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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已塵埃落定。

    被寄予希望,有著北方之熊稱號的瓦羅托夫被揍的昏厥過去,塌陷的半張臉幾乎已經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已經完了。

    而站在擂台中央藐視的眼神和動作讓魏央此刻如同一尊狂傲的巨人,在挑釁那些高高在上的監獄長以及他們身旁的攝像機,或者說他在告訴攝像機背後的人,他已經拿到了自由,承諾一定要兌現。

    不知道是誰先拍起了手掌,從眾是人的天性,沒幾秒,碩大的比賽會場裏,所有的囚徒們開始為魏央這個他們不怎麽看好的黃種人拍起了熱烈的巴掌,畢竟他們也是好鬥之徒,對於強者從不吝嗇掌聲和崇拜。二樓高台上,這座監獄的監獄長一臉鐵青的站起來,他也不得不跟著大夥拍掌,雖然心頭無以複加的惱怒,但全球的直播還在,那些豪門賭客還看著呢。

    約瑟夫是這個年輕監獄長的名字,艱難的邁動腳步下了台階,從手下的托盤裏拿過了兩杯酒來到擂台上,遞過去一杯,用蹩腳的華語說道:“恭賀你,東方人,你的力量讓我們所有人都見識到了人類體能的極限,很可惜將來我再也沒機會在這擂台上見到你了。當然,如果你願意,可以留下來參加明年的比賽。”

    魏央一口將酒杯裏的酒喝光,很久沒喝酒的他,那刺激喉嚨的感覺,真是讓人爽快,尤其還是這種高濃度的伏特加酒,喝光了酒杯,輕輕一捏,‘啪’的一聲,碎成渣。

    濕漉漉的玻璃渣灑落在約瑟夫的腳前,不由讓他皺眉,似乎感覺到了這個年輕男人的不友好,一想到那非人的戰鬥力和挨一槍而不死的身體,立刻讓他謹慎的後退一步,好像拉開一點距離就感覺到安全一樣。

    “該兌現承諾了,年輕的監獄長!”魏央用著華語說著,紅紅的獨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就像一頭餓紅了眼珠的猛獸。

    約瑟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如此近距離的和這人形怪物接觸,讓他倍感壓力,於是伸手一掏,拿出一張寫著金額的支票遞到魏央麵前。

    “一個自由的名額,加上十萬美刀。”

    魏央愣愣的看著這張支票,心裏那股武人的驕傲開始作怪,看著上麵的數字,越看越覺得刺眼,於是將支票退了回去,在約瑟夫監獄長疑惑的目光下,說道:“這十萬美刀或許等會兒就要用到,算是賠償給你的。”

    說完,徑直走出監獄大樓,來到圍牆下,捏著拳頭靜靜盯著寬厚的圍牆,所有囚徒以及監獄長們大氣也不敢出,懼怕的看著他想要幹什麽!

    沉悶炎熱的空氣中,眾人的耳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股隱隱約約的機械渦輪轟鳴的聲音,紅眼的魏央高高抬起拳頭,猛然間,那渦輪轟鳴的聲音更大,拳頭擦著空氣帶著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拳頭已經硬生生的轟擊在五米厚的監獄圍牆上。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啪!

    一道道裂縫如同蛛網般以拳頭為中心開始擴散,擴大,那一刻所有人嚇的發不出一絲聲音,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那段圍牆轟隆一聲再也承受不住力道的擴散終於還是垮塌了。

    魏央慢慢合上那隻紅色的眼睛感受著從圍牆外麵吹進來的涼風,伸出一隻手掌大大的張開,仿佛是在感受自由之風在掌間拂過的感覺,當他再次睜開雙眼伸開雙臂時,高亢的聲音吼叫道:“這就是自由的味道!我魏央活著回來了!”

    ..............

    ...............

    時間過去不知多久,一艘漁船跨海行駛朝著華國的清島戀雲港碼頭衝刺而去,一個青年立在船頭迎海風,抱著手臂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不時回頭冷冷看了一眼甲板上躺著的一個外國人。

    其實整艘船都是外國佬,他們的義務就是將魏央送進華國的海界就算任務完成,不過現在看來他們被劫持了,地上躺著,胸口洞穿一個大洞的那位就是約瑟夫最後的殺手鐧,可惜他連槍都還沒掏出來,就被魏央一拳打透胸腔死的不能再死。

    作為補償,這艘漁船的所有人將有義務將他送到華國的陸地上,不管哪裏都可以,隻要能讓他穩穩當當的站在陸地就行。

    至於自由後,他要何去何從,魏央還沒想好,不過他的檔案已經被移交,說明那些人還是說話算數,至少檔案上注明是刑滿釋放,而不是越獄。

    “難道要去弟弟哪兒嗎?”魏央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弟弟還在讀書,自己一個刑滿釋放人員過去隻是給他帶來周圍人的壓力。

    再說,現在他的食量驚人,以弟弟那點生活費根本不夠他吃的,至於回家,魏央心裏一酸,他不是鐵人,他也想家,也想家裏兩鬢斑白的父母,可是能這樣回去嗎?

    他仰望著大海,心裏發苦。

    這樣夾著尾巴回到老家,隻會讓人徒增笑話,想想這具身體,原本就是一個大學生,本是有前途的,但現在......唉,出獄後的種種困難已經擺在了他麵前,逃避又不是他的作風。

    “先去尚海!”魏央想起了臨江監獄見到的不夜城,“那裏的機遇多,以他現在這身本事,應該能混出一個名堂,不過金彪他們過來後又怎麽辦?尋常工作肯定養不起那頭大象。算了算了,先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胡思亂想著,他視力極好,已經隱隱看到了海岸線。

    目的地已經到了,回頭看著船內幾名北俄佬,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PS:時隔這麽久才把第一卷寫完,真是有點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