜氣得想要罵人:可惡。

    結果,就在這時,她的頭痛指數上升一級。

    她不得不按按頭痛起來的地方,要不是為了回去找人對付餘穎,隻怕安娜這時候很想學潑婦,在地上打滾。

    所以,她硬撐著。

    嗬嗬!餘穎雙臂一抱,看著有些痛的她。

    剛才看安娜太閑,所以餘穎在揪著安娜出來的時候動了手腳。

    當然,這手腳很隱蔽,就是安娜將來去了大醫院,也查不出來有什麽問題。

    而餘穎知道是什麽一回事,但表情上也是一臉的驚訝,仿佛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甚至看到安娜的樣子,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而其他錦溪裏的人們,表情大都是這樣的,因為看著這位安娜就是不爽。

    其實餘穎內心裏是沒有什麽波瀾,隻有一個念頭:有些亂七八糟的藥水還挺有用的。

    就在剛才,餘穎原本是打算讓這位去吃牢飯的。

    但轉念一想,這種女人能夠混得很不錯,她的後麵應該是有後台的。

    所以想要把安娜弄進去吃牢飯不難,但她很可能很快就出來。

    這樣子,根本就不是教訓。

    那麽就試試自己的水劑,分量隻要一點點就可以,而且很快就消失,令人無法查出原因。

    這種水劑能增加中招者皮膚的疼痛指數,痛感在別人那裏是一,在她這裏就是二。

    反正這位想要搞鬼的話,餘穎自然會陪著她玩。

    事實上,餘穎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時刻準備著有可能來的風暴。

    這幾年,餘穎已經讓係統把整個城市的攝像頭什麽的都記錄在案。

    說不定,以後有用。

    畢竟阿一是絕對不可以暴露在人們的眼睛裏,因為這意味著她的異常有可能會被暴露。

    這一點是大忌,不到萬不得已,不讓阿一出來。

    而為了預防可能遭遇的一切,餘穎另外做好準備,現在看來,辛虧早做準備。

    那麽拭目以待,就看誰的手段厲害。

    此刻的安娜,麵部有些扭曲,因為她感覺很痛很痛的。

    不過在外麵人看來,這位就是被餘穎揪著衣領,半提溜著扔出來,最多就是屁股蹲,怎麽會這麽痛?

    “阿英,我會再回來的。”安娜說。

    就看見餘穎手裏拿著那一份合同,揚著。

    這讓安娜知道不好,可惡,竟然把這個落在她的手裏。

    不過幸而這上麵還沒有簽字,所以沒有用。

    而且想要找到理由,還是能找到的。

    就在這時候,聽到有人問:“怎麽一回事?大家怎麽都圍在這裏?”

    安娜看了一眼,來人穿的是警服,於是她頭上有些冒汗,也不感覺頭疼,趕緊一溜煙的跑掉。

    等她出去後,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痛,決定去醫院看一下。

    結果,醫院一看,沒有什麽大事。

    但安娜就是感覺痛。

    於是拍了個全身片子,沒有問題,既沒有骨折,也沒有骨裂。

    在醫生眼裏,安娜就是一個太過嬌氣的女人。

    而安娜氣得不行,最後卻不得不咽下這一口氣。

    因為不是一個醫生這樣說,一個、二個是誤診,但那麽多醫生都是同樣的結論,就是真的。

    最終,安娜有些灰溜溜離開醫院。

    而後,她就開始找人查了餘穎的資料,查來查去,果然是那個小丫頭。

    回來有好幾年,竟然和娘家人沒有說過。

    哈哈哈!太好了。

    原來,阿英也怕娘家人,所以才沒有告知。

    既然這樣,那麽就好辦了。

    有些人就要采用別的方法來對付,用的好,比什麽都有用。

    不過,怎麽來說,阿英是吳先生看中的,所以還是給吳先生一個麵子。

    另外,阿英也沒有多久的好日子過,男人就是喜新厭舊,一旦她不討吳先生喜歡,她安娜有的是方法治阿英。

    她安娜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

    於是,安娜的消息就傳給了原主的娘家人。

    說起來,原主的娘家人這些年根本就不知道原主的下落。

    畢竟,這些年來阿英就沒有來過一封信。

    兄嫂兩個人,很是痛恨不識抬舉的妹妹。

    你看看,有同村人家的姑娘,長得還不如她,但人家嫁得好。

    甚至,有不少外來妹也嫁得好。

    她們一個個自己過上少奶奶的日子不說,還能給娘家弄來不少好東西。

    想想就嘔,他家妹妹的婚事上,他家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結果,有一天有人上門說,他們家的妹妹回來,帶著一個女孩住在城裏,這怎麽不令他們又驚又喜,還有幾分憤怒。

    跟著來人告訴他們更多信息,竟然不見男人跟著。

    那麽,魯紅英這是當了寡婦?

    還是被男人拋棄?

    不管那一樣,都很不好。

    然後來人又一挑唆,跟著指出來有同胞看上你家妹妹,結果她一點也不領情。

    “什麽?竟然還那麽蠢?”

    “是啊!有大把的錢都扔出來,簡直是太蠢了。”

    “就是欠收拾,等著,我去教訓她。看她還敢跑,敢跑就打斷她的腿。”

    就這樣,有人就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

    話說這時候的餘穎,正在忙著,就聽到門禁的聲音,抬起頭一看,竟然是他們:原主的親媽和哥哥。

    看到餘穎的時候,那個當哥哥的,已經是急步上前,朝著餘穎就是一耳光扇過來。

    “哎!紅兵,你做什麽?”魯母說。

    但明顯的,當兒子的,把媽媽的話當成耳旁風,他的右手帶著呼呼的風聲一點也沒有停頓就扇過來。

    擦!

    垃圾!

    竟然打女人!

    餘穎見狀猛地站起來,直接就伸出右手,然後一個擒拿動作,就叼住哪個大男人的手,直接就把這位的手腕子卸下來。

    然後,餘穎冷冷地說:“魯紅兵,真的是好久不見,好大的威風。”

    “啊!”魯紅兵痛叫著,張著大嘴,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麽彪悍的妹妹。

    原本那一巴掌就是想著給餘穎一個下馬威,以後就可以拿捏住自己妹妹。

    卻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妹妹幾年不見,變得是更加厲害。

    原本她的性子就比較烈,但還沒有這身手。

    想不到幾年不見,竟然,隻是這時的他想不下去,因為他的手腕很痛。

    這時候的魯母已經趕過來,看著一對相互敵視的兄妹,眼圈一紅,然後說:“這是做什麽?你們兄妹一上來就打打鬧鬧的。”

    看著兒子的手腕,她看向女兒,想要說什麽,卻又沒有說。

    餘穎看著魯母,這個做母親的,心眼不壞,但脾氣太軟。

    原本原主一家人,父親還在的時候,過得很不錯,但原主的父親後來遇到一次意外,在原主十多歲的時候去世,所以魯紅兵就成了一家之主。

    然後,他又娶了一個愛錢如命的妻子。

    原主的日子,才一天天不怎麽樣。

    尤其是,那個愛錢的嫂子,人品不怎麽樣,想著把自己美麗的小姑子推出去弄錢。

    至於原主是不是掉進火坑裏?

    那位根本就不在意。

    但,原主根本就不是那種為了金錢可以出賣一切的人。

    於是就有了原主逃走,嫁給丈夫的那一幕。

    戶口本是魯母偷出來,給女兒的。

    所以,餘穎對魯母還是有幾分真心。

    看見魯母的樣子,餘穎就把魯紅兵的手腕複原,當然這手腕還是不能亂動,不然還是要脫臼。

    隻要連著幾次的話,說不定成為習慣性脫臼。

    而正巧,魯紅兵想要發脾氣。

    等著餘穎說出要是亂動,以後會變成習慣性脫臼之後,魯紅兵的氣焰一下消了不少。

    想要發火,但看到對麵的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想起來自己剛剛吃過的苦頭,最後隻能是有些憋氣坐在一邊。

    而魯母這時候已經走過來,上下打量著餘穎說:“你怎麽回來了,你丈夫哪?”

    “媽,文新犧牲了。”

    “切!”魯紅兵在一旁譏諷的切了一聲。

    餘穎掃了他一眼,魯紅兵就感覺自己的手腕隱隱作痛。

    “你怎麽這麽倒黴?”魯母說。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淚直流。

    當初女兒逃離家門的時候,她這個當媽的就不得不幫著。

    雖然兒媳說的那個千好萬好,但女兒不願意,她也不會強迫,不過最後女兒幹脆離開家裏,她也隻能是在心裏惦記著。

    “媽,他是軍人,那就意味著犧牲和奉獻。”餘穎說道。

    “嗬!就是個短命鬼。”魯紅兵又開始說話。

    “你說什麽?”餘穎說。

    她轉頭看著魯紅兵,嘴唇微微一抿,眼睛中閃著冷光,手握緊。

    然後餘穎接著說:“你要是想要挨揍,就接著說。”

    這一刻的魯紅兵,一看就知道這個妹妹隻怕是生氣了,真的想要揍人。

    而且剛才的那一手,讓他有些打怵。

    “沒有那些為了國家獻身的烈士,你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裏?”餘穎冷冷地說。

    這一刻的魯紅兵有些坐立不安,因為他感覺自己身後有冷風陣陣。

    旁邊的魯母這時候,也是看著兒子不怎麽高興,當兵的有時候隻能往前,不能往後,這是規矩。

    “閨女,你怎麽不回家裏去?”魯母說。

    說起來魯母是逃荒到了南邊,其實是北方人。

    但性子,也許是因為被折騰怕了,所以性子很是柔弱。

    “媽,回去做什麽?那個家是魯紅兵的家了。”餘穎是當然不回去的。那個村子裏七大姑八大姨的,屁事特多。

    “你。”魯紅兵說。

    想要拍茶幾的手,舉到半空中的時候,痛感加劇的手提醒他,這手不能硬拍,說不定會再一次脫臼。

    “我?怎麽了?”

    餘穎說話的時候,右邊的嘴角上翹,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樣子。

    卻,令魯紅兵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陰寒。

    “可是,那總歸是你的哥哥。”魯母說。

    “在他聽從杜仙瑤的話,想讓我當什麽二奶,就不是我哥。”餘穎冷聲道。

    這一刻的餘穎猛地想起來自己剛剛查出來的東西,那個安娜的中文名叫杜仙婉。

    杜仙婉、杜仙瑤,她們兩個不會是什麽姐妹吧?

    這麽想的同時,她冷聲道:“其實就是到了現在,我成了一個寡婦,不會後悔當初做過的事情,甚至我是慶幸,逃過了一劫。”

    “你,不知好歹。”魯紅兵叫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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