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唐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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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的是一身幹淨利索的騎裝,手裏握著一根不長的馬鞭。

    頭上束著玉冠,整個人是英姿勃發,又俊又瀟灑。

    京城裏看門的人,一個個眼睛利得很。

    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誰。

    這是唐王的世子。

    竟然是他。

    而且還認識這位舉子。

    這麽一看,不少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剛才就怕打起來,小民是不敢和官員們硬頂的。

    現在來了個地頭蛇,而且看這架勢,也不是普通人家,後麵跟著帶劍侍衛。

    那些外來的人,不認識是誰,但其他人不一樣的,即使唐王一家在京城居住的時間少,但還是認出來。

    “見過唐王世子。”領頭的小官趕緊上前見禮道。

    長安用鞭子一指,說:“起吧!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不讓我兄弟走人?”

    “是這樣的,這位見義勇為的義士救了魏國公府的小少爺。”

    說到這裏,小官一指被人背著的小孩子。

    同時,他的心裏琢磨該怎麽往下講。

    長安看了一眼,一眼就認出來。

    這不是魏國公府上的小少爺?

    前天丟了的那位。

    竟然被海瀾救了?

    這不是好事嘛?

    一連串問題在腦海中浮現。

    國公府的人應該是好好謝謝海瀾才對。

    怎麽海瀾會說,會救人救出毛病來?這是幹嘛?

    小官已經飛快衡量了一下這些人的情況,顯然唐王世子和國公府的人比,還是更加是尊貴一點,

    就接著往下說:“在這裏遇到魏國公府的人,結果,小少爺想要義士的妹妹做侍婢。”

    “什麽?讓海......做侍婢!誰有那個膽子!誰給他這個權利?”長安聽後大怒。

    他手裏的鞭子揮舞著,帶著呼呼的風聲,讓其他人就是感覺渾身一顫。

    這位不會給那個小爺一鞭子吧?或者是給其他人?

    不管怎麽想,隻怕是這位生氣了。

    長安自然是知道海寧是跟著一起過來的。

    卻沒有想到,有人還想著讓海寧做什麽侍婢。

    “好大的膽子,打算是逼良為賤。”長安的臉一下沉下去。

    他看向那個小爺,這個家夥在幹什麽?

    那個少年被唐王世子一盯,有些心裏怕怕的。

    他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這人好凶。

    很想哭,又不敢哭,就把自己身體躲在奴仆身後。

    “世子!竟然是唐王世子!”

    在長安到了後,那個小管事就知道不好。

    這個舉子並不是什麽後台都沒有的人。

    也就是說,小爺的心願難了。

    他們不好拿捏。

    可惡,怎麽會這樣?

    竟然是世子,他和長安的目光相遇。

    作為王爺的世子長大的長安,雖然父親、母親並不在意權勢,但他還是皇帝的侄子。

    作為皇家人,即使是再脾氣好,但真正的他,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看向那個家夥的目光裏帶著怒氣,竟然敢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小管事自然是知道不對,趕緊上前去行禮。

    “小的見過唐王世子。”

    長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小管事卻知道大事不妙,頭上的冷汗冒出來。

    就聽唐王世子說:“好大的膽子,我都不知道魏國公的小爺是如此威風八麵?”

    還不等那人接口,他就接著說:“竟然敢讓縣主之女當侍婢,哈哈哈。”最後三個字是一個個蹦出來的。

    這句話一出口,讓那個原本彎腰行禮的人,就如同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整個人就感覺頭部嗡的一聲,腦海裏一句話在刷屏:竟然是縣主之女?

    這是怎麽一回事?不是舉人之妹嘛?

    他此刻是再也站不住,整個人撲通一聲跪下。

    連連叩首道:“是小的眼瞎,沒有認出貴人來。”

    在他叩首時,根本就沒有惜力,整個腦門很快就又紅又腫。

    海瀾看了一眼那人後,並沒有在意他的前倨後恭,隻是轉移話題說:“走吧,還要去見姨夫、姨母。”

    “好,咱們這就走,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娘可是派我來接你們。”唐王世子笑著拍拍好朋友的肩膀。

    他並沒有糾結什麽,這些都是狗腿子,教訓一番,反而是不值得。

    當然他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而是打算回去和父母親說說。

    以為海家沒有人撐腰嘛?

    嗬!他打算和父王說一聲,找人狠狠彈劾一番魏國公。

    讓那個國公爺對家人管教不嚴。

    就這樣,海瀾、海寧帶著他們的車走人。

    他們走後。

    其他人也漸漸散了。

    把守城門的人,此刻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在剛才自己沒有糊塗站隊。

    替魏國公府遮掩。

    不然倒黴的人絕對是自己。

    魏國公府的人,怎麽看也太囂張。

    唐王在知道整個前因後果後,毫不客氣找禦史告狀。

    不管怎麽樣,救人救出毛病來,很少見,要是這樣,以後還有人敢救人嗎?

    明明是救命之恩,竟然非讓救人的人成為被救人的奴婢,這確定是報所謂的救命之恩?

    要是開了這種先河,隻會讓做善事的就此止步,絕對不行。

    第二天正好是大朝,就有禦史彈劾魏國公治家不嚴。

    魏公國的管事,妄圖逼良為賤。

    魏國公被叫去,狠狠被皇帝斥責一番。

    皇帝可是知道當事人一方,是先帝冊封縣主的子女。

    事實上,皇帝更加看重的是這位後來多了封號‘慧’縣主的能力。

    在十多年裏,她雖然一直生活在偏僻的地方,卻一直是教化鄉民,成績斐然。

    此外,她還多年研究糧食的增產問題,甚至很有成果,讓皇帝是又驚又喜。

    慧縣主簡直比一個能幹的官員還要厲害,把魏國公一家給比下去。

    誠然,魏國公是一品的國公,看上去爵位很高。

    但那又不是他的真本事。

    那是他家好幾代的男人用命打下來的。

    現在的魏國公,看上去還是一流勳貴人家。

    說到底,魏國公府的軍權已經全部上交,隻有一個爵位。

    根本就沒有實權,也沒有能力。

    一般都不用上朝。

    隻有個國公的名頭罷了。

    和真正有用的慧縣主,差的太遠。

    這一點,餘穎是這樣猜測的。

    遠在小城的她,早已經因為阿一,知道事情的整個過程。

    她給阿一說,讓它注意一下那個狗腿子。

    餘穎看出來,那個家夥隻怕是覺得魏國公府就是高大上。

    除了皇族,國公府最厲害。

    其實國公府根本是已經離開政治中心。

    可怕的是他們公府的人並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很厲害。

    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夜郎自大。

    對於京城裏的消息,餘穎可是一直有來源。

    正所謂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重用的官員,大都已經退下。

    一方麵是他們年紀大。

    一方麵是新帝要自己的心腹。

    這種形式下,那些在先帝時,就不怎麽得到重用的勳貴。

    隻怕是會遭到厭棄。

    尤其是那種沒有腦子,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的人家。

    絕對是遇到很多問題。

    比如說這個魏國公府的人。

    現任的魏國公的前輩和同輩都死在戰場上。

    他就是最小的一個,其母堅決不讓這個兒子再上戰場。

    寧可他變成一個紈絝,也不要兒子早死。

    家裏的男性長輩都戰死,就這樣公府就漸漸成了花架子。

    後來的男丁裏,既沒有先人英勇不屈的精神,連老祖宗的槍法都沒有練習。

    根本不會走武將的這條路。

    又沒有什麽讀書的天賦,連個秀才都沒有考上。

    靠的就是祖先留下的榮光。

    那些子弟一個個都是嬌生慣養的。

    其實都被那個老夫人給養廢了。

    餘穎得出這個結論。

    尤其是那個小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小小年紀,就特別喜歡和漂亮女孩一起廝混。

    嗯,倒是有幾分賈寶玉的感覺,但更加霸道幾分,已經進入熊孩子的地步。

    還必須讓女子給他塗藥?

    誰給他這個資格?

    要是在現代社會倒還好說。

    當然就是在現代社會,要是遇到小爺這種人,還是不要搭理這種人。

    給他幫助,還要分什麽男女,有病!

    在古代就根本不能和他連在一處。

    說古人淳樸,也淳樸。

    但說愚昧,也是相當愚昧的。

    尤其是一旦遇到男女問題,不管是誰的錯,先壞的是女人的名聲。

    就算是海寧在整個過程中,沒有和那個小爺又什麽交集,傳出去也不好聽。

    傳出去的絕對是豔名,小小孩子都看中的,一定是個美人,一個女孩子根本就不需要這種名聲。

    餘穎在整個事件發生後,知道即使海瀾不是縣主之子,也不會應允那個小爺的要求。

    魏國公府屬於勳貴。

    說到底,勳貴和文官是兩個團體。

    勳貴和文官是很有區別的,也沒有什麽太多的交情。

    就算是海瀾因為得罪了魏國公府,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說不定會被文官認為是有風骨之人,倒是有利於海瀾在官場上的發展。

    因此餘穎就讓阿一一直沒有出麵,也沒有動手,就看著事態怎麽發展,謀定而後動。

    等到長安出現後,餘穎就知道大勢已定。

    海瀾、海寧一定會沒有事。

    那個不著調的魏國公府,這一次隻怕是要有事。

    輕則被彈劾一番,重則有可能爵位被降。

    事實上,皇帝作為一個登基有段時間的新帝,自然是想著清除掉一部分庸員。

    想來想去,就想著削掉一部分沒有啥作為的勳貴。

    這一次魏國公府自己撞上來。

    自然是沒有輕饒的打算。

    接受禦史的彈劾後,皇帝就題發揮。

    先是把魏國公傳來,讓他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家人。

    跟著,其他禦史又開始了大量的彈劾,指出國公府一串罪名。

    皇帝就派人去查魏國公府的情況,很快就查出一大堆事情來,什麽欺男霸女,什麽侵占良田,逼良為賤。

    林林總總可是罪名不少。

    就把魏國公的爵位直接給擼掉,責令他們搬出公府。

    好在是魏國公本人,倒是沒有做什麽惡事。

    多是他的兒女、奴仆所為。

    最終皇帝看在魏國公一脈多年為朝廷盡忠的情況,沒有深究。

    在接到爵位被擼的聖旨後,國公太夫人又氣又怒又驚,整個人直接中風,說不出話來。

    她最疼愛的小爺,被親爹抓去揍了一頓。

    原本一直照顧小爺的那些姿色美麗的丫鬟,一個個能贖身都贖身,不能贖身就被賣掉。

    留在他身邊隻有婆子。

    前魏國公打定主意,要板正兒子的毛病。

    這一次的事情,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就是小兒子的口無遮攔。

    也許會有人喜歡小爺的直來直去,有事情就直說,比那種口蜜腹劍的家夥好。

    但真的要生活下去,還是要管住自己的嘴,有些話並不宜出口,說出來隻會顯示自己的情商不夠。

    而原本國公府的人,知道是小爺的原因後,想要找小爺算賬,被前國公爺拒絕。

    他之所以會這樣做,也是因為請教了高人。

    這件事小爺的做事,隻是一個開頭,後麵要是其他人的屁股很幹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魏國公的一家遭遇,讓京城裏的風氣好了幾分。

    一個個家族裏的浪蕩子,都被拘在家裏,不讓出來浪。

    萬一一個不好,得罪了有後台的人,家族有可能是萬劫不複。

    很多人家對這位剛剛到了京城,就扳到一家勳貴的海瀾,

    算是多了幾分戒心。

    在他麵前說話時,也多了幾分真心。

    誰知道這位要是被得罪的話,家裏會不會倒黴?

    另外,有消息靈通的人士終於知道這位舉子身後的縣主是誰。

    他們知道後,是大為吃驚,一時間有些恍惚。

    說起來這位縣主是因為救了摔斷腿的唐王,而被晉封為縣主的。

    他們大都是不知道這位海氏是什麽人?

    因為沒有見過本人。

    原主就幾乎沒有出現在京城的社交場所。

    就是有人知道,也因為離開京城,無法說什麽。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鎮南侯和夫人就是知道的。

    他們知道後,倒是並沒有什麽太過吃驚的。

    因為海氏這人在他們眼裏十分厲害。

    但即使他們知道海氏厲害,但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會走到這一步。

    至於海瀾兄妹,他們到了京城後,倒是上門來了一趟。

    但在見麵後,雙方都是有幾分尷尬的。

    靳侯爺這些年過去,已經是老了不少。

    看到海瀾、海寧後,他是有些手足無措的。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招呼他們兄妹。

    海瀾、海寧看到他,也沒有感情。

    要不是不管怎麽樣,他是他們的父親,必須跑一趟,他們都不願意來。

    蕭氏,就沒有好意思出麵。

    “你們在京城好嗎?”靳侯爺問。

    “挺好的,侯爺。”海瀾說。

    聽到這種刻板回答,靳侯爺是有些失望的。

    他叫的是侯爺,隻怕連父子的情分也沒有了。

    他的兒子竟然如此冷淡他。

    可轉念一想,這位兒子為什麽要和他親熱?

    他等於是把兒子賣出去,抵了幾十萬兩銀子的債務。

    靳侯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等於是全部放棄了他們兄妹兩個人,

    海瀾也是定神打量了一下這位已經沒了印象的父親,時人最愛的胡須還是黑色。

    看上去的確是長得很帥,但人品不怎麽樣,所以也沒有太帥。

    說句大不敬的話,他這個做兒子,對他是有些看不上的。

    靳侯爺上下打量了一下已經算是過繼到海家的兒子。

    長得很不錯,而且氣質很好。

    一看就是那種經過多年培養的貴公子。

    這一點上並不次於瑜哥兒。

    說起來,瑜哥兒也要去參加科考,不知道兩兄弟的水平怎麽樣?

    他就問:“你現在可需要再找個地方念書?”

    “謝侯爺,姨夫已經給我找到地方。”海瀾說。

    就在這時候,有人急匆匆走進來,進來後先是行禮。

    “見過父親。”靳子瑜說。

    在他站起身後,一眼看見了海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