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亡靈魔法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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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尋了一處客棧住下,沈容染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淇淵拿著一方大大的毛巾在幫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淇淵隨口問:“晞兒,禁地是個什麽地方?”

    沈容染回答:“禁地其實是一片墓地,埋葬著曆代教皇和光明聖女,若是教皇逝去,那代的光明聖女尚在,也會搬去禁地居住。”

    淇淵開玩笑地說:“教皇和光明聖女的墓地,莫不是修的合葬墓。”

    沈容染笑了笑,說:“是啊。”禁地當中有很多宮殿,每一代的教皇和聖女占一座宮室,四舍五入也算是合葬了吧。

    淇淵慶幸道:“還好我把你拐走了,不然你就要和聖洵合葬了。”

    聽說淇淵對聖洵頗為嫌棄的語氣,沈容染故意問:“聖洵有什麽不好?”

    淇淵說:“相貌不佳,實力不濟,處處都不好。”

    “前一任教皇去的突然,聖洵年紀尚輕,實力不濟也屬正常。”沈容染說,“至於相貌不佳,你眼神不大好吧。”沈容染扭頭看向淇淵,眸中盡是揶揄。

    淇淵把她的頭扳回去,繼續給她擦著頭發,說:“不如我好看的,都是相貌不佳。”

    “這世上還有比你好看的人?”

    淇淵的嘴角勾起,一隻手的手指插進她的頭發,另一隻手改道攬著她的腰。“原來在夫人心裏,我竟這般好看。”

    沈容染臉紅了紅,佯怒道:“頭發還沒幹呢,擦頭發。”

    虛竹和浣溪的婚禮在教廷舉辦,新晉的光明聖女聖雅作為司儀主持婚禮。沈容染和淇淵混在魔法師中在一旁觀禮。

    八匹天馬拉著新人前來教廷,後麵跟著整整一個方陣的皇室侍衛。教廷的入口立著兩行穿著白衣的光明魔法師,手中拿著裝滿了玫瑰花的花籃。

    新人走來,漫天的玫瑰花從空中撒下,一片花瓣在空中飄過落在沈容染肩上,沈容染抬手去拿掉那片花瓣,卻被淇淵伸手按住。

    沈容染沒有說話,也沒動,感受著淇淵手心的溫度,靜靜看著虛竹牽著浣溪朝聖雅走去。

    “虛竹,你願意娶浣溪為妻,一輩子愛她敬她,不論貧窮與富有,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虛竹朝聖雅笑了笑。

    “浣溪,你願意嫁給虛竹為妻,一輩子愛他敬他,不論貧窮與富有,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花童拿著花的手都舉了起來,卻沒有等到浣溪的回答。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浣溪臉上,沈容染看著浣溪的眼眶一點一點變紅。“虛竹,你愛我嗎?”她的聲音很是沙啞,好像是哭過很久一般。

    虛竹沒有回答,扯了扯她的衣袖,顯然是想讓她回答方才的問題。浣溪一把揮開虛竹的手,指著聖雅,沙啞著聲音吼道:“你想娶的不是我,是她吧。”

    下麵一片嘩然,沈容染震驚地看著台上的三個人,淇淵很是好笑地說:“好一場狗血的三角戀。”沈容染的嘴角抽了抽。

    聖雅麵色不變,淡淡道:“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嗎?”

    浣溪把手中的捧花重重丟在聖雅腳邊,大聲道:“裝什麽裝,你們倆不是郎情妾意,私定終身許久了嗎?敢做,還不敢認?”

    “放肆。”聖雅再好的脾氣這會也發作了,臉色沉了下來,對一旁的魔法師說:“先把她帶下去。”

    “聖雅你好大的威風啊,做了光明聖女就不得了了是吧。你也不想你的聖女之位是怎麽來的。”浣溪說,“你穿著這身衣服對得起前任聖女殿下嗎?”

    原本要動的魔法師一瞬間止住了腳步,聖洵一臉深思的看著聖雅和浣溪。沈容染對聖洵實在是不語了,家醜不可外揚,他和皇帝竟然都不在乎嗎?沈容染離聖洵不遠,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聖洵擲去,聖洵疑惑地看過來,沈容染給了聖洵一個眼神,聖洵立馬會意,說:“把她帶到主殿去。婚禮結束,請各位觀禮人員離開。”

    淇淵拉著沈容染悄悄離開,在主殿尋了一處偏僻角落隱藏起來。淇淵將她抱的極緊,沈容染動了動,想掙開他的懷抱。“別動,跑出了黑霧圈讓別人看到了,不怪我。”

    沈容染扭頭怒瞪了淇淵一起,不再移動。淇淵深吸了一口氣,抱著她看戲。

    聖洵和皇帝並肩坐在主位,下麵立著兩行教廷的魔法師。當事的三人站在中間。

    聖洵說:“浣溪,把你的話說完。”

    浣溪點頭。“我懷疑當時在路何伊,二皇子是故意帶兵出城,故意讓聖女被魔王帶走的,為的就是讓聖雅登上聖女之位。”

    虛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浣溪,半晌才回過神來,呐呐道:“你是這麽想我的。”

    聖洵看向虛竹。“二皇子,你怎麽說?”

    虛竹自嘲地笑了笑:“路何伊戰場,我下了我有生以來最錯誤的一個決定,但我不是故意的。”

    對於路何伊戰場的情況,聖洵其實一直都存在疑惑,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有了,自然要好好地問。“你事先不知道鷹人的存在。”

    虛竹說:“探子沒有探到。”

    可澤補充道:“那探子回稟時我在一旁,確實沒有發現鷹人兵團的存在。”

    沈容染聽的著急,老問些戰場做什麽,過了就過了,問問聖雅和虛竹的關係。

    聖洵又問:“聖雅,你和虛竹怎麽回事?”

    聖雅淡淡道:“我們從小長大,好友而已。私情一事,子虛烏有。”

    沈容染開始尋思聖雅的心上人,當年聖雅跟著說過幾句,她還記得。世家子弟,火係魔法師,不必繼承家業。

    這一想倒是處處和虛竹符合。所有事情都想一團迷霧,撥不開,散不了,白白惹人著急。

    浣溪一聽聖雅的話就炸了,說:“你騙誰了。你們倆互通的情書我這都有幾封。”她從儲物戒指裏取出幾張紙丟在地上,聖雅的臉色白了幾分。

    同時臉色不好起來的,還有首座上的帝王。聖洵深深地看了一眼聖雅,起身親自撿走了地上的紙張。“把聖女和浣溪都送回自己房間,陛下和二皇子先回宮吧。”

    皇帝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麽,接觸到聖洵的目光又沒有說話,帶著虛竹急衝衝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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