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科舉考試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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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殺手斂去表情,看邢修一身奇奇怪怪的裝扮,“公子要加入暗雲莊恐怕有些難……”
    暗雲莊的殺手個個頂尖,經過重重磨礪,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但如果是麵前這個黑衣殺手親自舉薦她,她就可以省去要經過試煉的麻煩,直接揭榜殺人。
    邢修仿佛早料到他會這麽說,人在江湖多個心眼很正常,當然她也會多留個心眼。
    邢修將地上的箭頭踢給他,麵無表情,“這箭上有毒,你難道不知道嗎?”
    黑衣殺手一臉茫然,除了肩膀上的傷,他個人感覺很良好。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邢修環起手臂,一派悠閑,“那是因為我給了你五個時辰的解藥,藥效一過,立刻毒發身亡。”
    黑衣殺手盯著泛黑的箭頭,沒有想到麵前翩翩公子竟然是個黑心人!
    陷入兩難,一方麵是組織的秘密,一方麵是自身的性命。
    邢修看他猶豫不決,便道:“我並非惡意,隻是想賺得些錢財糊口。”
    黑衣殺手表情痛苦,兄弟,你從哪賺錢不好非要殺人賺錢啊?!
    “你確定你不會出賣我們?”黑衣殺手依然覺得麵前這人深不可測。
    邢修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惋惜的歎口氣,“我隻是缺錢。”
    黑衣殺手心累,心裏默默道莊主,對不起了!
    邢修認定此人能幫她得到她想要的,是因為這個黑衣殺手的夜行衣也是用極上乘的軟蠶絲製成,除了組織內最高人員還能有誰穿得起這樣的布料。
    黑衣殺手吹了吹口哨,邢修抬頭看,微微眯眼,頭頂上方被一片暗影籠罩,強而有力的翅膀撲騰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聲氣勢磅礴的嚎鳴,一隻體型巨大的鷹往下俯衝,彎曲而鋒利的利爪正對著邢修而來。
    邢修一點都不慌亂,有吱吱在,保護罩開啟,哪怕是炸彈都炸不裂,更何況一隻小小的生物。
    黑衣殺手要是知道他們莊主最寶貴的雄鷹在邢修眼裏是隻弱小的生物還不得氣暈過去。
    “琅衝,停下!”黑衣殺手見琅衝要攻擊邢修,連忙喊停,否則他這條命可就完了。
    琅衝硬生生停了下來,翅膀不滿的撲騰幾下,踩在黑衣殺手未受傷的肩膀上。
    “小公子,我會用琅衝與你聯係,今日我是真的有要緊事不能親自帶你去。”黑衣殺手拍了拍琅衝,“去認識下。”
    琅衝不情不願的飛到邢修身旁,飛了幾圈後飛回黑衣殺手肩上。
    邢修倒也放心他,他若騙她,她找遍天涯海角都要讓他好看!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針管,二十四世紀的抗清素解什麽毒藥都好用。
    細細的針在太陽底下反光,黑衣殺手看著那根針,懷疑邢修要動手殺人。
    邢修瞧黑衣殺手不停退後的小模樣,忍俊不禁:“這是解藥,紮一針你就好了。把手給我。”
    黑衣殺手半信半疑,還是遞出了手。
    “我叫彥箐。”他突然開口,想了想,問:“小公子叫什麽?”
    “邢修。”邢修低頭,找準血管,將抗清素推了進去。
    彥箐感覺針插入時有一絲細微的疼痛,他看著針管裏的液體慢慢消失,流入他身體中,覺得十分奇異。
    “行了。”邢修拔掉針,“暗雲莊多一個我不吃虧。”
    彥箐現在隻感覺這邢修邪乎的很,好歹他們暗雲莊是這朝代絕無僅有的殺手組織,怎麽在她眼裏好像就是一個區區暗雲莊這樣子的。
    彥箐這麽想也很正常,那他是沒見過上一輩子邢修待著的殺手集團,隨隨便便放一個殺手能拱掉敵人一片老窩,更何況邢修。
    待彥箐拖著劉植營離開,邢修換上原本的便裝,拿著通關文牒輕鬆進城。
    再說城頂上的那個士兵,睡在地上被其他士兵叫醒,他還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夢!
    科舉考試的日子將近,邢修也不可能什麽都不看就能保證自己能中舉。
    前一天熬了一宿,先是補了一天的覺,後來的兩天,一吃完飯,她就躺在床上,由吱吱為她輸送資料進行惡補。
    科舉考試終於來了,考試地點定在皇上專門為招納才子而修建的學子府。
    邢修由吱吱引路,很快就到學子府。邢修看著前麵長龍般的隊伍,人聲鼎沸,參加考試的不分階級與大小,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大多數還是心高氣傲的少年們,貴族子弟打扮華麗,佩戴玉珞,身著名裳,與一些寒門子弟形成鮮明對比。
    邢修正處於寒門子弟的列位。
    不過她並不在乎這些,這個朝代的科舉考試隻用一天就能結束,隻是等出結果還需要一個星期,這麽說來她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去了解暗雲莊。
    突然,人群中發出一聲讚歎,“那個王貞逸就是太學的學生嗎?”
    “太學?最高學府?!”
    “對啊!並非所有人都能成為太學生,隻有官員五品以上有授爵位者的子孫才能入太學,還要經過皇上和太傅的考驗方可成為太學生。”有人解說。
    “那未免也太厲害了!”
    不論是富豪還是寒門子弟都羨慕地看著那個叫做王貞逸的人。
    邢修抬眼看了看被眾人所羨慕的人物,一襲淺藍色的衣袍上紋著精致的刺繡,不用想也知道是上乘布料,腰間佩戴陸離,想必是家裏人寵愛得緊,袖袍寬大,一張白淨的臉逐漸硬朗,身形拔高看得出來是正在身體的年紀。
    作為禮部尚書的長子王貞逸,而且他又為太學生,不用排隊就可以進入學子府。大家看到他繞門而進,視線才收了回來,心中萬分感慨自己的出身。
    邢修側過頭去,輪到她了。
    穿著暗紅色繡著鵪鶉的文官看到她戴著麵罩,便要她摘下,“這位考生,請你摘下麵罩。待會會有畫官為你作畫,若你中舉了,皇上就會憑畫像召見你。”
    這是曆代定下的規矩,以免有人舞弊替考。
    後麵的考生們也聽到文官這番話,視線吸引過來,之前他們就發現這戴麵罩的考生很特殊,一句話都不說,一點都不合群。
    戴著麵罩可能是長相很醜,所以自卑才不合群的吧?
    畢竟是合理的規矩,邢修沒多說什麽,揭掉麵罩,露出臉盤,五官過分的美麗,眼睛極為突出,像星星般閃耀著,眉間的曼珠沙華華麗的盛開。
    在一撥人萬分矚目之下,邢修微微俯身在報名冊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簽了字,按了手印。不管麵前的文官還是身後的考生如何驚訝,她淡然進入學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