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二章 三劍斬魔,六劍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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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清道君一聲譏笑,‘若不多了解幾分,隻怕何時被人剝皮拆骨了都不知道!魔,向來善於蠱惑生靈,本座可不敢小瞧了。’”

    “名為繆塞的魔族微微聳肩狀似無奈的咧嘴道,‘那就可惜了,要知道,聰明人一向死的早!’,尖尖的獠牙縈繞著血腥之氣,一張俊臉顯得猙獰凶曆,盡顯魔族暴虐本色。”

    “那魔族欺身而上,雙拳上的火焰內斂卻力量大增,引得周圍虛空都隨之扭曲,空氣中發出薪柴灼燒的劈啪聲,這一拳欲念為火,人心為柴,虛空作爐。”

    “突如其來的犀利一拳無可抵擋,注意著上方戰場的修士的麵龐瞬間褪盡血色化作雪白一片,設身處地他們自認絕對躲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要輸掉了嗎……”

    “麵對這偷襲般的一拳,永清道君麵上全無訝然恐懼之色。他的劍後發先製,在火拳臨身之前提劍點在拳上,細長的短劍想比那膨大開來的拳頭就像是一根小小的剔牙簽子。偏偏這就這麽小小的一根簽子,戳在拳頭上像是戳破一個魚肚泡一樣,將那巨大的拳頭刺破化作飛火流螢。這一劍去勢不減,在破了對手的魔拳之後,直指對手心髒,那魔族躲閃不及,被道君一劍旋轉竟是剜出小半顆魔心來!若非他個感覺不妙避上了一避,這一劍就可剜出整顆心髒,奪了其性命!”

    “說來也怪,那心髒初初離體,除了顏色暗沉一些倒也與我等一般無樣,稍稍暴露卻是很快的就被結晶覆蓋縮小,變成琥珀一般的暗紅晶體,體積不過拇指大,甚是奇妙。”

    “那魔族遭此大創,一張俊臉慘白多了幾分弱不禁風之感,一時看來倒是順眼多了。經此一劍那魔族哪裏還敢和永清道君靠的如之前一般的近,借著躲避之勢一口氣撤出了三裏多地,才敢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

    “氣息混亂,捂著傷口,一張臉青青白白全是不可置信。要說這魔族啊,當真是冷血,那繆塞當即從下方的大軍裏攝了一隻修為不俗的魔怪,掏了其心髒,取了其鮮血,吞服之後,胸口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氣息雖然衰弱卻也平複了下來。”

    “返回魔族大軍之中的魔族放聲狂笑,滿是挑釁之意的喊道,‘你贏了,人族。但你留不下我,我還會再來,下次必將這一劍之仇還與你,想來人族強者的心髒應該很美味吧!哈哈哈——!’”

    “人修憑借城池與陣法方才能夠與魔族大軍相抗,一旦永清道君脫離城池太遠無法及時返回,陷入魔族大軍之中必然要被他們拖垮從而喪命。立於魔族大軍之中的繆塞自以為安然無恙可以再次重來,一聲熟悉的短言卻為他帶來了死亡,臨死之時麵上還殘留著張狂的笑意。”

    “‘你走不了的。’永清道君隻說了這短短的五個字,無盡的寒意從那魔族的體內爆發而出,喀啦啦——!那位多次出言挑釁的張狂魔族化作了一地碎冰,周遭的魔族大軍也被再次波及死傷無數。這位名叫繆塞的魔族簡直就像是我方派去的探子,專坑他們魔族自己人,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裏的魔物魔怪與守城修士所擊殺的簡直是不相上下。”

    “永清道君三劍滅魔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他看著下方幾乎不見減少的魔族,再次斬出三劍,每一件都攜著無盡的風雪,不同於道君麵對魔族斬出的第一劍,這次的劍寒意森然倒是沒有什麽悲涼之意蘊含其中。這三劍唯有無盡的寒意冷到極致,由外而內的凍結心神。”

    “三劍過後,魔族大軍中多出了無數冰川,冰川中是數不盡的魔物魔怪。這三座連綿的冰川呈扇形分布,一頭寬一頭窄,窄頭麵向城池,每次衝出來的魔物魔怪遠不及之前的數量,極大的緩解了守城修士的壓力。不知數目的魔族大軍也被這三劍削去了一半的數量。做完這件事,永清道君才低頭看了一眼下方修士然後離開回返。”

    “有了永清道君的插手,憑借其高絕的修為、強大的實力、幹脆的出手!極大的打擊了魔族大軍的士氣。畢竟其中不全是沒有靈智的魔物,魔怪隻是靈智有缺又不是沒有腦子,趨利避害求生避死是所有生靈的本能,哪怕是腦子裏全是混沌殺戮的魔物在死了大量的同類之後,也對前方的城池產生了些許微妙的懼意,或許這絲懼怕很快就會被它們忘掉,但也切切實實的存在了。”

    “魔族大軍攻城的步伐為之放緩,一些腦子轉的快的魔怪幹脆就向後方靠去。在又死傷了無數之後,剩下的都是修為相當的存在,哪怕是作為上位者的魔族也不能命令魔怪和魔物去送死,血脈、靈智雖然重要,但魔族到底是實力為尊的社會結構,在駐城修士又堅持了了一段時間之後,魔族終於下令退兵。”

    “這在二月十二日傍晚來襲的魔族大軍,在持續攻城了三天三夜又兩天兩夜之後,終於在二月十七日的夜晚伴隨著透過烏雲的黯淡月光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這場大戰,夙夜城守住了,攔下了自己駐守範圍內的所有敵人,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奠定了自己不遜於三大派的地位。但也有許多城池沒有守住,無數修士淪為魔族血食化作怪物的腹中餐,所過之地盡數為鮮血所染殘骸遍布成為了魔族的狩獵場……”

    老趙頭的語調轉為沉重,無數死於魔物之口的生命之重讓他不由不沉下聲音。

    “敬烈士——!敬英雄——!”他端起一杯酒沒有遞到嘴邊,雙手端著朝天一敬反手撒於地上。

    “敬烈士——!敬英雄——!”酒肆裏的酒客也紛紛舉杯對著西方敬上一杯酒水然後撒於地麵,獻給亡魂……

    這場大戰,有無數的人默默無名的死去,也有許多人綻放出最後的光輝,但他們終歸都是死了。更多的是默默無名的活著,以及少數的光芒大盛……

    什麽是烈士?什麽是英雄?

    死去的,有名的是英雄,無名的是烈士。

    一杯酒水撒過,又有修士,舉杯衝著城池中央一敬,說道:“敬永清道君,敬夙夜城——!”

    參與過大戰的修士紛紛舉杯,帶動著其餘的修士一起:“敬永清道君,敬夙夜城——!”

    聲音不大,卻很是莊重。

    端起酒杯在眼前微微一頓,一口飲盡。

    最重要的是……

    敬我們還活著——!

    以後也將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