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瓊華校草【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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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霄帶著君緣,輕而易舉便找到隱居在青鸞峰身處的雲天青和夙玉。

    兩人沒有現身,隱在暗處。就見一間小屋掛滿了紅色的綢緞,“他們成親了?”

    玄霄點頭。他不知道上一世他們什麽時候成親的,不過也知道肯定沒做這麽早。看來雲天青和夙玉相處得不錯。

    沒一會兒就見一男一女從屋子裏出來,正是雲天青與夙玉。

    “走吧。”君緣直接現身,玄霄護在她身後。

    那兩人見了他們臉上的綿綿情意瞬間化為防備和震驚,“師弟,師姐。”還是雲天青先鎮定。

    玄霄對那聲師弟不作回應,直接點名來意:“望舒該歸還瓊華了。”

    夙玉臉色煞白,本就因望舒寒氣入體沒多少血色,如今更是沒了一點生氣,看得雲天青擔憂寫在臉上,連忙扶住她,“夙玉?”

    “我沒事。”

    君緣自然看出她的身體,隻是皺眉不語,不論如何夙玉不該帶望舒離開。她不是雙標,她和玄霄不一樣在麵臨妖界是離開了。

    宿主不在望舒一樣發揮不了作用,卻仍可以抑製玄震體內炎陽,她難道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師姐既是來拿望舒,不若先隨我回去,師弟自當雙手奉上。”雲天青道。

    看出他是擔憂夙玉,君緣點頭,她既然應了,玄霄怎麽可能不去。

    小木屋裏紅色的雙喜貼在正中央,案桌上擺著瓜果和紅燭。

    雲天青扶夙玉去休息,等她睡下了才出來。

    “如你們所見,夙玉因寒氣入體,如今隻剩不到兩年時光了。我們本欲今晚成親……”說著歎口氣。

    “瓊華網縛妖界,錯在瓊華。我與夙玉隻是不願同流合汙。若要罰,便罰我一人吧。”

    玄霄冷笑一聲,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無法苟同他們的想法,即使上一世他就原諒了他們。

    君緣淡淡看他一眼,說道:“大師兄因你們帶走了望舒,如今炎陽侵體,已昏迷不醒了。”

    雲天青突然沉默,“……此事是我們的錯。”他從不是不願承認錯誤的人。

    “隻有望舒能壓製他體內的炎陽。”

    雲天青透過窗戶看著天空,夕陽西沉,漫天紅霞,就像網縛妖界那日一樣的紅。

    如今事情已過,望舒也於他們無用,甚至夙玉還被它所累。

    “望舒在後山,我帶你們去。還請師姐稍等。”沒有問玄霄,他看得出玄霄和師姐的關係,隻要師姐同意了,他不會反對。

    雲天青回房,確定夙玉熟睡,在門外設了禁忌,便帶兩人前往後山。

    山洞有夠隱蔽,裏麵黑漆漆一片。雲天青舉著火把在前麵帶路。

    到了最裏邊隻見兩具石棺擺在中央。玄霄眼瞳一縮,若是他和君緣不來這一趟,他們還是會落得前世的下場吧。想罷心中輕舒一口氣。

    他與雲天青雖是朋友,是兄弟,隻是很多事上兩人理念不和。如今雲天青沒死,他也沒被冰封,即使不想見,這個朋友也還在那裏,何必執著兩人想法一致呢。

    現在這樣,比之上一世已不知好了多少。

    望舒到手,雲天青也似鬆了口氣。他甚至有心情留兩人小住,“我與夙玉今晚成親,師弟師姐可願做證婚人?”

    證婚人啊!君緣詢問地看向玄霄,隱隱有些期待。

    雲天青也露出以往的笑容:“師弟莫非忍心拒絕師姐?”他這樣調笑,君緣都有些不好意思。

    玄霄卻說:“自然不忍心。”順勢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這樣赤果果的秀恩愛,也就欺負夙玉現在不在身邊。

    氣氛似乎又恢複了從前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玄霄也忍不住神色緩和。

    晚間夙玉醒了過來,玄霄以望舒為了驅除體內寒氣,又有君緣為她護體,輕易地便恢複了身體。

    雲天青開心地抱住她,笑道:“夙玉,我是騙你的,兩年怎麽夠?和你一起兩百年也不夠,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夙玉清冷秀麗的臉上露出笑容,兩人之間甜得讓人都要膩掉牙齒。

    等開心過了才道謝:“多謝師姐師弟了。”這一聲道謝難得鄭重正經。

    玄霄冷漠地受了他一聲謝,心裏卻是歡喜的。

    一番事情下來天色已晚,雲天青催夙玉去換衣服,東西都是現成的,石桌上一桌子菜、酒上桌,君緣和玄霄作證婚人。

    一對新人在兩人的見證下喜結連理,心中被不知什麽東西填得滿滿的。玄霄咬著君緣耳朵輕聲道:“師姐可願換上嫁衣?”

    君緣霎時從頭紅到腳。

    雲天青與夙玉也沒有遵守凡世的禮法,兩人坐一邊,對視一笑。雲天青右手握著夙玉的手就沒鬆開過。

    “師弟這樣可娶不到師姐的。”雲天青以過來人的身份道。

    “怎麽也該準備些花和詩,來個人約黃昏後。”這些也是他從凡世學來的。他做時鬧了一堆笑話,夙玉卻還是嫁給了他,可見絕對是真愛了。

    玄霄不置可否,一手執著小酒杯,半眯著眼,似乎全不在意的樣子。但是熟識他的人卻知道,他這是放在心上了。

    實在難以想象,有一天這個冰塊拿著花和信箋在黃昏的小河邊,也許是青草地上,紅著臉遞給心愛的姑娘,這模樣隻想一想就覺得好笑,又忍不住滿身的雞皮疙瘩。

    花可能有,信箋嘛,不一定,不過紅著臉什麽的,雲天青看了眼冰塊臉的玄霄,覺得他就算是表白估計也是這幅冰塊臉。也就君緣師姐不嫌棄他了!想著嘖嘖嘴,搖了搖頭。

    師姐和玄霄兩個冰塊,難道以後還要再生一個小冰塊嗎?

    雲天青喝多了酒,嘴裏沒個把控,想到什麽說什麽。這話一出直接惹得君緣小臉爆紅,像熟透了的番茄,讓看著的人忍不住想采摘。

    玄霄卻真的想到那模樣,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喝醉了的雲天青又抓著夙玉的手,整個人像軟骨動物一樣賴在她身上,“等我們有孩子了,我就教他怎麽抓野豬,教他烤肉,追女孩子……”他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夙玉雖紅著臉,卻忍不住跟著他的話去想象那場景。

    若幹年後,雲天青教會了小天河抓野豬,也教會他烤肉,隻有追女孩子這技能,小天河在這方麵簡直可以說是榆木腦袋,怎麽也教不會,讓作為爹爹的雲天青好不挫敗。

    倒是玄霄和君緣的兒子,就算遺傳了娘親和父親的冰塊臉,也能麵無表情地說著各種好聽的情話,撩著各色的妹子。尤其喜歡撩自己的娘親,玄霄無數次後悔為什麽要生這個孩子。

    夜色漸深,夙玉扶雲天青回房,小木屋有兩間房。成親前這兩人自然是分居,君緣和玄霄便隻能住雲天青之前的房間了。

    一想到這房間是雲天青睡了的,玄霄自己睡當然無所謂,隻是……他看向君緣。兩人本是不必睡覺的,君緣卻習慣了睡覺的感覺,便一直沒改,時間到了瞌睡就來了。

    如今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著眼淚拔出自己的長劍,變大,便躺在上麵,閉眼。一會兒又睜開,“師弟不睡嗎?”

    玄霄本來都打算好了讓君緣睡他懷裏,墊著兩人的衣服,見此場景默默收回脫衣服的手,說:“師姐先睡吧。”

    君緣便聽話的閉眼,一會兒就睡著了,表情安靜祥和。

    過了一會兒,確定她是真的睡著後,還是忍不住走近,伸手,卻又不知如何下手,又收回。就這樣站在她麵前,靜立不動。

    對麵房間裏雲天青和夙玉一睜晚就沒消停過,本來就沒有睡意的人此刻隻覺得像被一團火炙烤著,更加清醒過來。

    聽著新婚夫妻一睜眼的動靜,眼前又是心愛的女孩兒,就是佛祖在世隻怕也要起反應了。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手越伸越近,像是被什麽蠱惑了一樣,也許是今晚氣氛太好,也許是那幾杯濁酒起了作用,身體開始變得火熱。

    這種感覺和當初炎陽入體的感覺相似,身體變得火熱,隻是,雖然難受,卻並不痛苦。

    燈花啪嗒一下落下,燈芯燃盡,四周突然暗下來,唯月光靜靜地從窗戶照進來。仿佛被清冷的月光冰了一下,突然清醒過來。

    他雖不在乎禮教,卻也知道不還是這種時候,不該是這種地方。時間不對,地點不對。

    想著搖搖頭,努力壓下心中的綺思。君緣身邊總是微涼的,他身體火熱,忍不住就想靠近,以緩解身體的熱度。隻是,靠的近了她身上清香水一樣包圍著他……

    就像一個惡性循環,因為熱所以靠近,因為靠近,所以熱……

    玄霄就這樣被她套在裏麵,不得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