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薔薇(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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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就這樣走出了我的情感世界。
本來,這也沒什麽的。是啊,第一次見麵,我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踱著步子而去的。幾天之後的看電影,我也不曾抱有什麽希望。至於幾天前在鐵門邊喊她,不過是聊盡人事而已。說到底,由於她的外表過於不堪,自始至終,我都是有點漫不經心的。纏繞在我心間,讓我犯愁為難的,就是那種類似於雞肋的感覺。
既然是這樣,此時此刻的我,情緒為什麽還會如此低落,就像那霜打過的茄子呢?
或許,是這樣的,事情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樣的事情,會在我的心裏又畫上一道失敗的印跡,在我的心空上蒙上一層陰影,讓我變得越來越不自信。有這樣一種說法,失敗是會傳染的。
是啊,盡管我也知道,兩段戀情之間,並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然而,失敗的陰影,或許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下一次戀情,甚至會導致惡性循環。因此,有些人更喜歡這樣的態度與做派:寧缺毋濫。
然而,大概是過於寂寞無聊吧,我嚐試的次數,就顯得稍多了些。隨之而來的,對失敗那苦澀滋味的體會,我也就多於一般的人。哦,“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個道理不難懂,然而,在沒濕鞋之前,人們多半還會有這樣的僥幸心理:就這麽一次,沒什麽影響的吧?由此看來,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越少越好。
說起來有點可笑,盡管已經習慣於坐冷板凳,在內心深處,我依然深深的渴望著,有一個懂得我的異性,陪伴在我身邊。而現在,既然小馬已是心有所屬,我呢,也就相應的,重新形單影隻起來。於是,悲劇似乎就在於,我越想擁有地久天長,真正所遇見的,就越是萍水相逢。哦,以前我聽過這樣一首歌:
偶然吧,還是奇跡?
引你翩翩走進我生命。
用那蘸滿柔情的愛筆,揮灑永不褪色的詩句。
隻要彼此長久默默相許,何必強求一定終身相係?
珍惜這份美好的回憶,
等你在夢裏,再愛我一次,再愛我一次......
這首歌所要表達的,似乎就是,既然在現實之中得不到,那就寄希望於夢境吧,“等你在夢裏,再愛我一次”。嗯,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因為,現實生活,並不是總是由人來設想,來決定的。退而求其次,在不少情況下,也不失為明智之舉。隻是,既然已經分開,別人的夢境,你又從何知曉呢?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阿q呢?
說句實在話,要問誰在夢裏見到我,我可說不準,我可沒什麽把握。
看來,夢境裏的事情,多半是說不清楚的,是渺茫的,多半含有某些自欺的成分。
既然是這樣,那就回到現實之中來吧。
隻是,所謂的現實,我所能夠接觸到的現實,又是怎樣的呢?
打個比方,我的現實,就像那浩瀚蒼涼的大沙漠,看不到什麽盎然的綠意,而我,就像那唐三藏,孤身一人,跋涉在無邊的沙海之中。哦,是曆史上真實的唐三藏,而不是《西遊記》裏的唐僧:那唐僧,再怎麽寂寞,身邊還陪著三個徒兒;而且呢,如果撇開那些風險不論,倒也是蠻熱鬧的。
至於我,體會得最多的,倒是寂寞孤獨、無奈無聊無語不甘。
其實,我也想到改變,隻是,幾經周折之後,終點又回到了起點。
確實,人不能夠失去信心和希望,隻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的信心和希望,又從何而來呢?
這一個“情”字,還真是讓人感慨不已。
明天?純粹從時間的角度看,這“明天”,遲早是會到來的。隻是,當這第二天來臨之後,我的命運和運氣,會不會因此而改變呢?這,這就說不準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嗯,多半也隻能是這樣了。就像那唐三藏,在沒到達目的地之前,前麵的路,再怎麽漫長、艱難,也還是要往前走的......
“好吧,養好精神,以待明天吧。”這樣說著,梁浩軒收住了思緒的韁繩。
好幾天之後的一個夜晚,梁浩軒又一次走在了那馬路上。
由於不急著趕路,這一路上,他就盡量放慢了腳步:哦,這樣一個夜晚,會不會成為一個新的起點呢?醫院西側的那個舞廳,歇業多時之後,如今又重新開漲了。說起來,對於這個舞廳,我還是頗有好感的。也就是在那兒,我認識了玉姐。盡管故事的結局頗為傷感,不過,那舞廳本身,並沒有什麽錯。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去把握機會。
當然,這個舞廳再往西數十米,也曾出現過一個舞廳,隻不過,現在關門大吉了。說起來,對於這個位置更偏西的舞廳,我的好感,就少了一些。在那兒,我所看到的,是玥娥。對於這玥娥姑娘,我是頗為失望、無語的。
當然,如今的這個夜晚,以前的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玉姐,早就遠走高飛了。而玥娥,我也是死了心,不會再去找她了。
是啊,光陰已逝,過去的那一幕幕,都不會重來了。
那麽,這樣一個夜晚,我真正所想的,又是什麽呢?(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