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和尚,你還俗娶我吧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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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我的人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啟明十分得意。

    道士問他:“那你呢?你喜歡誰?”

    啟明冷哼一聲,說:“那些個庸脂俗粉,我都看不上。”

    “王小姐?”

    “她天天跟在我後頭要我娶她。”啟明一臉自得加不屑地說。

    道士暗地裏對她做了一個鬼臉,眸中疑雲乍起。

    沈容染凝眸盯著啟明,開始思考這個鬼說的話的真實性。

    “兄弟,跟你喝酒太爽了,等你換一副殼子,明天還和你喝酒。”啟明拍著道士的肩膀十分豪爽地說,然後那身軀就倒了下去,把道士嚇得一蹦三尺高。

    和尚嚴肅地走到那身軀麵前看了一眼。“跑了。”

    “這還有沒有救?”

    “沒有。”和尚雙手合十,想念經超度。道士壓著和尚的肩膀坐下,“魂都不在,還超度什麽。大師,吃飯吧。”

    沈容染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死屍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和尚,道長,吃完飯你們準備拿這屍體怎麽辦?”

    “報官。”

    “不管。”

    道士轉向和尚,經驗老道地說,“大師,你報官,死因怎麽說?說被鬼奪舍了?誰信你?找不到凶手,凶手就是你。”

    和尚說:“放任不管,不妥。”

    沈容染在兩人麵前左右飄了一輪,“還有一個簡單的法子。”

    一盞茶之後,一個道士,一個和尚,帶著一個貴公子走出了酒樓。

    “要找到啟明,阻止他害人。”和尚看著地麵,眼簾拉下,一副眾生有難,我佛慈悲的謙遜模樣。

    道士摸過貴公子腰上的玉佩,把玩著穗子。“大師,先不說我們找不找的到,就算是找到了,你打的過他嗎?”

    “打不過,也要阻止。”

    道士無奈。“大師,無畏的犧牲很愚蠢。”

    “那也不能罔顧人命。”和尚看著有點生氣了,拿出一串佛珠轉了一陣,抬腳朝一個方向走了。

    道士歎息一聲跟在他身後。

    沈容染問道士,“道長,如果隻有你一人,你會如何?”

    “走,不管。”

    沈容染又問,“你修習術法,不是為了匡扶正義,拯救蒼生嗎?”

    “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的性命很重要,隻能為了很重要的人犧牲,萍水相逢的人不行。”道士說這段話時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後來沈容染才知道,夜幕降臨的時候,有顆星星在天上看著他。那顆星星對他們,都很重要。

    “累死我了,大師,他太強了。你找不到的。不如我們去查查他的身份,想辦法把他收了。”在跟著和尚幾乎走遍全城之後,道士坐到了一家酒樓門前的台階上,苦口婆心地勸和尚。

    沈容染喘著粗氣坐到道士身邊,附和說,“是啊,和尚。”

    和尚權衡利弊,慢慢地點了點頭。

    道士朝他笑了笑,眼中映著星海城繁華街市,和站在其中的俊和尚。

    “哎哎哎,你們什麽人啊,別坐這了,影響做生意。”

    沈容染和道士對視了一眼,笑了,然後起身。

    哎,這個人好眼熟。

    在沈容染以為是他的臉盲症作祟的時候,道士看著那個趕人的大叔,問,“你和啟明是什麽關係?”

    “那是我兒子,已經過世了。”那人臉色沉了下來,想往酒樓裏麵走,道士露出八顆牙齒,擺出標準笑攔住了他,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跟著那人問了一路。

    沈容染帶著和尚去旁邊的餛飩小攤等他。

    “問出來了?”道士回來之後往和尚對麵一坐,也不說話,就朝他笑。和尚知道他的德行,問了一句。

    “嗯。”道士笑容更深了,“啟明是那人收養的孩子,從小被他送到張家布料莊子裏當夥計。”

    “沒了?”沈容染把嘴巴裏麵含著的一口湯咽下,擦了擦嘴,問他。

    “沒了。”道士嫌棄地看著她,建議道,“你能不能把你翹起的小拇指收收?現在你是個男人。”

    “哦。”

    “啟明為什麽要騙我們呢?”沈容染撐著下巴,用勺子敲著碗沿,疑惑地說。

    “他的記憶可能已經錯亂了?”至此和尚已經擺不出佛寺裏佛祖大慈大悲地笑像了,嚴肅地分析。

    “記憶錯亂?”

    “就是生前執念太深,死後的記憶成了自己的妄想。”

    “王小姐喜歡他也是他想出來的?其實是他喜歡王小姐。”

    道士拿過沈容染手中的帕子,翻過一邊,快速地往和尚嘴邊一抹。等和尚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遠了,還大聲說,“去問問王小姐就知道了。”

    沈容染盯了桌上的帕子三秒,挪開視線跟著道士走。

    這樣的攻勢,純情的和尚真敵得住?

    “王小姐,我們前來是同你打聽一個人。”

    “您請問。”王小姐雖然臉色不好,說話的聲音卻是溫溫柔柔的,行為舉止也是一貫的大家閨秀的作風。

    比旁邊牛飲大紅袍的貴公子·真女鬼不知強了多少倍。

    “啟明此人,你認識嗎?”

    王小姐沉默了,麵紗外的眸子露出驚疑不定的光,像嗅到危險的小鹿。

    危險的來源不給驚疑的小鹿喘息的機會,道士又問,“每晚來找你的人是啟明對嗎?”

    王小姐終是點了頭。

    “講講你和他的前緣吧。”

    “你們是我父親請來捉鬼的,打聽這麽多私事做什麽。你們到底行不行,不行讓我父親另請高明。”王小姐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酸刻薄,站起來憤怒地看著他們。

    在沈容染還沒反應過來這人怎麽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的時候,王小姐已經離開了。

    沈容染看向道士,道士正盯著和尚,和尚看著屋中的觀音像,觀音像正對著沈容染,造就了一副詭異的兩人一鬼一佛麵麵相覷圖。

    “我們怎麽辦,大師。”道士苦著臉看著和尚。

    和尚見慣了他戲多的模樣,並不理會他,隻說,“去王小姐閨房設陷阱,今夜捉鬼。”

    “大師,你打不過他的。”道士還在後麵囔囔,和尚已經一腳踏出了房門,沈容染快步跟在他身後。

    房中道士看著和尚的背影,無奈從椅子上坐起來,看了一眼腰側的佩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和尚這人啊,他早知道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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