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水中月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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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的鐲子要不要?”

    “要。”

    “做我的皇後。”

    “好。”

    唐知越笑了,沈容染看著他也笑了。

    “唐知越,出來跟小爺單挑。”

    溫馨的氣氛被外麵響起的聲音跟個氣球似的挑破。

    唐知越臉色陰沉地走了出去。“皮癢了是嗎?”

    唐知越的人在漠北軍營千萬雙眼睛下麵打了他,他怎麽也得找回點場子,“打一架。”

    唐知越把身上的鬥篷脫下丟給沈容染,“正好我要湊你一頓。”

    沈容染抱著唐知越的鬥篷站在一旁看著唐知越和風願打架,十八般兵器放在他們身後,唐知越和風願都用槍。

    沈容染發現他們倆的招式都是差不多的,難道都是和將軍學的。

    沈容染掃了一圈人群,看到了將軍站在旁邊看,便挪了過去。

    “將軍,他們的武功招式好像。”

    將軍一刻不停地看著場上,說,“風願的武藝是知越教的。”

    沈容染驚了個大訝。唐知越比風願大多少?不超過五歲吧?

    “知越從小就懂事,武藝也高強。”

    所以呢?

    將軍又說,“外界都傳他性情暴虐,其實他對自己人很好。”

    沈容染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明白了將軍推銷自己外甥的心意。

    唐知越和風願的比試,以風願臉上掛了彩終止。

    “你這是刻意的報複。”風願指著自己的唇邊,對唐知越怒吼。

    唐知越從沈容染手中拿過鬥篷披上,握住沈容染的手,看都沒看唐知越一眼,淡淡說,“嗯。”

    “師傅,你說,我和她誰重要?”

    what?

    沈容染驚呆了下巴,是個女徒弟也就罷了,男徒弟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沈容染看著風願,一字一頓地問,“我和你誰更重要?”

    既然沈容染將唐知越的手一扯,將人拉在靠在自己身邊。

    “這也什麽問的必要嗎?你看不出來?”

    風願看著他們兩人,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話,“你該不是為了打我一頓,故意讓她這麽對我吧。”

    “你真的很有想象力,小徒弟。”沈容染笑著看著風願,說。

    唐知越拉著她的手要走,沈容染跟著唐知越走了。

    留下風願在後麵‘你們好過分’的直叫喚。

    沈容染和唐知越翌日就回京,將軍和風願也要回京,但是唐知越不願意風願跟著,就帶著她兩人單獨走了。

    坐在馬車中,沈容染很無聊,一無聊就開始胡思亂想,“唐知越,你會選秀嗎?”

    唐知越反問她,“你想讓我選秀嗎?”

    “不想。”

    唐知越說,“以後你就這麽告訴我。”

    沈容染忍不住笑了,湊過去捧著唐知越的臉,說,“不許選秀,不許寵幸文妤。”

    唐知越說,“都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

    唐知越說,“從今往後不許再見風願。”

    男人的占有欲啊。

    唐知越的睚眥必報啊。

    “好。”應了。

    他們的馬車到京中,很快就被人跟上了,前腳回府,後腿各個府中的大人都來了。

    唐知越去了書房,沈容染覺得自己的身份尷尬,便回了寧王府。

    “郡主,世子爺請您過去。”

    “哥哥嫂子。”寧銘在池塘邊等她,和安公主竟是也在。

    寧銘直入主題,“唐知越屠了五王八王派係的官員,朝廷上空了一半,地方上也是一片亂局。你替我問他,要不要我的人暫時解了困局。”

    “哥哥為什麽不親自去談。”眉頭微皺,沈容染一麵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寧灣的親兄長,一麵還是忍不住懷疑他的用心。

    “如今先帝親喪,我見不到他。而且你去說,他更大1幾率會應該。”寧銘看的透,也不避諱直言。

    沈容染問他,“哥哥能保證不背叛?”

    “造反?”寧銘聽了個笑話地看著她,“我對皇位沒興趣。”

    沈容染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了。

    和安公主出來打圓場,直接岔開了話題,“灣灣去了趟漠北?漠北的風景如何?”

    這個問題問住了沈容染,風景如何?

    她統共在漠北待了一天一夜,然後沒有踏出駐軍的範圍,漠北是個什麽風景她真不知道。

    好在和安公主問這個問題隻是想錯來話題,並沒有想要答案。

    沈容染把自己看到的漠北軍營說了說也就算了。

    沈容染離開時答應了寧銘的事“哥哥,我會代為轉達。”

    “郡主,您快去趟越王府吧。”沈容染半夜在被人搖起來,蘭秞指了指外頭的人,那人說。

    沈容染掀開被子起身,一麵穿衣一麵問,“怎麽呢?”

    “王爺突然發了好大的脾氣,現在在院中練劍,劍氣傷了好幾個下人了。”

    沈容染問,“怎麽突然發這麽大的脾氣?”

    那人說,“先帝的總管太監來了一躺,走後王爺就不大對勁了。”

    沈容染心裏擔心,在京中快速穿梭,“走去,越王府。”

    越王府的書房中一片安寧,唐知越坐在書案後認真看書。

    沈容染不能把他和提劍練劍的唐知越相聯想。

    沈容染走近他,笑著問,“王爺怎麽在看書了。”

    “閑來無事。”

    “到底是無事?還是有事你不願意和我聊。”沈容染看著他,直接問。

    唐知越將書案上一本書隨便丟給了她,沈容染一看,《金瓶梅》,並沒有什麽特別。

    “裏麵有封信。”唐知越說。

    沈容染翻動了幾次,終於在夾層找到了那封信。

    是先帝寫給唐知越的。

    沈容染快速看完,心疼地看了一眼唐知越,看來唐知越是接受不了這個事情。

    “寧灣,我寧願我一直恨著他,也不想知道我狠錯了人。”唐知越的聲音響起,有些無措。

    沈容染直接將那信點燃,任它燒成了炭火。

    “有些事情是他真的做過,你也真的感受過的。”沈容染說,“這不算冤枉了嗎?”

    唐知越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想問清楚,可我殺了他。”

    沈容染說,“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他不重要,不值得你惦記。”

    “嗯。”唐知越點頭,沈容染卻沒有覺得他聽進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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