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名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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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恒沙正暈著呢,兩頰跟著了火似的,愣了愣,這不是粟老師的風格啊粟老師什麽時候這麽直白了
不過,更直白的人是她
她腦袋裏糊裏糊塗的,也不懂矯情一下矜持一下,馬上點頭,“想,可想了”
他聽得唇角都彎了,咬她的耳朵,“怎麽想的”
她被他咬得太癢,縮著脖子,不假思索直言,“特別特別想,吃飯的時候、散步的時候、睡覺的時候,都在想,如果郝仁是你就好了”
起初他還聽得很滿意,愈加在她耳際蹭得起勁,呼吸都粗了,聽到後麵,便覺得不對勁了,突然停了下來。
塗恒沙昏昏沉沉地半翕著眼,不知他怎麽停了,連眼神都變得清明了許多。
“你和郝仁一起吃飯”他捏著她下巴問。
“嗯”這有什麽不對嗎
“一起散步”
“”她想了下,有的啊,做完采訪回去,有時候就是走著去的啊
“一起睡覺”
“”她糊塗的腦袋終於琢磨出一些不尋常來,“不是,有時候趕著寫稿啊”
“趕著寫稿就一起睡”剛才還熱情如火的某人瞬間冷如寒冰了。
“沒有好不好我就是”
“塗恒沙你從來就沒有身為我女朋友的自覺”
“”每次不都讓人解釋怎麽回事什麽叫沒有身為女朋友的自覺他還沒有身為男朋友的自覺呢她怒了,“我和郝仁一起工作怎麽了我抱他了嗎我拉他去我家住了嗎”
她對他充滿信任,他對她是什麽態度在他眼裏,她就是這麽不堪又隨便的女人嘛她覺得自己談的這個戀愛跟別人都不太一樣她記得樊越和崔培,樊越總是無理取鬧那個,為什麽到她這兒,顛了個個兒總是粟老師在無理取鬧
粟老師一聽,氣焰下去不少,但臉色還是鐵青的,“陳琦的事兒我不是說了跟你解釋嗎我跟她之間什麽都沒有。”
“那我跟郝仁也什麽都沒有”
“一樣嗎我是男人我比你了解”在他眼裏,每個跟她靠近的男人都是不懷好意的黃鼠狼,再說,她又是個看見齊整的就走不動路的性子,比如第一回見粟融珵,她眼睛都直了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你跟郝仁一組,天天在一起,簡直”
後麵的話他不說了,免得她惱。
“那你跟陳琦還天天在一起呢我說什麽了”簡直莫名其妙好不好
“還說你不生氣嘴硬”他用力捏了捏她下巴,捏出紅印來,又伸手去抹,“陳琦是被她老公打的。不是什麽光彩事,她也不願意太多人知道,所以,大夥兒都在的時候我沒說。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這回是直接把她打進醫院住院了,小孩也嚇著了,陳琦家人都在外地,也沒人給她撐腰幫忙,在報社跟我配合時間長,跟我更熟悉一些,就把我叫去了,她老公,在她住院期間還能去醫院鬧一場,小孩也嚇壞了,所以,暫時讓她母子在家裏住一下,反正有錢嫂在。”
她想起陳琦交給她的關於劉紅的視頻,難怪在醫院裏遇上,難怪說一堆奇怪的話,隻怕陳琦自己也是在看傷
她現在仍然生氣,但不是為了陳琦的事她打掉他的手,要從他懷裏起來。
“幹什麽坐好”他按著她,不許她起。
“我回家”她氣鼓鼓的。
奇怪的是,她這麽一生氣,反而神奇地治好了他的間歇性無理取鬧症,摟著她耐心地哄,“乖,別鬧,等我寫完這一小節送你回去,再陪我一會兒。”
“”她有點鬧不懂粟老師的腦回路了,不,她一直都不懂,所以,他這脾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是怎麽回事
“放心吧,我跟陳琦真什麽事兒也沒有,你別聽粟融宇那傻子瞎說,別瞎生氣了啊。”他胡亂揉著她的頭發再一次保證。
她覺得無法跟粟老師溝通了,她跟他到底隔著多少個年代推開他揉亂她頭發的手,“我再說一次,我從來沒有因為陳琦生氣從來沒有”
“沒有那你在氣什麽”他還有些愕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理解不了她生氣的點。
“”她被他這麽攪和,都快搞不清自己在氣什麽了,整理了一下思緒,正色道,“你看,陳琦有什麽事會先想到你,證明你們之間是比別人更近的友誼關係,是不是”
“是,但是”他想說,但是他們也僅僅隻止步於友誼。
“別打岔,聽我說完”她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們是友誼關係,這證明男女之間是有純友誼的,我跟郝仁也一樣所以,你不能這麽雙標,你跟別人能有友誼,我跟異性就不能嗎”
他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她說完之後心裏氣就順了,哼了哼,站起來就打算換衣服回家,結果被粟老師一聲嗬斥,“站住”
她沒打算站住,從衣櫃裏取了外套出來,結果沒能走進浴室,雙腳突然騰空,被人攔腰抱起,坐回了茶幾旁。
他臉色不太好看,扳著她的臉,逼著她看他,“塗恒沙發完脾氣轉身就走,問題沒解決就走這是很不好的習慣”
她並不想和他說話,丟給他一個白眼。
“什麽怪表情好好說話”
她哼了哼,“你哪次不是這樣突然變臉摔門就走,你才是鼻祖”
“”他愣了愣,“我那並不是真發脾氣”
“我要回家”
“”他撿了塊糖喂給她。
她扭頭不吃,“不甜”
他自己把糖吃了,突然低頭,吻住她
她終究還是被迫吃了那顆糖
“現在甜了嗎”他啞聲問。
她忽然想起網上一句話女朋友生氣了怎麽辦別說話把她壓到牆上用力吻她
她信了這句話,男女朋友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要清算有什麽是非曲直要辯清反正她現在是不清醒了
哼,粟老師有時候還挺靈光的
他摟著她,低聲的,“我大多數時候是個比較理性冷靜的人,但也有情緒化的時候,應該說,我前二十八年都很理性,從不輕易動怒,直到遇上一個傻子,我也跟著變傻了,時不時的,心浮氣躁,因為她一些小小的舉動大悲大喜”
“”這話聽著,真不好聽,可她僅剩的那些執拗也軟化了,哼了聲,“你才是傻子”
他笑,“叫錯了嗎你這名字取得真是名如其人。塗恒沙,嗯,塗很傻”
“粟融歸你不想活了吧”她將他一推,便跨坐在他身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