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點頭，“因為你心裏有疑問，知道你會來，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

    月兮眯眯眼：“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不重要。”她說，“重要的是，我不會害你，所有的事情你以後都會知道。”

    月兮怔愣。

    “兮兒，還記得為師之前教你的東西嗎？”

    忽然間，她身形一動，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變成了黑色的袍子，就連頭上也帶上了黑色帷帽。

    和前世月兮所見的一模一樣。

    前世，無論她教她什麽，他們每一次見麵，她都是這種打扮。

    “師父？”她喃喃，她一直覺得這氣息熟悉，可沒想到，“真的是你？”

    她將帷帽從頭上拿下來，“知道我為什麽在你說離別的時候，沒什麽反應嗎？”

    在月兮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月兮說，“總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師父，我覺得組織不會放過我，你會不會擔心我？”那個時候，她身上完全沒有殺戮之氣，整個人也很開朗，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擔心，更像是隨口一問。

    “你是我的徒弟，我這張老臉都在你身上係著呢。”帷帽下，她輕歎了一口氣。

    月兮看了桌子上的棋盤，問了一句，“師父，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相見嗎？”

    “為什麽不？”這是她當時的原話。

    當時的月兮不明白，現在卻恍然。

    “所以，你當時就知道我會來到這裏，會知道我們會相見？”月兮看著她。

    宿婆婆雖然看不見，卻知道她一直在看著她。

    “你說的沒錯，我從頭到尾都知道，包括最開始我們的相遇。”

    “所以，這一切都是在你計劃中的？”月兮麵色有著顯而易見的震驚。

    “計劃？”她搖搖頭，“這不是我能計劃了的，我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其他的事情隨天定。”當然，找到她，她是花了一些功夫的，但是，他們會相見，隻是早晚是問題，她隻是將這些提前了而已。

    “還有。”她語氣一頓，“你的事情我從來都控製不了，從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恐怕更會是如此——”

    月兮有些不明白，她並不知道她理解中的從前是現代，完全不是宿婆婆口中的所謂的‘從前’。

    “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月兮回到正題，將之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拋開。

    她坐在椅子上，為她倒茶，動作的那樣的熟稔。

    她真是粗心，竟然沒發現，她們用茶的習慣都一樣，手指微微緊繃，就連喝茶的動作都一般無二。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宿婆婆說。

    “你認識天漠和天拂？”這是第一個問題。

    宿婆婆的回答是：“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他們認識的一個人。”

    也就是有相同的朋友了。

    “我可否知道那個人是誰，以及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月兮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月丫頭，以後這些事情你都會知道的。”

    這是宿婆婆來到這裏，第一次喊她這麽親昵。

    月丫頭，這還是她在現代這般喊她的。

    月兮一陣恍惚，眼裏有些澀意。

    “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宿婆婆歎了一口氣，“所以，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

    “師父，你要去哪裏？”她好不容易才見到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