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和尚,你還俗娶我吧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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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慚。”著青衣的鬼冷眼看著白衣道士。
白衣道士在旁邊上椅子上坐下,拿著茶壺倒茶,擺出了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你能坐嗎?我們聊聊。”
許是那道士一笑迷了那鬼的心竅,那鬼竟真的坐到了他對麵,還接下了他遞來的一盞茶。“聊什麽?”
“聊聊你是三鬼王中的哪一位?”
“你不知道?”那鬼沒好氣地看著他。
“小道有幸,三大鬼王都見過,就是沒一個長成您這副俊俏模樣的。”
一貫的輕薄放蕩的語氣,若不是沈容染接受完全文,知道道士專情的很,真的要以為下一秒他就要寬衣解帶,自薦枕席了。
很顯然那鬼‘見識’不多,死前死後加起來不知道多少年都沒見過這種道士,一時拿著杯盞的手都停在了空中,看著道士說不出話來。
“你覺得我生的很是俊俏?”
沈容染:.......
道士:.......
眼看著這場人鬼對話快跑偏到情未了,情商低到塵埃裏的大師主動出來救場了。
“施主生的很俊俏。請問施主生前姓甚名誰,與王小姐有何前緣。”
這話前半段沒毛病,後半段也沒毛病。
但是前半段聽在道士耳朵裏有了毛病,後半段聽在那耳朵裏讓他毛病犯了。
“大師,除了我請你不要誇別人俊俏。”
“別跟我提她。”
兩句話幾乎一起出口,一個賭氣中帶著惱怒,一個惱怒帶著賭氣。
“施主,您對王小姐的所作所為,已經算得上擾亂人間之罪,我可以收了你。”和尚雙手合十,無悲無喜地說。
那鬼是個暴脾氣,一點就炸,直接站起身來,吼道,“打的過我再說。”
“哎哎哎,別衝動別衝動。”道士躥到了兩人中間,“兄弟,有話好好說。我家這位不太會說話。”
可憐的鬼再一次呆滯了,用他血液不流通的腦子消化,‘我家這位’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你你你你......你們.......”這兄弟被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我我我我......我們是道侶。”
沈容染瞥見和尚一臉無奈,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瘋道士對別人胡言亂語。
她竟然還從他眼神裏窺見了點縱容的意思。
這可不是件好事。
她可是來棒打鴛鴦的,要是這鴛鴦兩心已同,生死不離,她可就難辦了。
“道長,話可別亂說,當心爛嘴巴。”真鬼給真人做了個鬼臉。
道士表示一點都不嚇人,還橫了她一眼。
“休要亂講。”和尚終於開口了,用他那念經般沉穩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萬年不變的台詞。
道士隻當沒聽到和尚的話,含著一絲八卦的笑意看著那鬼。“說說你跟王小姐是怎麽回事?因愛生恨?還是愛而不得?”
“不提不提。”那鬼直要搖手,又端著那盞茶,跟端著杯酒似的,想和道士碰杯。
道士也配合,豪爽的舉起茶盞。
然後沈容染聽道士和那鬼天南地北的聊了一宿。
聊得沈容染一隻鬼都昏昏欲睡,聊得和尚原地打坐,開始無聲念經。
【沈容染:我怎麽就看不懂這走向呢?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啊。】
【1002:論武力值,道士和和尚兩人都不是這鬼的對手。】
【沈容染:哇,這麽厲害的嘛。你知道不知道這鬼的底細。】
【1002:目前屬於衍生時間線,查不到。】
衍生時間線就比如小說中一件事發生在三月,緊接著一件事發生在九月,作者沒有交代三月到九月之間發生了什麽。這段時間就屬於衍生時間線,發生的事都是世界自主補全的。
五更天雞叫聲乍起。
道士結束了一個話題,那鬼起身告辭。道士笑臉將他送了出去,關門回來,臉色就垮了下來。
“大師,你還管不管?”
這句話相當於廢話。
“管。”聖父怎麽可能不管他的子民。
沈容染飄著房梁上坐著,笑問道士。“道長,你莫不是打不過他?”
道士雙臂環胸,冷哼一聲。“我和我家大師聯手都打不過。”
“嗯。”
沈容染說:“那我們走唄。打不過肯定收不了他。再說,那鬼根本不想要王小姐的性命。”
“不一定哦。”道士笑容淡了下去,“說不定是還沒玩夠。”
太陽一出,王員外就帶人來了小院。“大師,道長,如何如何?”
道士擺出仙風道骨的模樣,不鹹不淡地對王員外說,“員外隱瞞了一些事,不坦誠,又何必請我們來。”
王員外臉色驟變,連連賠罪。“大師,道長這裏請。”
“你女兒房中鬧鬼是何時開始?你心裏清楚那鬼身份?”
明眼人一看就知那鬼對王小姐的態度不對,鬼不肯說,就隻能問人了。
“鬧鬼是半月前開始的。那鬼的身份,我估摸著是城東張家的公子。”
故事不長,與那話本裏麵才子佳人的悲情大戲無二。
說是張家公子與這王家小姐年幼定親,兩情相悅,到了快嫁娶之時,張公子的商船卻突然在河上出事了,自己沉屍河底。
“自從張賢侄死後,小女就日夜思之,半個月前小女竟說日日夜裏看到了張賢侄的鬼魂。”
和尚問他。“張公子是何時過世?”
“大概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去世的新鬼,如今比和尚道士倆從小修煉的還厲害不少,這可能嗎?
道士問:“城東張家可是做布料生意的?”
“是。”
昨夜道士和那鬼說話,那鬼布料倒是頗為了解。
看衣著佩戴,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衣著佩戴,沈容染神色一凝,如果她沒看錯,張公子渾身上下都是今年的流行新品,偏偏頭上的發冠,看著像很久之前的舊物。
頭上的發冠,沈容染閉上眼睛努力回想那發冠的樣子,越想越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哎,不對。
她一隻沒有任何記憶的鬼,怎麽會覺得一個發冠眼熟。
這些信息一股腦地湧進腦海,搞得她渾身上下不舒服,腦仁都在疼。
算了,先不想了,先聽聽八卦。
“商船是你家的?是如何出事的?”
“是我家的。”王員外歎氣說,“聽幸存的夥計說,那夜河麵突來暴風雨,船撞上了河中的大石。”(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