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七十五章 交疊比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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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多少回,總還是忍不住會感慨......是吧。”一位中年修士感慨道。
感慨——真是了不得的神跡。
“嗤,說的你好像見過很多回一樣......”
“這倒是你有所不知,那次——我可是在場的。”中年修士壓低聲音大,但似乎壓得也不是很走心,周邊的幾人明顯也都聽到了。
在場都是陣界有所成的老油條了,對於這些年影響正道界發展的大事件也都了然於心。
對於這個可謂是改變了陣界格局的天降“神物”,各大聯盟藏得跟什麽似的。便是他們之中的一些直係弟子在境界未到之前也未能有幸一見。
因此在很多年以前大部分修士對於昆侖殘陣也隻能隻聞其名不見其真貌,可是這個平衡在卻被驟然打破了。
數十年前一場普通的拍賣會,就是這麽一場沒來多少大人物的拍賣會忽然出現了一小枚碎片。大抵拍賣方也沒有弄清楚它是什麽,隻因它是從某個大型秘境發掘出來的便被當做附屬的稀罕物一同拍賣了。
卻不曾想東西被拍下後不知被什麽東西給激發了,當場就給人們示範了下它的出處。
就算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可聽到的“昆侖”二字卻不是假,他們能與之聯想的,就隻有傳說中的那個昆侖。
這樣的東西出現在拍賣場就猶如往鍋裏倒油一般,不管下沒下料,一下就直接炸鍋了。好好一場拍賣會也演化成一場各方勢力的亂戰。
因此待三大源支的人找來的時候,這東西已經轉賣了好些勢力,經手不知幾何,再收回來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段由那塊碎片提取出來的殘破陣紋在陣界範圍有限地流傳開來。即便三大源支八大支脈費了不少心思阻止也沒能製止它流出成為不再獨屬於他們的“秘密”。
可以想象,此物一經流轉,對於宛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的陣界可謂是一大衝擊。
甚至有人拿著這塊兒碎片去比對聯盟聞名的幾個陣法,意圖找出三大源支屹立至今的秘密。
當然這些人沒有成功,因為這塊兒碎片上所載的陣法殘紋似乎與三大源支當年所發現的有所不同,並不是同一歸屬。它們唯一相似的便是激發時散播著“昆侖”之音的前調以及規則。
......
“所以這個便是那塊碎片上分離出來的?”
“應該隻是一部分。”中年修士搖搖頭。這陣前調跟當年聽的稍有不同,似乎有所削弱,不然底下不可能到現在都這麽安靜。
也是,即便隻是碎片,也是引各方勢力爭搶極為珍貴之物,怎麽可能毫無保留全麵展示給眾人看。最終能夠以這種形式顯現出來也是蘇苑一脈極為大方的表現了。
至於放出這個炸彈的當事人,黎負手看向越升越高的陣象,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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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個莫名出現的陣象越升越高最後懸空籠罩在整個會場上空,眾人也逐漸反應過來,這一插曲並不是什麽敵襲,顯是大會的一部分。
“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那個昆侖殘陣,還是第一次見。”這是看熱鬧的。
“應該隻是化用的衍生陣,如果是本體陣的話放出來不可能這麽點動靜。”這位顯然很清楚陣界的一些內幕,準確點出這東西就其實是個紙糊的假象。
“這是誰放的?這要鬥陣也太過了吧,這一放出來別人還怎麽比?”
“不是,剛才我有聽到他們好像是在議論怎麽樣的陣路更貼合火屬靈理,有幾位因著流派理念爭執起來。然後就有一位做主放出了這個——”
“啊,陣路這怎麽比?又不是同一個陣......額,他們是打算用這個......”不少反應過來的人看向懸浮在他們上空閃爍著陣象。
當下陣界要想比較陣法造詣高低常見就兩種法子,除了直接兩相鬥陣,還可以交疊比陣。前者一般是同類型陣法相鬥,比法簡單,可也是最直接立馬分出高下的比法。後者要折中些,比法相對客觀,敗了也不那麽消耗功力,對於悟性高者說不定還能直接從中汲取到旁人的經驗。
而寧夏他們那天上場的聯疊陣就屬於交疊比陣的一種。這個多象連疊陣本就是按兼容的需求設定出來的,為了盡可能識別多方不同的構建還特意分出多個“獨立”的子陣空間,實際上就是讓他們分開分組鬥陣。
不過這些大宗師們顯然不能滿足於區區的連疊陣,直接用上了昆侖殘陣作主體,於是便有了這一幕。
“諸位可願一試?”與此同時高台上的黎宗朝著神色各異的眾大宗師們微微一笑。
這算是挑釁麽,妥妥的吧?!即便你是黎宗,是出竅修士也不能太小看人吧。
在場的都是成名已久的陣道大宗師,當然......忍不了。
一道流光“咻”地直轟上方,正中陣心。
高台上沉吟著分析利弊的眾人俱都有些驚訝,啊不,如果是他倒好像沒什麽意外的。
這家夥還是這麽沉不住氣。錢和玉看著已經動手的某位死對頭忍不住暗暗搖頭。
他知道霖月這家夥不能激,可也不至於一點腦子都不帶別人一激直接衝上去吧?還是說他覺得這麽個明顯放出來的餌還真藏有什麽好東西非要爭著搶著上去吃第一口,啊?!
不過有人接茬他倒也無所謂,正好他也想看看這傳言中的昆侖殘陣到底又是如何如何地了不得。要知道光是會發出點帶著迷惑功能的聲響可不足以支撐陣界三大源支八大支脈屹立至今......
“有人出手了。”同樣在底下關注著上方陣象的寧夏斷定道。
正側頭討論著什麽的賀慶溫銘兩人立馬止住了討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好像是......顏色跟開始是不一樣了。”
像是在回應兩人的話一樣,原先泛著白色靈光的陣象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絲紅暈,並且以不可思議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暈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