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會生孩子的黃藥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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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儀雖然簡單,該有也沒有少。黃藥師親自為她插好一支烏木簪,並擔任讚者。所有人在這裏隻怕會覺得這場及笄禮辦得不倫不類。
君緣眼中含淚,唇角卻帶著抹不去的笑意,有師父,還有七公,這場及笄禮還不夠盛大嗎?
及笄禮結束,君緣穿著華麗的衣服陪在黃藥師和洪七身邊,力勸七公留下來多住幾天。在美酒和美食的誘惑下,他於答應。
黃藥師洪七許久不見,決定切磋切磋,君緣便在一邊看著,雖然那兩人招式快得她隻能看見個虛影。
“小娃娃及笄禮辦了,你什麽時候辦婚禮?”
黃藥師看了眼君緣,被洪七鑽了空,一掌掃過他的衣袍。
他以旋風掃葉腿退敵,緊接著又以落英神劍掌對上,兩種招式齊發,洪七的降龍十八掌變化莫測,雙手上下翻飛,看不清動作……
“你們這杯喜酒可要有老叫花子一份。”
黃藥師笑答:“你若來了,酒水少不了你。”
這兩人以內力傳音,君緣自然聽不見,隻能看見桃花林中兩人身影若隱若現。
洪七今年是淨衣派打扮,一身錦袍,黑發整整齊齊地束著,臉上胡子也刮幹淨看上去竟也是個年輕俊秀青年。黃藥師自然毫不遜色,比起外貌,五絕中他怕是能排第一。
一個時辰後,黃藥師飛身站在君緣身邊。洪七亦躺在不遠處的桃樹上,手裏舉著與他這一身極不相稱的酒葫蘆。
“可累了?”握住她的手,感覺到手微微涼,便攥在手裏不鬆。
君緣搖頭,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什麽都沒做,就現在這兒,怎麽會累呢?”七公還在這裏呢!
似乎看穿了君緣所想,洪七突然大聲吼一聲:“老叫花子隻看該看的,不該看的看了要長針眼的!”
君緣更加不好意思,臉上的紅暈迅速蔓延到脖頸。悄悄捏了下黃藥師掌心,示意他收斂點,七公還在呢!
黃藥師笑著看眼洪七,洪七歎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身影消失在桃林中。
“臉皮這樣薄,走丟了怎麽辦?”黃藥師鬆了手,改從背後環住她的腰。隔著厚厚的衣服,仍能感覺到腰肢的纖軟,似乎輕輕一用力就能折斷。
“有師父在,徒兒肯定不會走丟的!就算有丟了,師父肯定能找到我!”君緣堅定道。
黃藥師在她耳邊輕笑,男性低沉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像有根羽毛在心底撓。
幾個徒弟回來了,肯定要住幾天,還有洪七在,然而,這些完全沒能讓黃藥師隨時隨地親密的行為收斂一點。
在幾個徒弟不知道第多少次撞到君緣被黃藥師抱在懷裏,洪七不知道第多少次掉頭離開的時候,君緣終於不敢再隨意和他接近了,免得他一個忍不住又……被人撞見多不好意思啊。
洪七忍不住,“你們這麽不想分開,成親不就好了?”成親了怎麽親熱別人都不會管。
黃藥師不說話,看看不遠處桃樹下偷看他的小徒弟,“屆時勞煩七公讚唱了。”
洪七吃驚:“這麽快?”他既然說這話了,說明成親肯定不遠了。
“我隻怕唐突了她。”他恨不得把這天下最後的東西捧到她麵前,所有從麵前就開始準備,單單一件嫁衣就請了三十六位蘇州最好的繡娘日夜趕工,其餘的更不用說。
洪七哈哈大笑:“好好!我今年就在這桃花島等你和小娃娃的喜酒了!”
黃藥師笑而不語。
成親的日子挑在今年七月初六,成親所需的東西都在暗地裏帶上了桃花島,每個月都有陌生人搬著大箱子來島上。隻是,這些從來沒讓君緣看見。
君緣或許是知道些什麽的,臉上日漸紅潤,一日比一日看上去更精神。
到了七月初一,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被接上島。
七月初二,島上開始來了更多陌生人,到了傍晚便離開。
七月初三,島上人都開始穿上了新衣服,都是些喜慶的顏色。
七月初四,黃藥師出島,君緣等了一天也不見他回來。
七月初五,成親的前一天,天色陰沉,隱隱有下雨的預兆。君緣一早便起來等,直到太陽快下山,才見黃藥師一個人帶著個檀木箱子回來。
七月初五晚上,大雨傾盆而下。
初六清晨,太陽還未照到房間,君緣被人喚醒。穿著紅色衣服的喜婆進來催她洗漱,用五色棉紗線開麵,為她裝扮,一邊梳頭發一邊唱詞,“一梳梳到發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永諧連理,五梳和順翁娌,六梳福臨家地,七梳吉逢禍避,八梳一本萬利,九梳樂膳百味,十梳百無禁忌……”
君緣此時無比地清醒,她聽見喜婆的話,心中一句一句地跟著念。
裝扮好,梅超風抱著個小箱子過來,正是黃藥師前一天傍晚帶回來的箱子。
“師姐。”君緣紅光滿麵,不知是不是這一房的紅色映襯。
梅超風抱著箱子放在床上,打開箱子,露出裏麵正紅色的嫁衣,隻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這件嫁衣。
君緣抿著嘴笑,臉上遮掩不住的甜蜜打消了梅超風最後一點心思。
她說:“往後你可就是師娘,怎麽還叫我師姐呢?”
這樣嬌俏親切的梅超風是君緣從未見過的,但她隻覺得開心,什麽都顧不得了,哪怕讓她現在去死也是願意的。
換上嫁衣,長長的拖尾曳地,拖在身後,金色與銀色的花紋相交織,頭上的鳳冠壓得她不敢低頭。
臉上是即將嫁為人婦的羞澀,喜悅,“師姐,好看嗎?”
梅超風笑著,真誠說道:“很美!”
裝扮好還要等新郎三次催狀,所有的步驟都按照禮儀一步一步來。等門打開,黃藥師穿著一身正紅色,臉頭上的發帶都是正紅色的。
他一步一步地從門口走開,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師父。”君緣輕聲喚道。
黃藥師彎腰,把她背在身上,她兩隻手輕輕攀在他肩膀上。
他走得很穩,從她的閨房,到拜堂的正廳,沒有花轎,隻有這個人寬闊有力的背。
七公讚唱,“新郎新娘就位——”
……
“一拜天地——”
……
到最後進洞房,仍舊是黃藥師抱著她進去。
客人不多,當初華山遇見的姓黃的大叔是一個,洪七算一個,五絕中還來了南帝段智興。其餘兩人都派人送來了賀禮。
黃藥師挑起了蓋頭,兩人又喝了交杯酒,看著小徒弟紅撲撲的小臉真不想讓她一個人坐在這兒。
洪七一早料到,拉著段智興過來,“黃老邪,你再不出來我和段皇爺可進去了!”幾個徒弟更是難得膽子大了一回,見師父一出來紛紛上去敬酒。
黃藥師似笑非笑斜睨他們一眼,頗有點準備秋後算賬的意思。不過幾個徒弟都心裏也有主意,師父要是罰他們就去找小師娘,這主意還是梅超風出的。
武功入臻境之人想要喝醉可沒那麽容易,他們總有自己醒酒的辦法,比如以內力逼出酒精。
一群人纏了黃藥師快一個時辰,看他臉色才放他去見新娘子。敬了一番酒,卻沒人敢去鬧洞房。
開玩笑,東邪黃藥師出了名的小心眼,你鬧他還能逃過一命,要是去鬧他小媳婦兒,有種明天別逃。
剩餘幾個人把黃藥師珍藏了多年的酒刮了個幹淨,倒頭就睡。
黃藥師進新房時君緣已經換下了身上的嫁衣,穿上一層同樣顏色的紗衣,這衣服是和嫁衣一起的,有點像是現代的情趣內衣。
君緣穿上時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師父竟然是這樣……悶騷的人。不不不,他明明就是明騷。
“在想什麽?”
“師父?!”
“嚇到你了?”黃藥師坐在她身邊,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帶著酒氣的溫熱氣息讓君緣有種微醺的感覺,反應都慢了半拍。
“師父喝酒了。”她肯定道。
黃藥師眼睛微眯,長長的眼睫遮住裏麵洶湧的情緒。
“不多。”他說,聲音喑啞。
一身的酒味還說不多,君緣皺皺小鼻子,不滿地揮揮手,“明明就一身的酒味,還說不多。”黃藥師抓住她的手。
君緣隻當他喝醉了,“師父你快去洗澡。”推著他往裏麵去,她記得她剛才洗完澡,旁邊還剩了許多熱水。
“徒弟和為師一起洗嗎?”他勾著唇角,在君緣看不見的地方露出邪肆占有欲十足的微笑。
君緣紅了臉,突然覺得有點熱,臉蛋紅得仿佛天邊的火燒雲,她覺得喝醉的其實不隻是師父,她也有點醉了。
黃藥師趁她不注意,抓著她的手,輕易地把她的衣衫解開,露出裏麵繡著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的肚兜。那粉荷和肚兜下的粉相得益彰,看得他想一口吞下去。
他的手就真的覆上去,輕輕揉捏著兩團麵團,小小的兩隻,就像肚兜上繡著的荷花一樣,含苞待放。
君緣驚呼一聲,“師父!”小手抓住他的手,這點力氣對黃藥師來說普通蚍蜉撼樹。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他說,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帶上,輕輕一用力,那條鑲著名貴玉石的腰帶被她抓在手裏。
她緊張得呼吸都不會了,黃藥師含住那兩瓣花瓣,“還要為師教你呼吸嗎?”
手下輕輕用力,“師父!”聲音如泣如訴,纏綿溫柔,十分勾人。
黃藥師突然翻身,兩人都倒在床上,大紅的帳子敞著,一眼就能看見內裏的旖旎風光,隻讓人羞紅了臉,瞧上一眼就轉頭,卻又忍不住再瞧第二眼,第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