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水中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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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知越說,“去催催,要戴灣快點。”

    管家糾結著一張臉,說,“王爺,這次是要帶文側妃。”

    門外,文妤攥起了手中的手帕,半晌後慢慢走進去。“妾身參見王爺。”

    “起來吧。”唐知越淡淡說,“走吧。”

    這邊,唐知越剛帶著文妤出府,那邊沈容染就來尋管家了。

    “路管家,留步。”

    管家恭敬問,“戴側妃,有事嗎?”

    指了指管家腰間的荷包,“把你的荷包給我看看。”

    管家楞了一下,把荷包摘下來遞給沈容染。

    沈容染記下樣式,把荷包還給管家,說,“以後你有的,王爺沒有的東西,不要帶到王爺麵前。”

    “為什麽?”

    因為他會羨慕啊。

    沈容染沒說,擺了擺手走了。

    管家看著她走,呼了一口氣,把荷包丟了。難為他一把年紀,把這麽個荷包帶了幾天。

    還繡的鴛鴦戲水,真的是羞煞他一張老臉了。

    沈容染想著早完事早了結的想法,回房就給唐知越繡荷包。

    蘭釉湊近她,好奇問,“小姐,這荷包給誰繡的?”

    “唐麻煩精。”

    “噢。”蘭釉哦了一聲,很有深意地看了沈容染一眼,離開了。

    沈容染繡好荷包,想著逗唐知越玩,在荷包裏麵塞了一顆夜明珠。

    夜明珠是品質好的夜明珠,就是上麵多了點東西。

    沈容染封號,放在一個錦盒中,讓人給唐知越送過去了。

    “王爺,戴側妃送來的東西。”

    唐知越伸手拿過錦盒關了書房門,文妤站在門外臉色陰沉。

    “戴主子,文主子來了。”

    沈容染說,“不見,讓她回去吧。”她沒有心情和文妤玩宅鬥。

    “戴主子,文主子還在外麵,等著你見她。”

    沈容染冷笑一聲,“知道了。”愛站不站,不隨便她。

    “你來了?看到你的側妃沒有?”沈容染看到唐知越,玩笑地問他。

    唐知越說,“我已經讓她走了。”沈容染看到了唐知越手上的錦盒。

    “你又把錦盒帶過來做什麽?”

    唐知越把盒子遞到她麵前,“看清楚。”

    沈容染接過,說,“什麽?”

    “這個盒子不是你給我的那個。你打開看看。”

    沈容染挑眉打開,錦盒裏麵放著一隻步搖。流蘇上綴著幾根紅瑪瑙,簪體是一隻騰飛的鳳凰,色調是紅色。

    “好好看。”沈容染把步搖拿出來,驚歎道。

    唐知越問,“喜歡嗎?”

    沈容染點頭。“喜歡。”

    唐知越說,“那就好,送給文妤的。”

    空氣有著一分鍾的寂靜,沈容染抬眸看了一眼唐知越,下一秒果斷的步搖放進錦盒,把錦盒丟給唐知越。

    唐知越問她,“生氣了?”

    沈容染沒好氣地說,“送給文妤的東西拿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唐知越又問,“生氣了?”

    沈容染氣道,“對,生氣了。”沈容染怒目看著唐知越,唐知越卻笑了,說,“很生氣?”

    沈容染白了他一眼,“對,很生氣。”

    唐知越把盒子塞給他,“就是送給你的。”

    沈容染推開,說,“我不要了。”

    唐知越把盒子硬塞到她手中,說,“真的是送給你的,我又不喜歡文妤。”

    沈容染回道,“說的跟你喜歡我似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唐知越笑著反問她。

    沈容染笑了笑,說,“我寧願相信你喜歡這張臉。”他指了指戴灣的臉。

    唐知越不說話了。

    沈容染問他,“荷包喜歡嗎?”

    “嗯。”

    沈容染問他,“打開了嗎?”

    唐知越說,“還沒有,你在裏麵放什麽呢?”

    沈容染絲毫不愧疚地說,“一顆夜明珠。”

    唐知越摘下荷包,在她麵前慢慢打開,沈容染想了想手中的鳳凰簪子和今早的書,突然有點不忍心了。

    “等等。”

    唐知越詢問地看著她,沈容染伸手拿荷包,將裏麵的夜明珠取了出來,“我突然不想給你了。”

    唐知越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頭隨便她,沈容染把夜明珠塞進袖子,搓了一把癢癢的手。

    沈容染把荷包遞還給唐知越,唐知越不肯接,指了指腰間,要她幫忙係上。

    沈容染覺得唐知越是越來越懶了,什麽事都不肯做。她一邊給他係上錦囊,一邊問,“你在漠北軍營誰伺候你?”

    唐知越說,“漠北軍營都是些老爺們,誰會伺候人。”

    沈容染說,“是嗎?那你這麽還活下來了?”

    唐知越敲了敲她的頭,說,“有口飯吃,就能活下來。”

    沈容染玩笑問,“那沒人給你穿衣係腰帶,你裸奔?”

    唐知越又敲了敲她的頭,說,“女孩子家家的,說的些什麽。”

    沈容染幫他係好了錦囊,起身就給了唐知越兩腳。

    唐知越笑著去躲。

    唐知越問她,“外頭下雪了,想出去玩嗎?”

    沈容染眼睛亮了亮,“去哪裏?”

    “去茅草屋好不好?山間積雪厚。”

    “好。”

    沈容染裹著厚厚的紅鬥篷和唐知越騎馬出了京中。紅鬥篷和藍鬥篷在漫天的白雪中留在紅藍兩道殘影。

    “唐知越,我在地上挖到了一個小匣子。”

    沈容染在茅草屋的院中玩雪,唐知越在屋簷下煮酒,看到她一邊叫喚著,一邊歡天喜地地回來了。

    唐知越問她,“什麽東西?”

    沈容染說了句還不知道,拔下頭上的簪子把盒子撬開了。

    沈容染說,“是一枚同心結。”

    “把盒子封好,東西埋回去。”唐知越說,“京中有個傳說,初雪的時候,和自己愛的人在山間的梅樹下埋下一枚同心結,這輩子會相守到老。”

    “噢。”沈容染趕緊跑去把匣子埋了回去。

    “唐知越,你看這個雪人想不想你?”

    “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嗎?”唐知越看著笑得壞壞地自己,問她。

    沈容染笑著說,“對啊,就是這樣的,壞壞的,有沒有人覺得,你人特別好。”

    “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

    “對啊,就……”

    唐知越說,“不是,最後一小句。”

    沈容染回憶一下,說,“你人特別好。”

    唐知越得逞地笑了,“謝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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