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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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有想到這一次捕奴者的勢力這樣強。
會派出這麽多人圍捕他們三個菜鳥,真的是過分。
那麽上一次他們逃脫,還是有些運氣的。
想清楚後,他有些慶幸的。
再一次慶幸餘穎來的時機不錯。
到了後來,他揮劍都隻是一種意誌在做。
現在的他,已經是有些拿不住大劍,太沉。
力氣已經耗盡,真的是太累。
餘穎自然看出來他已經到了極限。
才會出手。
對於他們三個菜鳥,她看好塔姆辛。
他要是能安全成長起來,說不定會有不小的成就。
因為他有那種意誌力。
如果他有自控力,再加上努力。
一定比之前的他,成就會高很多。
對於他們三個人被卷進來捕奴者的事件,她沒有什麽太多的愧疚。
又不是她硬是逼著他們和她走一條路。
成為池魚是他們的宿命。
隻要他們三個人踏進這個圈套裏,就意味著他們必定是在抓捕名單上。
為了等待餘穎出來,捕奴者應該等了一段時間。
勢必要抓捕一切可能用來換錢的準奴隸。
而這三個怎麽會放過?
要知道奴隸可是分了好多種的。
像眼前這人,很有可能被扔去當地下角鬥士。
這種比較孔武有力的戰士,比較適合使用冷兵器和那些抓來的魔獸相pk。
會引來不少貴族的觀賞。
怎麽看,應該算是比較值錢的奴隸。
這一點還是查理告訴她的。
在餘穎知道所謂的角鬥場時,有種穿越羅馬時代的感覺。
這是多麽詭異的世界。
卻就是存在著。
對此,餘穎隻能是無奈地接受。
所以即使她有些看好這位年輕人,也沒有打算和他有更多的聯係。
還是不要把無辜者卷進來。
尤其是這種還有家人的。
她很是冷淡地說:“你們要是覺得自己還能夠承受住自己所看見的,就一會去那個地方。”
“要是覺得自己不行,你們可以走人,但以後最好不要談到我。”餘穎說。
說完她就轉身,朝著中心營地去了。
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客氣。
那些捕奴者應該還帶著不少抓捕而來的人。
餘穎打算去看看。
該解救的,就解救出來。
該處理的,一定要處理幹淨。
比如說,這些死去的屍體就應該處理掉。
她順手帶上帽兜。
畢竟這銀發,太過醒目。
一想到這裏,她就想要皺眉。
為什麽這個銀發為這麽亮,讓人第一眼就能記住?
按按太陽穴後,她有些頭疼。
一想到要去見新人,她就趕緊帶上帽兜。
把銀發藏在帽兜下。
塔姆辛自然聽到餘穎的的話,明白人家對他們的去留並不在意。
他想了一下,該怎麽辦?
他以前對某些事物了解有偏差。
在他原本的想法裏,捕奴者是暗地裏的老鼠,不敢出麵。
現在看來,並不是啊。
誰知道他們身後有怎麽樣的勢力?
不然,不會如此誇張。
這麽一隊人都是捕奴者的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大型傭兵團。
他想了一下,決定看看再說。
現在的他想要先看看,自己人的情況再說。
他收起雙手大劍,走向剛才跑到一邊的戴維和娜塔莎。
發現兩個人終於吐完。
應該是沒有東西吐。
再說娜塔莎是吐到沒有可吐的東西。
用水漱漱口後。
終於感覺好受些。
感覺自己又活過來。
塔姆辛走到他們身邊。
結果娜塔莎看到他身上的血,又要想要吐。
她幹嘔了一下。
努力壓下想要嘔吐的感覺。
塔姆辛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她是整個隊伍中弱點。
根本就沒有做好一個牧師應該做好的事情。
就是一個拖後腿的。
這是他的認識。
娜塔莎並不知道自己被哥哥嫌棄。
她仰著頭說:“哥,咱們一開始就應該早早走掉,你看你都受傷了。”
塔姆辛看了她一眼。
她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羸弱。
臉色蒼白。
雙頰上的雀斑顯得很是明顯。
“咱們能走掉嗎?他們隻要派出剛才那一隊人,咱們就跑不掉。”塔姆辛搖搖頭,還是解釋了一下。
作為一個領頭羊一樣的存在,他現在很清楚他們的實力。
和剛才那個人比,弱得不行。
好在塔姆辛看到餘穎殺人時的動作。
竟然有些頓悟。
在打鬥時,進步很多。
隻是受了一點傷,沒有大礙。
不難很難說。
現在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
如果在他們遊學之前,有人敢說他練的就是垃圾。
他絕對要和那人決鬥。
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侮辱。
而今的他自己,卻感覺自己就是很垃圾。
不單單是對戰捕奴者。
還有前不久的事情。
都打破他原本的自以為是。
他並不優秀。
最起碼沒有優秀到老師為他們破例。
如果當初破例在那裏停留兩天。
那麽他們就不會掉隊。
捕奴者們一般也不敢上來搶奪他們。
想讓他們成為奴隸。
可事情並不是以他們的意誌為轉移的。
他們在娜塔莎病好後,就遭遇了一場針對他們的算計。
他以前很看不起流浪者。
等到自己麵臨困境時,還是那個流浪者一語驚醒夢中人。
在逃出生天後。
他這才知道流浪者也不是好當的。
這世上有的是豺狼虎豹,一個不好,就會失蹤。
普通人也是這樣。
那些功力低微的職業者也是這樣。
知道真相的他們,不得不請了傭兵團。
隻是跟著一起走,傭兵團都要收不少錢。
即使覺得黑,也不得不跟著。
不然有可能成為奴隸。
猛地塔姆辛想起來一件事,那個傭兵團之所以不走,應該是知道一些情況吧?
他的臉色一變。
手掌握緊,沒有實力,就是被人欺辱。
再看看兩個還在幹嘔的人,他說:“你們兩個人要趕緊適應起來,不要以為這樣就安全了。”
“說不定後來還是有人想要抓捕咱們。”他很努力平靜地說。
但表情相當的苦澀。
因為他終於知道自己和那種佼佼者之間的差距。
看看人家不單單是逃脫追捕。
甚至是反殺回去。
自己做不到。
當然,對於他(塔姆辛以為餘穎是男的)的話,塔姆辛在心裏又琢磨了一遍。
好像這位大佬說,不要談到他。
這是什麽意思?
塔姆辛心裏是有些好奇的,打定主意一會給他們兩個人說一下。
但他還是說:“今天的事情,你們兩個人有什麽想法?”
娜塔莎一臉的蒙蔽。
顯然她啥都沒有明白過來。
塔姆辛有些頭疼,妹妹小時候身體不好,大家處處讓著她。
好在是家庭環境,還到不了讓她隨心所欲的地步,倒是不驕縱。
但過於不怎麽動腦子。
因為事事家人都給她準備好,不需要她動動腦子。
也不需要她去努力。
但經過這一次戰鬥,他知道她有多麽的弱。
要不是自己親妹,他一腳踹了她的想法都有了。
戴維這時候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
他是男人,性子要粗獷點。
他說:“這一次我知道自己有著巨大的欠缺,我知道自己所要努力的方向。”
他真的是認真思索過,這一次,要不是塔姆辛的努力,隻怕他們根本就撐不到餘穎的到來。
因為他們兩個人在對敵時,常常是有些手軟的。
這大大拖累了塔姆辛。
等到那個人殺回來是,就是另外一種情況。
她麵對敵人時,是沒有任何一絲的遲疑。
砍人時,就如同是她看的是西瓜。
而不是同種族的人類。
這根本不是一個人。
一想到這裏,他就想起來有人的腦袋被開了瓢的景象,又紅又白的。
他這麽一想。
就感覺惡心,又幹嘔了一下。
引來塔姆辛的注目,這位還在惡心嗎?
“是啊!在此之前,我還以為自己就是精英,現在才發現自己還是學徒。”塔姆辛說。
“有件事,你們要記住,今天遇到的人,看到事情,統統忘記。”
“......”
娜塔莎有心想要問一下為什麽。
但想到剛才那個冰山一樣的人,她還是選擇閉嘴。
而戴維也沒有說話。
他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在有時候,也是知道得少,越是有可能活下去。
他想起一個問題,就問:“你覺得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這裏的水很深。”
“不,應該是整個世界的水都很深,咱們了解的一切都隻是一麵,還有另外一麵,甚至有可能是多麵的。”塔姆辛說。
其實他也曾經聽說過捕奴者。
但沒有什麽感觸。
就是再恐懼,也是別人的感覺。
如今的他,才知道被捕奴者當成追捕對象時的恐懼。
正是這種恐懼,讓塔姆辛堅持下來。
他不想成為奴隸。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他知道餘穎還在。
一定會來幫他。
這個念頭,讓他堅持下來。
要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娜塔莎不是尖叫。
就是想要尋求他們的庇護。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隊友。
“你的意思是......”
戴維欲言又止。
他也感覺出來想要行走在這個世界上,必須有實力,
他曾經擁有的自信心,如今基本上全部瓦解。
也許普通人會對他們恭恭敬敬的。
但在很多人眼裏,他們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弱雞。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有這樣的明悟。
而一旁的娜塔莎還不明白,她眼睛看看自己的哥哥,在看看自己的竹馬。
卻發現他們都是有著默契,而她的小腦袋是想不出來。
此刻的她隻想著感覺離開這裏。
“走,咱們去看看。”塔姆辛說。
剛才餘穎讓他走,但他不敢自己走。
他知道自己的弱點。
甚至此刻的他,已經是到了體力的極限。
而戴維是魔力值已經沒有了。
要是現在走,隻怕平常人都能抓住他們。
所以走什麽?
還是看看那位的本事再說。
娜塔莎根本就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
乖乖跟上。
她聞到血腥味就惡心,就把臉部蒙上,血腥味少了很多。
就在他們行動時,就看見有一個傀儡,把所有的屍體都堆在一處。
塔姆辛看了一眼,朝著餘穎剛才消失的方向走過去。
“等等我。”娜塔莎說。
她其實不想動。
好累。
但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裏。
就跟過去。
那兩個男人這一次走得比較快。
她隻能是小跑步跟上。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
那個傀儡把屍體弄在一處後,就倒上藥劑。
整理了一遍四周,就放了一把火,把那些屍體全部毀掉。
再說餘穎再一次回到那個營地時,掃了一眼四周,小小魚正控製著傀儡身體,把那些被迷倒的家夥,該捆的捆起來,順便搜身。
搜出來一大堆空間袋。
應該是戰利品。
不過空間袋的主人們還都迷糊著,所以暫時沒法打開。
餘穎掃了一眼,並沒有太在意。
她不缺東西。
就是好東西也不缺。
營地中間的地方,還圍著一些幔帳。
小小魚就沒有管。
那裏應該就是奴隸吧?
餘穎的神識能看出來,那是一個個被製住的智慧生物。
所以,她走過去。
扯開幔帳,正對上好多雙眼睛。
她故意露出驚訝的神情:想不到這裏的人真的不少。
餘穎已經掃視了一遍他們,發現這些人應該是所謂的好貨色。
不是長得水靈靈的。
就是屬於那種有點實力的。
甚至不少人都是帶著禁魔裝備。
看樣子應該是身手不錯,不然不會這樣。
餘穎帶著帽兜,遮住了半張麵具,那些人都沒有看出來這位是誰。
但他們剛才聽到打起來。
所以這個新冒出來的人,應該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他們一個個都看著餘穎,沒有說話。
是敵是友還不定。
說不定是另外一股捕奴者。
他們之間也是有競爭的,還是不要早早站隊。
餘穎終於開口說話,“大家聽著,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不想知道。因為大家是萍水相逢,很快就各奔東西,很難相見。”
這句話一出口,有好幾個人是暗中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位倒是不打算要什麽恩情,連他長得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當然,也不乏那種暗中不相信的人。
說不定是假的。
餘穎接著說:“先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個捕奴者的隊伍,活著的人都被迷昏。”
“現在,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你們應該也是被抓住的吧?”
“是的!”
“我是被抓住的,放開我。”
他們中有人爭先恐後讓餘穎救人。
也有人還在暗中觀察。
餘穎看了一下,說:“放開大家後,不要搶,你們的東西能還的,都會還。不能還的,我也無能為力。”
在說話時,她看著這些人。
大都還好。
但也有神色變化很厲害的人。
說完,她看看這些人,又問了一句:“你們應該聽明白了吧?”
之所以會問這句話,是因為餘穎發現自己和某些人的思想,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
明白她說的是a,在某些眼裏就已經變成了d。
邏輯感人不說,還相當的‘睿智’。
相處起來是格格不入。
就如同在冬天裏看到朋友圈裏,某個女性發出一張穿著短袖衣服的照片。
餘穎的想法有可能是:哇!這邊是冰雪連天,她那裏卻是那麽熱。
或者是,這個衣服真好看。
再不濟,就是那邊的風光不錯。
想的是很平常、很溫和的事情和人。
而某些心思詭異的人看了同一張照片,心裏會是另外一種想法。
尤其當他們看到別人的照片。
首先想的就是挑刺。
然後把人往壞想。
還特別喜歡給別人扣帽子。
這種相處方式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這讓餘穎想起來一個關於蘇東坡和佛印的小故事。
他們兩個人算是多年朋友。
有一次兩個相互diss。
蘇東坡故意說穿著褐色袈裟的佛印,坐姿像是一坨屎。
佛印微微一笑,說:我看你卻像佛。
在兩個人的較量中。
蘇東坡這一次真的敗了。
因為佛家有經雲:心有所想,目有所見。
這個小故事,對她很有啟迪。
讓她遇到那種一直隻看見別人處處是缺點的人,完全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