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妖王子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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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看著鯤鵬飛走的方向,她知道長琴一定是去了暗河,那個他心裏一直留戀的地方,那個留有玄女最後痕跡的地方。
瑤姬趕到的時候,隻看到鯤鵬還留在岸邊了,她知道長琴又去河底了,沒有長琴的分水珠,瑤姬隻能親身遊進去了,鯤鵬似乎在攔著她,可她實在不放心,她一定要親眼看見長琴沒事她才能放心。
瑤姬縱身跳入暗河,鯤鵬仰天長嘯一聲,跟著跳了進去,就在瑤姬快要到達河底的時候,暗河突然起了變化,它冰凍的速度超過了瑤姬的想像,鯤鵬舍身護住了她,一瞬間的功夫整個暗河就結成了冰。
“這些事情我都是利用玄天鏡從鯤鵬的記憶中看到的,如果沒有它,母親根本撐不過在暗河被冰凍的二百年。”
薑嵐溪沒想到瑤姬夫人生生的在暗河的幽暗寒冷中度過了二百年,本來她覺得風蓁蓁已經很可憐了,如今跟瑤姬夫人比起來,她還是幸運的,起碼長琴陪在她的身邊。
怪不得子衿心中會如此恨,他的母親在暗河受苦,而他的父親卻一直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他心中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怨,對父親置母親於不顧的恨就這樣慢慢的一點點地滋生了二百年。
“子衿。”
薑嵐溪看著沉浸在回憶身子有些微微發抖的子衿,不禁叫了他的名字,
子衿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名字由一個人的嘴裏念出來會如此的好聽。
眼神灼灼的子衿讓薑嵐溪有了刹那失神,她腹誹自己怎麽又被“美色所惑”了,
“我是覺得咱們都已經一起經曆過生死了,就不用那麽客套了,你以後也可以叫我嵐溪。”薑嵐溪覺得越解釋越顯得自己心虛,想和妖王平起平坐,她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要怪她身為一個半妖的覺悟,妖王那是高高在上的,魔王對她來說不存在的。
“嵐溪。”
“嗯。”
“嵐溪。”
“嗯”
。。。如此循環往複幾次之後,薑嵐溪都覺得妖王殿下這是逗著她玩呢。
“子衿。”
再次心滿意足的聽到想聽的兩個字,子衿終於停下了。
“嗯。”
“你打算什麽時候再去魔神殿?”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這兩天就去。”
“這兩天?”
薑嵐溪皺著眉頭嘟著嘴想著,看來又得利用一下薑菀了,誰叫對誰都不屑一顧的左祭祀大人對她還能有一顧呢?
“好,我來安排,明日未時你等我消息,紅尾和鸞妃呢?她們要跟你一起嗎?”
子衿搖搖頭,“太危險了,我沒辦法同時護著她們兩個人,這次我一個人去。”
薑嵐溪點點頭,帶著兩個拖油瓶確實不太好,“對了,紅尾是不是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嗯,上次鸞妃受傷,我迫不得已現過身。”
“怪不得她的態度轉變得那麽快。”薑嵐溪小聲吐槽她。
“本來我就不讚同她們兩個來魔族,這裏太危險了。嵐溪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我?紅尾沒告訴過你,我也想要魔神的眼淚嗎?”
看子衿有些吃驚的樣子,薑嵐溪確認他不知情,“我也是受人之托,不過我也不是完全為了別人,事成我也是有天大的好處的。”
薑嵐溪說話的樣子讓子衿忍不住一笑,“如果魔神的眼淚隻有一個。。。”
“欸,你可不要說要讓著我一類的,咱們兩人各憑本事。”
“好,各憑本事。”
薑嵐溪和子衿兩人相視一笑,她突然感慨世事無常,現在的她竟然認識了妖族前後兩任妖王,如果她小的時候就有如此際遇,或是她的父親在她們身邊,她和母親也不用受人欺負了,想起父親,薑嵐溪頓時覺得頭疼欲裂,
子衿看著臉色突然變白的薑嵐溪,上前扶住了她,“嵐溪,你怎麽了?”
“我沒事,就是覺得腦袋裏有什麽東西想逃出來。”
“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幫你倒杯水。”
子衿扶著薑嵐溪靠在床邊,就去倒水了,不知是不是太心急了,茶杯一時沒拿穩,水全灑了出來,他眉頭一皺,似在埋怨自己,如此小事都做不好。
水遞到薑嵐溪嘴邊的時候,她還有心思開玩笑,“我何德何能,能讓妖王殿下親自喂我喝水。”
“那魔王大人呢,他豈不是做得更多?”子衿說出這話自己都覺得詫異,他怎麽跟九黎較上勁了。
薑嵐溪暈暈乎乎地搖搖頭,“那不一樣。你們不一樣。”她說完就徹底暈了過去。
子衿扶她躺下,盯著她看了許久,“哪裏不一樣,隻不過在你心裏不一樣罷了。”
“白楹。”
子衿的一聲呼喚,讓塌上看起來已然熟睡的小家夥立馬醒了過來,
“替我陪著她,守著她,護著她。”
“吱吱吱”小家夥應了幾聲,似是做出了承諾。
薑嵐溪是被一對毛絨絨的小爪子給摸醒的,一睜眼就看到一雙圓圓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
“二白?子衿呢?”
小家夥手舞足蹈的“吱吱吱”半天,可惜薑嵐溪不懂狐語,就隻能敷衍的“嗯嗯”兩聲。
薑嵐溪想著該用什麽方法把薑菀騙出去,再騙著她把墨白騙出去,這連環騙能不能順利成功,關鍵還在薑菀。
“嵐溪,快點起來了,大事不好了。”
薑菀有些急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還沒來得及應聲,門外的人已破門而入,
“嵐溪,不好了,聽說離月夫人想把青煙許配給墨白。”
“誰?”薑嵐溪一下子清醒過來,
“莫青煙,就是那個在客棧和玥見上演生死戀的姑娘。”
“啊,想起來了,她還是莫言長老的女兒對吧?”
“嗯。”薑菀使勁兒點著頭,“也不知道離月夫人大早上起來哪根筋不對,亂點鴛鴦譜。”
“阿菀,你先冷靜點,無論事情是真是假,能做主的是左祭祀大人,別人不能強迫他。”
“也對,以墨白在魔族的地位,他不願意的事即使是她母親也不能勉強他。”
薑嵐溪看著薑菀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給她聽,“如果他不願意,如果。。。”
“嵐溪的意思是墨白他可能?”
“阿菀,離月夫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心血來潮提起左祭祀大人的親事,必是考慮已久,也許已經和左祭祀大人商量過也說不定。”
薑菀隱隱覺得薑嵐溪說的有道理,又覺得有什麽說不上來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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