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街夜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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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外的街道上,一地燦爛的正午陽光。

    屋子裏的飯桌旁,小趙和梁浩軒正在聽阿冒講故事。

    眨了眨眼後,小趙這樣說道:“阿冒,小冒是不是挨了這姑娘一巴掌?”梁浩軒暗自思忖道:小趙的這一句問得可不錯啊,不管是肯定還是否定,阿冒都是要作出回答了。

    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煙霧後,阿冒這樣說道:那位姑娘聽到這聲音,先是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回過了頭來。當她看到是一位靚仔(帥哥)在跟她說話的時候,就放下心來;大概,她也看出來了,對方不過是在跟自己開個玩笑而已。那時候,那位姑娘也沒說什麽,隻是鼻子哼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小冒這樣嗬斥道:“還不快點回去,等一下我就打死你去——”說著,右手揮出,繞了一小圈之後,最後落到了自己的後腦勺上。

    看了這個動作,那位姑娘知道對方真的隻是開個玩笑。這樣想著,她本來是想笑出聲來的,不過還是忍住了。咬了咬嘴唇後,她跨上半步,斜著眼睛,這樣對小冒說道:“打啊,有本事你就打啊?!”

    小冒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我,我哪舍得打你喲?!”

    “你呀,你這個人啊!剛才還說要打死我,現在讓你打,你又不敢打——”說到這兒,那位姑娘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冒見了,也陪著她微微一笑。

    就這樣,兩個人聊了起來,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

    哦,梁弟,那句話怎麽說呢?

    “是,是相見恨晚吧?”略作思忖後,梁浩軒這樣回答。

    “對,就叫相見恨晚!”阿冒接過話,“兩個人越聊越起勁,還真有點像鐵器碰上吸鐵石了。再過了一陣子,小冒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搭在那姑娘的肩膀上。那姑娘回過頭來,先是羞紅了臉,接著,肩膀搖了一下,看看沒能把那隻手搖落下來,也就任由對方把那隻手停在那兒了。又過了一陣子,小冒把頭湊到她耳邊,柔聲說了句什麽,那位姑娘先是搖搖頭;當小冒再次跟她說什麽的時候,就變成點頭了。然後,小冒請輕攬著那纖腰,兩人向那岩洞走去了。要是光看背影的話,很多人都覺得,這,這真是一對熱戀中的年輕人。其實,到那時候,兩人也不過隻是一麵之緣。後來啊,小冒告訴我,在那岩洞裏,過了一陣子之後,他,那下麵——”

    “嘭——”的一聲,小趙把手中的飯碗重重地扣在了桌麵上!

    “這,這是怎麽了?”望著滿臉惱怒的小趙,梁浩軒一時驚愕不已。

    轉頭看阿冒的時候,隻見他在小趙的怒視之下,露出一絲訕笑。

    “阿冒,你這家夥!跟孩子,也說這些——”隻聽小趙這樣斥責道。

    阿冒擠了擠眼,陪笑道:“說一點也沒什麽的,反正,反正再過幾年,他就會懂得的——”

    “好吧,既然你要說,”小趙說著,站起身來,“你就自己說吧!反正,我不想聽!”說著,向大門口方向走去。

    “小趙,記好路啊!下午,可要記得回家喲——”望著她的背影,阿冒開起玩笑來。

    “阿冒,這,這你就放心吧。這點路,我還是記得的——”小趙說著,頭也不回,出門去了。

    也就在這片刻之間,梁浩軒的大腦,也在飛轉著:小趙為什麽會突然生氣呢?大概,大概是這個故事,以前她也聽說過一點兒。也就是說,阿冒接下來要說的,我聽起來,是不合適的!阿冒有時愛跟我們這些十多歲的孩子說些大人之間的事情,這個,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隻聽阿冒這樣說道:“梁弟,你小趙嬸,那身材,也算是百裏挑一的了。哦,每天夜晚,我——”

    聽到這人,梁浩軒終於能夠確信了,阿冒即將要說出口的,的確不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應該聽的。不過,冒然打斷大人的話語,也顯得沒禮貌。腦子颶風般飛轉之下,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哦,阿冒哥,我突然想起了,想起了這樣一個問題——”說著,他將目光轉向阿冒的眼際眉梢。

    “什麽問題?你,你說吧——”阿冒的回答,倒也爽快。

    “哦,就是在下象棋的時候,”梁浩軒緩緩說道,“如果大家都是光頭老帥,我隻剩下一馬一炮了,而對方還有一個車。這樣,這樣我能夠守和嗎?”說著,他扒了一口飯之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