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戚戚微微點頭，一行人跟著司馬瑜到了暢音閣後殿。

    暢音閣後殿裏裏外外都跪了一大片人，還有一些太監宮女侍衛正在殿外受著杖刑。

    偶爾聽到一些嗚嗚咽咽的聲音，仿佛在提前給自己或者誰哭喪似的。

    看到趙戚戚的時候，梓安郡主和太後都激動得落淚了。

    “戚戚，快，快來救就本宮的皇兒、皇孫和皇太孫！”太後年紀本來就大，如今竟然看著兒子、孫子和曾孫一起倒地，樣子一下子就老了十歲似的，很是憔悴。

    劉營本來已經覺得司馬瑞、司馬璉可能會死，但是在看到趙戚戚那一瞬，他就覺得應該不會太糟。

    趙戚戚拍了拍太後的手，說道：“太後放心，戚戚一定會盡力的！”

    趙戚戚給三人把脈後，快速地給司馬瑞和司馬璉針灸，又給那個被稱為皇太孫的孩子喂了一顆丹藥，說道：“這個小殿下中毒不深，所以很快無礙。至於皇上和太子殿下……”

    太後急了，司馬慎也不淡定了，眾妃嬪也要抓狂了。

    “陛下和太子難道……”

    “戚戚，你一定要救他們啊，他們可是天子和儲君啊！”

    “對啊，求您救救陛下和殿下！”

    一時間所有宮女太監、太醫都跟著那些後妃跪了下去，太後也想跪，不過被趙戚戚扶住了，“太後，不可。”

    “母，母後。”司馬瑞虛弱的聲音傳來。

    趙戚戚看了過去，司馬瑞和司馬璉都醒了，她對太後說道：“太後，關於救治的事情，戚戚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所以，除了您、九殿下、十殿下還有梓安郡主，請您先讓別人先出去吧。”

    太後毫不猶豫地就將那些人都遣了下去，“快，快救他們！”

    趙戚戚對太後、司馬瑞和司馬璉拱手，沉聲道：“陛下和太子殿下中毒已深，一般來說，其實已經無法可救了……”

    趙戚戚還沒說完，太後就要暈厥，趙戚戚扶住了太後，說道：“戚戚有個辦法，可以保一人再活多幾年，不過這種方法，會讓他最後可能死得有些痛苦。”

    “什麽方法？”司馬瑞忍著痛問道。

    “蠱術，天蛾蠱可以延續性命五六年左右，不過最後它破繭成蛾之時，就是命盡之日。”趙戚戚回道。

    “竟是蠱術？”太後吃了一驚，“這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巫術嗎？”

    趙戚戚定定地看著太後解釋道：“蠱毒醫不分家，太後，陛下他們中的毒本來就凶險，如果不是劉院判醫術高拖住了，臣女也沒有辦法救人。

    如今就隻有用蠱術這個辦法了，你們要做決斷了，要不要保命，保誰的命？”

    太後看了看司馬瑞，又看了看司馬璉，劉營已經說了無藥可救了，如今她隻能相信趙戚戚，可以活多幾年也好，否則隻有八歲的司馬璟肯定鎮不住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從而引起奪位大戰。

    隻是一個是皇上是兒子，一個是太子是孫子，叫她如何選？

    太後滿懷期望地看著趙戚戚問道：“兩個都救可以嗎？”

    趙戚戚眉頭輕蹙，搖頭說道：“因為臣女想著可能用不到天蛾蠱，所以隻養了一隻，隻能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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