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一十六章 難得清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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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替換——

    該說元衡道君前些年還是教導有方的,或者說明鏡幾人眼光還不錯,似乎沒有這類人。

    眾人雖因為元衡道君的威壓下恐慌了陣,為這忽如其來的狀況不知所措,但總體來說反應都挺正常的,暫時沒有摻和過渾水的跡象。

    盡管人心也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 隔著肚皮誰知道其中對方那顆心實際上是長什麽樣。即便放大再放大地去仔細觀察,真有心裝的人也有可能會瞞天過海,不一定就能百分百確定。

    不過元衡道君心裏還是有數的。於他而言,就對付一群心眼都沒長全,歲數連他零頭的零頭都不一定夠得上的小家夥,還是比較容易看透的。若是真碰上看不透的, 那便是對方更技高一籌,他技不如人又奈何?隻能說是要注定被糊弄了。

    然後便是真正的排查環節, 由元衡道君一個個探查內息。這個一般都騙不了人,如果不是真有什麽神異手段,基本上是瞞不過的。

    就這樣一個一個檢查清楚,連同寧夏等將近三十名陣法弟子都全數通過,中無一日身負魔門痕跡。便是曾經受魔氣侵襲的金林也在早些年的不斷洗煉中被滌蕩幹淨了,經脈內除了靈氣沒有一絲一毫雜質。

    這第一輪的檢測算是過去了。元衡道君眉宇稍微鬆泛些,盡管他挺有信心的,但抵不過萬一嘛,如今得到確定的答案整個人都能鬆不少。

    不過這隻是初輪的排查,宗門這回的清理可謂是下了大決心,之所以封山並通告整個宗門也是為了前後數輪排查清測做準備。宗門上層大概還會通過複查,觀察,追蹤等手段,直到將暗藏於宗門那些暗釘都給拔除幹淨為止。

    而這期間五華派內的氛圍大概會降至一個十分糟糕的水平。畢竟都作封山處理了,大家都被困在一個籠,恐怕很快就要亂起來了。

    看著議論紛紛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議論紛紛的眾人,元衡道君心下歎了口氣。

    玄陽那邊隻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罷,清輝這會兒也幫不了他, 風華道君跟大尊者們要忙的事隻怕比他還要多上好幾倍。至於玄靈, 不上去添亂就不錯了。

    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們處理這一天天的,也是沒法過了。

    元衡道君搖搖頭,將雜亂的思緒清了清,隨即就著封山令對眾人講了些注意事項。其實總結起來就是叮囑他們盡量待在居住的院子裏,非必要就不要到外邊去冒險了,接下來的數日直至封山令接觸宗門內部大概都會保持在一個比較混亂的狀況。

    如此與各方勢力的人群遠離是最好的選擇。

    隨即又詢問眾人還有什麽問題或是特殊情況需要處理的,可以當場說出來處理。不然回頭再要單獨尋到他怕也是要耗費不少時間和功夫的。

    確認沒什麽問題,元衡道君喚過明鏡將眾人一一送回居所內,然後還將一輪排查名冊托給明鏡請他帶到宗務大殿。

    明鏡大抵也很忙,清點了人數,又仔細放好名冊,禮貌告辭後便領著一眾弟子迅速離開陶然居。

    一如開始來的時候一樣,離開也顯得十分突然,最後無影無蹤。

    透過短暫大開的院落大門,寧夏隱約看到院子外頭一閃而過好幾隊人馬也是這般匆匆而過。

    雖然隻是匆匆一撇,但寧夏卻已經敏銳感覺到外邊,或者應該說整個宗門的氣氛都有些變了。

    元衡道君這才終於落到剩餘的三人身上。

    三人之中,寧夏倒是最平靜的。也是,除了封山令來得有些突然和意外, 事情根源和經過她都比較清楚,所以她的驚訝也僅僅隻維持了一小陣。

    然金林跟何海功思緒就有些混亂了。元衡道君沒有提前與他們說這些事,寧夏說了可也是其中部分,他們對於魔種之類的事全然沒有概念。先前封山令前元衡道君跟寧夏議論後續時,他們就奇怪了,兩個人就跟打啞迷似的,事情脈絡也跟他們所知有所出入,正覺得是不是漏了什麽。

    原真的是什麽魔種清理叛徒封山令,這其中可有不少事兒,要素實在過多。難怪覺得扶風說的有些情節說不過去,原來還遮遮掩掩這麽多。

    他們是挺想湊熱乎問清楚的,然這兩人似乎都一副有事的模樣兒,便都斂了識趣地沒有深問。

    元衡道君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對何海功道:“方才本尊來的時候碰到睿忠師弟,說是要你回頭得空到望歸峰一趟,應當也是有事要尋。”

    何海功福至心靈,迅速反應過來,忙道:“弟子都忙忘了,師尊確是交代叫我早些回去,在這邊耗太久都忘了。那弟子還是快些回去好,看看是什麽事情吩咐,道君見諒,晚輩先一步告退。”

    元衡道君微微點頭,表示知道,同樣囑咐對方一番近期要小心等注意事項。

    大概看出元衡道君寧夏兩人單獨有話要說,於是金林適時看準時機,也準備表示要隨何海功一塊兒走,卻被元衡道君截住了。

    長者直接交代金林先回洞府去,莫要四處亂躥,他晚些也要親自到他那邊一趟。

    金林愣了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應諾,又朝著寧夏道:“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待你好些再來探望。扶風,你且好生歇息”

    寧夏點點頭。對方又與元衡道君告辭,看了眼兩人也很利落地離開了陶然居,然後這裏就又剩下她跟元衡道君兩個人。

    院子一下子又安靜下來。莫名的,寧夏隻覺得心下有些發緊,有種要落不落的垂墜感,讓人不安。又或者說某人自己心虛心不靜便也覺得周邊異樣

    “後知後覺。”頭頂上的人似乎盯了她一會兒忍不住輕笑一聲:“還是怕了。到底是怕本尊訓斥你,還是怕又被罰成批的陣法圖?扶風,我可從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既膽又膽小的人,不過你怕的東西似乎與你不怕的東西並不相匹配,矛盾的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