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護犢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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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銘淳抱著蘇盈溪一路狂奔到禦醫儲,白畫風瞧見蘇盈溪這般模樣,反應與秦銘淳不相上下。

    把蘇盈溪平躺在床榻之上,秦銘淳與白畫風對視一眼,秦銘淳便將門關緊,讓閑雜人等出去。

    秦銘淳站在一旁,白畫風便檢查蘇盈溪的身子,見蘇盈溪傷口多,特別是背部,白畫風抬手想要給蘇盈溪寬衣解帶。

    秦銘淳連忙製止:“白畫風,你想幹嘛?”

    “看看傷口啊!”

    “你看歸看,碰她衣服幹嘛?”

    白畫風著實委屈,若不寬衣解帶,怎能看清楚傷痕麵積多大,傷的深不深呢?

    “這不脫衣服,如何給傷口上藥?”

    “那我來。”

    話落,秦銘淳便走了上前,剛一抬手,白畫風又阻止了他。

    “你來?王爺,貌似大夫是我吧?”

    “處理傷口這事,我也會。”

    “可我才是真正懂得醫術的大夫,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算了吧。”

    兩個人甚是爭風吃醋,又想救人,又不想對方觸碰蘇盈溪的身體。

    “你說誰三腳貓功夫呢?曾經你受傷了還不是我給你上藥包紮的嗎?你看看你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嗎?”

    “我來上藥會更好一些。”

    “我也不差。”

    到底還救人不救人了?蘇盈溪還躺在床榻上疼痛的昏睡著呢,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蘇盈溪的,都還討論起來誰的醫術更好。

    蘇盈溪大概是假的女主角吧,兩個男人一台戲,她就晾在一旁,要是再聊下去,蘇盈溪該領盒飯了。

    “你還不差嗎?你記不記得有一次練功的時候,我被弓箭所刺傷,你給我包紮什麽?明明傷了左臂,你給我包紮胸口幹嘛?告訴你傷在哪讓你好好包紮,可你呢?差些沒把我勒死,傷口還嚴重了。”

    想起曾經的二人共同經曆的過往,白畫風甚是覺得是一把幸酸淚啊,真的想知道這麽多年了,他是怎麽熬過來的,又是什麽支撐著他們之間的友誼。

    “你還說我,那次在山上打獵還記得嗎?我隻是扭傷了腳,本來吧,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而你呢,非得說要幫我上藥酒,被你那麽一弄,硬是在榻上躺了半個月下不了床。”

    兩個人甚是把之前的點點滴滴的小恩怨都拿出來說了。

    “你當時還說沒事,不要緊,原來你一直都記在心裏頭啊!”

    白畫風沒想到秦銘淳是這樣的秦銘淳,曾經說過不在意,都是兄弟,不打緊。

    “那還不是怕你當時內疚嗎?你不也還說我第一次包紮,能包紮成這樣算不錯了,現在倒是說我差些把你勒死了。”

    “那還不是怕你內疚嗎?”

    “這道理不也就一樣嗎?扯平了啊?”

    “扯平是扯平了,但是現在的我是懂得醫術的我,怎麽說都是我比較專業。”

    在外經過的蘇木聽到二人這番爭執,甚是無奈搖頭歎氣,一見麵又掐上了。

    真的是替蘇盈溪捏一把汗啊,也是心疼蘇盈溪啊!

    著實看不下去了,蘇木敲了敲門,說道:“你們這些過去的事能不能別提,能不能想一下蘇盈溪的感受?”

    兩個人這才想起來蘇盈溪的傷是不能晾著了。

    白畫風便不理秦銘淳,將蘇盈溪的衣裳打開,秦銘淳甚是醋意來襲,走了過去將白畫風推開。

    “男女授受不親。”

    白畫風瞪了秦銘淳一眼:“那你就不是男的嗎?”

    白畫風這麽一問,秦銘淳覺得好像有些道理,兩個大男人在場,他又不想他碰她,他也不想他碰她,那麽問題來了,蘇盈溪該怎麽辦?

    “你們兩個木魚腦子,這皇宮女的一大把,就不能抓一個過來?”

    蘇木甚是為裏頭兩個人的智商捉急,這皇宮什麽都不多,就女的一大堆,找個女的過來上藥不就什麽事都完了嗎?至於兩個人還這樣吵吵鬧鬧的嗎?

    門外的蘇木一點醒,裏頭的兩個人這才恍然大悟。

    “你不是挺聰明的嗎?白太醫。這個你都想不到。”

    “說的你也想到了一樣,還說什麽天資聰慧。”

    兩個人還不忘調侃對方一句。

    這些天,雪央的身子甚是恢複了,按著白畫風的吩咐,便過來禦醫儲幫忙,如此正巧雪央可以派上用場。

    其他宮女他們不放心,而雪央倒是正好。

    “這件衣裳你幫她換上吧。”

    秦銘淳看著蘇盈溪的衣裳有些破,還濕透了。便命人取來一件幹淨的衣裳。

    雪央接過衣裳,福了福身子:“是,王爺。”

    白畫風,秦銘淳二人便走了出去,雪央將門關上,走到榻上,看著蘇盈溪這般模樣甚是心疼的很。

    眼前的這個姐姐,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但對自己是有救命之恩。

    雪央幫蘇盈溪寬衣解帶,脫衣服時,生怕弄疼了蘇盈溪,便很輕很緩慢的替她脫下。

    背部那傷有些長,但好在不是很深。蘇盈溪的皮膚有些脫皮,應當是曬的吧,隻塗了一次蘆薈,效果也不是特別明顯。雪央看著蘇盈溪這滿身傷痕,甚是好奇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都說在苦勞房的人都不好過,看來這真的是如此。

    雪央用了溫水替蘇盈溪擦去身上的血跡和清洗傷口,拿著放在一旁方才白畫風叮囑她的那瓶藥粉給蘇盈溪的傷口撒上去,片刻,等傷口吸收完了藥粉,便又用著另一瓶凝露給蘇盈溪塗抹上。

    雪央人嬌小,力度不夠,蘇盈溪又重,雪央給她換上一件衣裳都像是用了洪荒之力,汗水直冒,喘著大氣。

    許久,才終於替蘇盈溪更衣完畢。

    雪央將門打開,福了福身子道:“王爺,奴婢給盈溪姐姐傷口上完藥,也換了衣裳。”

    秦銘淳點了點頭,便直接進去,蘇盈溪臉色慘白,但還沒醒。

    他緊皺眉頭,甚是擔心的很。

    雪央拿著幹布走了進來,福了福身子便蹲在榻前,認真的給蘇盈溪的濕發擦幹。

    白畫風伸手溫柔聲道:“雪央,給我吧。”

    雪央盯著白畫風愣了愣,便點了點頭,將布給白畫風,她起身退至一旁。

    白畫風剛蹲下,秦銘淳便奪過白畫風手中的布,便咳嗽了兩聲,使了使眼色,示意讓白畫風閃開一邊。

    白畫風幽怨的小眼神瞥了他一眼:“王爺身份尊貴,怎能讓王爺給一個宮女擦頭發呢?讓在下來吧。”

    “你一個太醫,是醫治人的,並不是用來給宮女擦拭頭發的。”

    “這宮女是我禦醫儲的人,便如同一家人一般。”

    白畫風這般說,秦銘淳倒是不樂意了,什麽如同家人一般,經過他的同意了沒?

    “你我是兄弟,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我來也是一樣。”

    白畫風仍然沒有退讓的意思,既然秦銘淳說兄弟,那就不管你是王爺了。

    白畫風更為放肆了些:“這兒是我的地兒,你出去吧。這是我的病人,我要給她治療了。”

    “這皇宮都是我的地兒,你怎麽不出去?”

    秦銘淳這話,白畫風著實無法接。

    白畫風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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