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談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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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精力主要是花在怎麽種田上,這一點是有事實證明的,她的所作所為讓大乾朝的糧食大大增產。

    以她的功勞,完全可以要一個大大的榮耀,或者是拿到一筆巨款,但她並沒有。

    老皇帝壓住她的功勞,她也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還是接著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慧縣主在海盜來之前,就是一個不怎麽太顯眼、也不在意名利的人。

    實在是讓兩代皇帝放心。

    新帝上台後,原本就打算過一段時間施恩。

    就發現她的長子海瀾科舉成功,那麽自然是把他留在京城的翰林院。

    隻要海瀾將來不做什麽造反的事情,皇帝能保證他就是很平庸,也會讓他當個吉祥物的。

    實在是不行,給他一個爵位就是,以這位縣主的功勞完全可以恩澤後人的。

    此外,皇帝發現慧縣主的女兒,也是要嫁進唐王府的人,成為世子妃。

    這麽一算的話,海家其實和皇帝有著不淺的關係,也算是親戚。

    皇帝心裏是很滿意的。

    他也知道慧縣主一家人很知道規矩。

    就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沒有想著越過律法。

    作為一個有著遠見卓識的皇帝,有必要去得罪一個人嗎?

    想得很清楚的他,開口道:“關於侍衛的事情,朕知道,縣主多年為國為民操勞,根本就沒有做錯事情。”

    “談卿,你想的太多,縱然是女子,也是不乏高人在,當年的婦好不也是軍中統帥?”

    皇帝原本還打算多說一點,但看到鐵頭禦史那一身衣服,就沒有了多談的興致。

    有時候看這個死老頭子各種不爽,恨不得一腳踹開他。

    但他是一個皇帝,就要聽從大臣們的諫言。

    算了,和倔老頭不一般見識。

    他還是放了談禦史一馬。

    轉向唐王,皇帝說:“談卿的衣服,既然是唐王扯壞的,那麽,唐王給談卿補上料子。”

    說完,皇帝做了一個手勢,他的內侍一揚頭,尖著嗓子喊:“退朝。”

    皇帝一早上朝,早就餓了,偏偏想要走的時候,談禦史開始彈劾。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餓的可以吃下一頭牛。

    於是在別人的服侍下。

    一溜煙準備覓食。

    其他人此刻也是鬆了一口氣,跟著下朝。

    好險,剛才差點血濺金鑾殿,不少人都是暗中心驚。

    他們中不少人是人精,怎麽不知道剛才談禦史搞得那一招,差點讓皇帝成了昏君。

    剛才的他們都看到皇帝蹦起來,臉色變了好幾遍,伸出的手都在打哆嗦。

    好在是沒有真的出現那種以死相諫的情況。

    好險啊!剛才那一幕。

    在皇帝讓可以退朝,他們都是三五成群,趕緊離開大殿。

    不要和那個差點釀成大禍的人在一起,剛才也太過驚險,一個個嚇得不行。

    而唐王聽了皇帝的話,想要翻個白眼,有心叫屈,憑什麽讓他賠料子?

    卻皇帝已經一溜煙地跑路,讓唐王嘴巴張了一下,還是忍住。

    然後他說:“禦史大人,一會本王就把料子送過去。”

    說話時,他的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鬱悶。

    “下臣不需要。”談禦史很強硬地說。

    他此刻搖晃著頭,花白的頭發,眯縫著眼睛。

    他對唐王觀感不好,一個王爺不盡心盡力為朝廷造福,隻想著什麽畫,有何用?

    唐王是不知道他的想法。

    要是知道絕對是啐他一頭。

    人生在世,不過百年,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他想著怎麽活,管談禦史什麽事?就是他親爹,去世的先皇都沒有管。

    這個禦史大人真的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管的太多,好吧。

    另外,現在的皇帝對唐王滿意的不行。

    看看這個兄弟多麽的上道,令他十分放心。

    根本就不用擔心唐王造反,或者是和皇子勾連。

    要是唐王真的如鐵頭禦史想的如此上進,皇帝才煩惱。

    此刻的唐王並不知道談禦史的想法,但他從心裏看不中這個擰巴的老頭子。

    就懶洋洋地說:“切!你以為本王稀罕送,告訴你,這是陛下的旨意,做臣子的,必須執行。”

    說完,唐王一摔袖子,活動了一下身體,就走出大殿。

    他還不願意給這個老頭子衣料。

    談禦史看到這裏,氣得是胡子一撅一撅的。

    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啥都不會做的王爺嗎?

    他原本是不打算要唐王的東西,但聽了唐王的話後,決定還是留下這些東西。

    此外,他還有一件事去做,作為官員的他,竟然在皇帝麵前衣冠不整,這是大不敬。

    他打算回去後,上奏折請罪。

    皇帝的威嚴必須維持。

    而另一邊的唐王,有些氣哼哼地回到了自己家。

    唐王妃有些奇怪地,想要問問是怎麽一回事,唐王先給王妃說,讓人找出送談禦史的衣料。

    王妃是有些好奇的,要做官服的衣料,這是怎麽了?是給誰準備的?

    大乾朝的官服,可以去專門的鋪子買。

    十分精美,但花費錢多。

    俸祿不夠花的官員,多是自己家人做好官袍,然後把補子縫上就是。

    王妃很好奇地,但還是馬上讓人去找尋衣料,而唐王才氣哼哼地坐下,準備吃東西。

    被談禦史一氣,他覺得自己不行了。

    要大吃大喝一頓,用美食安撫一下自己,下次再戰。

    正好海寧、海瀾、長安也跑來。

    因為有朝堂上的消息傳出來。

    說是有人彈劾慧縣主牝雞司晨。

    海寧學過史,自然知道那個詞不是什麽好詞。

    就特意跑過來,她想要問問是這是怎麽一回事。

    唐王就一邊吃,一邊和唐王妃、海寧說了一遍整個過程。

    他原本就不是迂腐的人,去江南住了一段時間後,心胸更加開闊。

    在他眼裏,這一次的勝利,根本就沒有想過男女之分,他隻是想到朝廷終於來了一次勝利。

    甚至在他想來,這是一場應該是大張旗鼓表揚地勝利。

    結果是得到的是彈劾,有病!

    海寧聽後也是很同感,她很憤怒。

    大概在那位禦史眼裏,她娘隻要是個女的,就是罪。

    要是做出什麽貢獻,也是想著牝雞司晨。

    就仿佛娘親並沒有冒著生命危險,去阻擊不少海盜。

    她從心裏反感那個彈劾娘親的禦史,就問了一下這位談禦史是那一位?

    一問之後,海寧也知道談禦史是誰。

    她氣得有些臉色發紅。

    一拍桌子道:“這個人,怎麽能彈劾我娘?”

    “要不是我娘,她親娘和娘子早就死掉,還有沒有良心?”

    唐王有些好奇地問:“你娘認識談鐵頭的家眷?”

    “是的,我聽一直跟著娘的人說過,那時候我娘還在鎮南侯府。”

    “有一次進香,在路上遇到婆媳兩個,她們當時被水困住,幸虧我娘派人把她們救出來。”

    “要是這樣的話,她們一家人應該是十分感激你娘才對。”唐王妃聽後,若有所思地說。

    “也許我娘是商家女的緣故,她們謝謝之後,後來見麵隻是點頭之交。”海寧說。

    她一點也不喜歡談鐵頭一家,在她看來,他們就是沒良心。

    “噗!”唐王笑噴了。

    好在是他嘴巴裏沒有東西,沒有嗆著。

    但也噴出一些口水,讓唐王妃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好好吃飯?

    唐王全不在意,拍著大腿說:“哈哈哈,寧姐兒,這句話你說的對極了。”

    “談鐵頭一家人,不管是男是女,據說就是什麽都按著聖人之言,看不上商賈是理所當然的。”

    海寧搖搖頭,說:“好笑,商賈中固然有人是見利忘義,但商家更多是誠信為上。”

    “事實上,要是沒有商家,他身上穿著衣服,吃著飯,從哪裏來?總不是這京城附近的人完全能更給的,最起碼京城沒有絲綢出產。”

    “這些都是商家的功勞,而且士農工商那一個階層裏,都有壞人,不單單是商家有。”

    “是啊,看人不應該隻看人的身份,更應該看的是人心。”唐王妃插了一句。

    和餘穎待過一段時間的她,很明白自家的親家。

    雖然是商家女,隻怕比那個談禦史知識更加豐富。

    而且還救命之恩時,還要看人下菜碟嗎?

    要是這樣的話,還說什麽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時候,唐王府的人回來稟告,已經把料子準備好。

    問現在是不是就送過去?

    唐王一想,說:“先放下,本王吃過飯後,就親自送過去。”

    唐王妃一看就知道丈夫打算搞鬼,搖搖頭。

    其實慧縣主隻怕是,根本不會在意談禦史的觀感,何必和禦史鬧僵?

    她就低聲對夫君說:“王爺,做事情時不要太過分。”

    “不管怎麽樣,縣主曾經和我說過,談禦史縱有迂腐頑固不化的不好,但好在是不貪。”

    被妻子一提醒,唐王立馬打消了原本的主意。

    這世上想要當官的人真多。

    一個個當官之前,或者是有遠大的理想。

    但時間久了,一個個心就黑了,整個人都腐化墮落。

    看在這個鐵頭禦史廉潔、不結黨的份上,就放過他一碼。

    “算了,既然是這樣,本王就不去了,何必浪費自己的精力。”唐王說。

    “嗯,這就對了,不能給妹妹招惹是非,原本妹妹就不招禦史喜歡,要是你再一鬧,不好。”王妃說。

    “你說的對。”

    唐王還給海瀾、海寧,說了這其中的緣由。

    海寧說:“嗯,好的,姨夫,這一次算是放過他,但要是他還要找事,我可就不客氣的。”

    說到最後,她瞪大了眼睛。

    因為娘親是最好的人。

    有人說娘親不好。

    就是壞人。

    “嗯嗯,海寧,到時候我幫你,談禦史過於輕視女子,就是不對。”長安說。

    在一旁的唐王夫妻相互對視一眼,美滋滋地看著。

    好啊,終於沒有讓他們看中的兒媳跑掉。

    他們夫妻對這一對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年輕人,極為看好的。

    曾經說過早點定下。

    但餘穎不願意,她反對這個意見。

    說是男孩子應該多見識一下,說不定會有命定之人出現。

    如果他長大後,還是想要娶海寧,那麽等長大再說,一切都不會遲。

    而餘穎之所以不願意,是因為有些男孩子和青梅定下後,後來又後悔了。

    說什麽多年在一起,根本就是把所謂的兄妹之情,當成男女之情。

    死活要和天命之人在一起,要和原未婚妻退婚。

    退婚之後,對女方的影響太大。

    餘穎為了預防萬一,絕對不會讓兩個孩子早就訂婚。

    而是等到他們自己覺得能訂下。

    才從三媒六證一步步來。

    而這段時間裏,海瀾在殿試過後,成為了榜眼。

    還在京城成婚。

    正所謂是: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海瀾的妻子,並不是京城的貴女,而是他自己先生的女兒。

    夫妻兩個人也是早就認識,相處起來很是和睦,在趕考之前訂下婚事。

    在他高中進士後,他的先生就帶著女兒進京城送嫁。

    結婚時,男方的長輩是讓唐王夫妻當的。

    餘穎沒有過來。

    親家倒是沒有埋怨,因為他們也知道海家的根底。

    琢磨著餘穎大概是不想看到前夫鎮南侯,才不願意進京。

    所以餘穎即使沒有親自到場,他們也沒有在意。

    反正大家早就認識。

    訂婚時,是餘穎親手給女方插上紅寶石金簪。

    海瀾結婚時,鎮南侯也到了婚禮現場。

    不過看了一眼後,並沒有靠前。

    因為唐王以男方親長的身份坐鎮。

    海瀾的婚禮,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唐王妃特意跑來,送上餘穎讓她轉交的見麵禮。

    讓海瀾的嶽父母是十分高興的。

    後來他們夫妻兩個人,幹脆就跟著海瀾夫妻兩個人一起住,還有一個小兒子。

    等到過了一陣後,皇帝發下聖旨,說慧縣主有大功,晉升為郡主。

    這下子可把鐵頭禦史氣壞。

    怎麽能這樣?

    在他看來,那個女人就是不守規矩,插手國事。

    雖然說是縣主的手下,但一個縣主為什麽養這麽多的能打仗的做什麽?

    這一點,他在金殿上被氣得給忘記了,現在越是想越是不對勁。

    另外,這位心狠手辣,基本上就要沒有活下來的海盜。

    這一點也是談禦史看不上這位縣主的原因。

    而且對她非但不罰,反而表彰。

    簡直就是把他的老臉,扒下來讓人踩。

    一氣之下就氣病了。

    養了好一段時間才好。

    他的老娘、妻子後來知道他生病的原因。

    隻能是歎氣,作為女人不知道該怎麽勸解。。

    婆媳兩人生怕他再也爬不起來,就燒香許願。

    後來談禦史病好,祖孫三代就去寺院那裏還願。

    正巧的是,海寧也和唐王妃一起來上香。

    唐王妃不是虔誠的佛教徒。

    她隻是更多是想要出來看看風景。

    但既然是以上香的名義出來,自然也是要上香的。

    好死不死的是,正巧兩方人們在寺院裏遇到。

    而唐王妃的到來,頗為引人注意。

    自然被談家人看見。

    對於唐王妃的到來,談家人是不高興的。

    談禦史之所以被氣得不行,主要就是在金殿之上唐王不放過。

    唐王每一句話都是咄咄逼人,讓談禦史實在有些下不來台。

    談禦史當天回家後,氣得吃不下飯,又急著上請罪折子。

    寫完折子後,又氣又怒的談禦史,再加上沒有吃喝。

    強打著精神寫完折子,就昏過去,還好發現的早。

    談家人因為這個對唐王,是有些看不順眼的。

    但她們也知道,品級差得太多。

    根本就接近不了唐王妃。

    也惹不起唐王。

    幹脆離開遠點。

    在婆媳眼裏,還是不要和權貴關聯。

    她們就沒有進去,而是坐在一旁,等著唐王妃出來。

    談禦史的妻子,心裏是替丈夫不忿,手裏揉搓著帕子,間或瞪一眼唐王妃進去的地方。。

    在等著唐王妃出來的時間裏,她有些想要說話。

    一看到唐王妃,心裏有氣。

    她這段時間裏,一家人是苦的不行。

    夫君的每一筆俸祿,還沒有發下來,一家人就做好該怎麽花的想法。

    鐵頭禦史的倒下,等於是多花了一筆預算外的錢。

    好在是後來做官服的料子。唐王府送過來。

    不然她就要砸鍋賣鐵,才能給夫君做出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