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還在整理合同，看到周擎宇回來頗為驚訝，“咦，擎宇，你怎麽沒有請霍碧恩先生去喝杯咖啡？”
    周擎宇搖頭：“這邊與華國的風俗不同，大家做生意並不講究這些吃吃喝喝的噱頭。”
    “是嗎？”這種文化差異，可可也有所察覺，因此不覺得奇怪，“那咱們去吃午飯吧？”
    “好，”周擎宇答應著，跟可可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兵工廠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允許有明火存在，所以在車間裏絕對看不到火源。工人們吃午餐，都會從家裏帶來麵包，再用保溫的飯盒裝一些土豆甜菜湯就解決了。
    其他像是高層主管，就會像周擎宇夫妻一樣，去工廠對麵的小咖啡店解決。
    店裏人很多，老式黑白電視正在播放著足球賽，客人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對球賽評頭論足。
    “老板，你們也在這兒吃飯？”波多爾斯基端著一杯啤酒走過來，坐到了周擎宇他們這一桌上。
    “哦，是的，”周擎宇看了看波多爾斯基，又看了看他手裏的啤酒。
    波多爾斯基很敏感，立刻解釋：“今天我休息，昨天值了夜班！”
    “原來如此，”周擎宇沒有多問，點了三份午餐，“一起吃點！”
    “好吧，”波多爾斯基很豪爽，又給周擎宇要了一杯啤酒，兩個男人先喝了起來。
    “老板，你以前在什麽地方服役？”半杯啤酒下肚，波多爾斯基的話多了起來。
    “我？”周擎宇意興闌珊，“你是怎麽看出我當過兵的？”
    “氣質，嗬嗬，老板你身上有一種當兵的氣質！”波多爾斯基覺得自己絕對不會看走了眼。
    “好吧，”周擎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時候晚餐端上來了，有火腿土豆和煎蛋，三個人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
    波多爾斯基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頭，可是究竟不對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吃完這頓別別扭扭的飯菜，波多爾斯基趕緊提出告辭，回到集體宿舍睡覺去了。
    可可明白，波多爾斯基的話，又勾起了周擎宇的回憶，她不知該怎麽勸慰周擎宇，隻能緊緊的拉著周擎宇的手，“擎宇，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嗯，不想了！”周擎宇答應著，反握住可可，兩人又回到了辦公室。
    現在還屬於創業階段，盡管參加伯恩家的宴會談成了一樁買賣，不過對於這樣龐大的工廠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收益遠遠不夠。
    周擎宇把銷售部的部長找過來，向他詢問原來的銷售渠道。
    銷售部長苦著臉：“老板，這可不是我把持著秘密不說，而是銷售渠道本來就是老板的秘密！”
    周擎宇看著銷售部長不說話，他才不相信，作為銷售部長，對於產品的銷路會一無所知？
    果然，在訴過苦之後，銷售部長壓低了聲音湊近周擎宇，“周老板，不過我還是留了一點資源，要是您信得過我，今晚我來聯係他們，你可以跟這幾個買家見見麵！”
    “為什麽要晚上？”周擎宇對這個時間很不滿意，把正經生意弄得像是偷雞摸狗一樣。
    “因為他們都是黑道上的人！”銷售部長也不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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