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見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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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我遠點,遠點,你聽見沒有。”
月兮反倒是更往前一步,“你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失憶嗎?”
眼裏原本被恐懼占滿的月柔,此刻像是有什麽星光在跳躍。
“是不是看著記憶一點點流逝,你卻毫無一點兒辦法,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月兮所有的話,都說到月柔心坎裏。
那雙像是被死潭集聚的雙眼像是有了一點兒複蘇的跡象。
焦距在一點點的回籠。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月柔死死的抓住月兮的手。
月兮直接躲開,沒讓她碰自己,“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那我為何要說?”
“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的。”月柔不相信她。
月兮覺得有些好笑,“月柔,還記得你的身份嗎?”
“你不要以為你是神女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月柔眼神中藏滿了恐懼。
腦海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想爆發而出……
臉上像是被火燒烤一樣,炙熱的火在灼燒在翻滾。
“滾,離我遠點,滾。”她大叫。
“來到這裏,你以為自己還有其他的選擇嗎?”那道聲音極其的冷漠。
月柔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完全睜不開。
“你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那道聲音很熟悉,可是她就是聽不出來。
“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可以多活幾年,多享受幾年。”
白衣蹁躚的身影走進,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麽東西,反射出銳利的光芒。
既然變成她的容貌,得到一些東西注定要失去什麽。
撕扯的感覺不斷撕扯著她……
現世和虛幻,她不斷的交替,或者是應該說成是,在現在和過去之間來回侵襲。
“滾!”
她一下子爆發,身上釋放出強大的抗拒力。
力量的餘波像是海浪一樣層層疊疊的往周圍襲擊而去。
可是,這堵牆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竟然將她的力量反彈回來了。
“噗!”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有注意到,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力量打住了,一口血直接吐在了地上。
足以見得,她究竟下多麽大重的手。
“月柔!”
月兮喚她,“月族的人沒有人可以例外,愛上一個人便會失去自己所有的記憶,而且全身修為也會漸漸失去。”
這些東西就像是根植在他們記憶中一樣,根本不用想,便出現在腦海裏。
月兮也不知道這是為何?
亦如當年的她,是不是也愛上了別人?
“你……”月柔喉頭一哽,“你當年是不是也愛上了其他人。”
那個人從開始是不是就是夜星寒?
要不然,那個時候,她全身竟然沒有一點兒反抗之力,而且這麽輕而易舉的被她擒住。
“什麽意思?”月兮眉頭微皺,原本想趁著今天將月柔直接帶回去的想法忽然停住了。
她好奇的看向月柔,不動聲色的問:“你在說什麽?”
這些東西,她怎麽會沒什麽影響。
而且,她不記得什麽出來了?
想到夜星寒王妃,以及小慕昔的事情,月兮忍不住的皺眉。
難不成,她真的什麽時候出來過,隻是自己不知道或者忘記了。
“你一直以來針對我,難道不是因為那晚,我將你綁起來並且差點兒害你喪命這件事情?”
月柔沒有發覺月兮的不對勁,隻是一直在說。
月兮也不打斷,一直聽著。
窗外雪花一直刮,那是個被幻陣籠罩的破舊院子。
也是因為如此,一直沒有人靠近。
最初的月兮便也是喪命在那裏麵。
這個原主的靈魂也並未離開,而是一直在月兮的身體內,多次保護她。
後來的後來,月兮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鳩占鵲巢,這個驅殼本身就是為她準備的。
而原主,隻是被創造出來,一直等著真正的她出現,並且將驅殼讓給她。
這些事情的種種,月柔不知道,月兮現在也根本毫無印象。
月柔說了不少,可是月兮真的沒有一點兒印象。
一些模糊的輪廓,淺淺的出現,成形。
冰天雪地裏,她赤著雙足……雪花凋零,紛飛飄散。
……
……
“皇上!”
獄卒正在打盹,一陣壓迫感襲來,嚇的他猛然睜開眼睛。
渾身猛然一陣哆嗦。
聖霖澤大步往前走,森冷的聲音傳到獄卒耳朵裏,“若是裏麵的人出現了什麽意外,你們一縷株、連、九、族。”
株連九族?
四個字,嚇的所有獄卒都是渾身一激靈。
什麽都不敢多想,急忙跟上去,現在他們隻期盼裏麵別出什麽意外。
“皇上,您可放心吧,裏麵好好的。”某個獄卒狗腿的說。
換來的卻是聖霖澤的一記眼神。
“究竟好與不好,看一看就知道了。”
他們進去的時候,裏麵卻空無一人。
瞬間,空間的氣氛降到了最低。
聖霖澤全身冒著低氣壓。
那些獄卒的心瞬間沉到了低穀,這人……怎麽會沒有的。
剛剛明明還在的啊。
“皇上,皇上……”
聖霖澤沉著一張臉,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好好的。”
“不是,剛剛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剛剛明明還有人在的啊。”
他們幾乎每隔半刻鍾就會巡邏一次,就在剛剛,那個女人還睡著躺在那裏而沒有一點兒動靜。
“皇上,我們冤枉啊。”
這一刻,他們知道怕了,聖霖澤的臉色實在是太黑了,他們完全不敢觸他的黴頭。
“你的意思,是朕將人放走了?”聖霖澤擺擺手,“將這些人帶走。”
一時間,人聲鼎沸,哀嚎聲遍地。
聖霖澤眼睛一眨不眨,“帶走。”
求情聲一聲接著一聲,可是他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目光盯著床鋪的位置。
轟!
他一拳揮向鐵欄杆上,“該死的,這個女人。”
純粹隻是肉體的力量,所以沒有出現反彈的現象。
隻是……
鮮血不斷的從指縫間流出,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樣。
“啊——”他仰天長嘯。
聲音淒楚,憤怒。
是誰,是誰將人救走了。
發泄一通之後,他無力的垂坐在一旁。
神情淒婉,像是丟了線的木偶。
手臂上鮮血不斷往下流,衣袖上已經被鮮血染紅,可是他卻像是看不見一樣,無動於衷的表情,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樣。
“對不起,她侮辱了你的名聲,我卻無力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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