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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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光過後,艾華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一片漆黑。“砰”一個小亮點憑空的出現在遠方,艾華想追上前去卻發現無論他怎麽走都隻是在原地踏步。艾華索性放棄了,站在原地看著小亮點不知道再想著什麽。
    艾華停下後,小亮點開始靠近他,也變的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一個大熒幕,上麵放映的是他屠殺貧民那一段。
    他手持血刃麵目猙獰對準瑟瑟發抖的老人,一旁不懂事的嬰兒在婦人懷中啼哭。倒在血泊中的漢子眼神中充滿悔恨。
    他看著屏幕上的艾華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是那個和索倫特隨意開玩笑的艾華?
    屏幕一分為四,上麵也開始播放相同的畫麵。血刃穿過戴拉的身體,索倫特最愛的人就這樣被自己一份為二。
    黏黏膩的感覺從手掌傳遞到大腦。接著微弱的光亮,艾華低頭看著他的手掌,,一個個細小的血珠從毛孔中冒出,破裂,整個手掌很快就沾染了一層鮮紅的血液。
    “哇”
    尾部開始造反了艾華半跪在地下開始嘔吐,一個潔白的頭顱從艾華的嘴裏冒出來。他用帶血的手掌捧起頭顱。
    頭顱空洞的眼眶中亮起血紅的亮光,嚇得艾華趕緊將頭顱扔掉。沾血的頭顱在血泊中慢慢蠕動,與此同時屏幕開始分裂,布滿整個黑暗的空間。
    一個看不清麵目的黑色人影拿著血刃從血泊中站起,那紅色的眼神艾華好似在哪裏看過。
    “我叫什麽來著”?人影拿著血刃盤坐在地下低頭思考:“哦,對了,我叫艾華,你叫什麽”?
    驚恐萬分的艾華摸向後背,希望血刃能給他帶來安全感。“你是在找這個嗎”?人影拿起血刃揮了揮。
    “你倒是誰”?艾華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看著人影問道。
    “我是艾華啊,本來是我問你的,怎麽翻過來問我那?真是沒有禮貌啊”。人影拿起血刃對著半空揮舞道:“給你一個機會,我問你一遍,你倒是誰”?
    艾華看著揮舞的血刃向後退去,可後麵像是有無數雙手在推著他,不讓他後退。艾華回過頭看見一雙雙斷手正在抵著他的後背,一塊塊細小的屏幕後無數雙血紅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他轉過頭顫抖的說道:“我是艾華”。
    “哦,是這樣啊,可你為什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那”?人影開始站起來拿著血刃,兩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艾華。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人影停下腳步看著艾華:“我來告訴你”。人影撫摸著血刃淡淡的說道:“這東西叫血刃吧?是不是”?
    黑衣人拉過一個小屏幕看了一會說道:“可以看出來,拿到血刃的你就是無敵的。誰都打不過你啊,可你知道嗎?在學院和死亡洞窟那是誰幫助你脫離險境的?是你?還是血刃”?
    “別在說了”艾華用沾滿血的手捂住腦袋痛苦的說道。
    “我偏不,沒有了血刃和殺氣的你能做什麽”?黑影將血刃隨意的扔進一個小屏幕內接著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一條血路,可為什麽你總是下不去手?你在害怕”?
    “我沒有”艾華抬起對著黑影怒吼。
    “嘖嘖,說到痛楚了?一開始你就不想拿起血刃,難道說拿著鋤頭比那刀要好?為什麽死的是你的同伴?不是你”?
    “你真的認為是力量不夠?拿著血刃的你不是無敵的嗎?為什麽裏斯死了?戴拉死了,還間接的害了索倫特。你真的認為背後有什麽巨大的陰謀嗎?”
    “從一開始那個可憐的工匠死後,你就開始害怕,害怕總有一天你會像那個工匠一樣,就是這種心態害死了他們”。
    黑影貼近艾華輕聲的說道:“你我都不是聖人,錯的不是你我,而是這個世界,他們就不應該生下來受苦,來了結我的苦難吧”。
    黑影伸出手抓著艾華的手腕插進自己的胸膛內。空中的所有屏幕都定格在艾華拿著血刃的時候。
    “感受到了嗎?火熱的心髒在砰砰的跳動,隻要你輕輕的用力就能開啟心的大門”。
    艾華感受著從手中穿過來溫暖,看著鮮血從黑影胸膛流淌,在地下形成一小攤血泊。
    “心的大門”?艾華抬起頭用迷茫的神色看著黑影,漸漸的加強手中的力量。“對就是這樣,再用力點”,屏幕中的艾華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愉悅,開心,這支配別人的力量是多麽美好。
    艾華將手抽回慢慢的說道:“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殺過很多人,也很怕死,可這一切又有什麽關係那?我也不是聖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沒有人能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是嗎?那你不要後悔”。黑衣人盤坐下來看著艾華淡淡的說道:“你想要背負一切?著東西會無時無刻的折磨這你,直到死亡”。
    “隨便”艾華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淡淡的說道:“既然我殺了這麽多人,也不在乎這種事情,我隻不過是不想變成殺戮的機器罷了”。
    “那,我們下次再見”。周圍的屏幕瞬間消失,黑影慢慢的沉浸在黑暗中。
    “還是放不下感情嗎?也真是可笑啊”。艾華閉上眼睛慢慢的說道。
    當艾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東尼正拿著圖騰衝了上,圖騰撞擊在血刃上。
    “嗡”
    “停手吧,我認輸”,艾華收其血刃走向安娜摟著她說道:“我嚇到你了嗎”?
    “有點”安娜點了點頭。“哈哈”艾華死死摟著安娜走會城裏。東尼看著艾華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將圖騰放回後背。
    艾德從兜裏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瓶走向納德,東尼將他攔住。“我會害他嗎”?
    東尼想了想,還是讓艾德過去了。醒來的納德看著艾德說道:“走了”?
    艾德伸出手納德拽起說道:“當然?怎麽你還留他吃飯嗎?怎麽樣”?
    “以後在說”
    “以後在說”?
    “對,以後在說”。
    艾華走在路上一句話都沒有和安娜說,可安娜卻看出來艾華很高興。“發生了什麽高興的事情,能和我說嗎”?
    艾華看著安娜,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回去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