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穿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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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修選擇了京內較便宜的客棧住下了,京內什麽隨隨便便一個客棧就花光她身上所有的銀子。
邢修帶著吱吱,先去黃連庚的染坊打探一番。
黃連庚的染坊開在京內較繁華的一條街,染坊占地麵積還挺大,工人眾多。
邢修放下望遠鏡,這工人裏頭果然沒有女工。
黃連庚作為染坊老板,自然要來染坊監督一下。
在五顏六色的布匹下,邢修根據畫像找到了那個體型肥胖、頤指氣使的黃連庚。
那黃連庚正吩咐工人們把這塊布料的顏色重新染過,染成別的顏色。
一匹布料重新染過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甚至,弄不好這名貴的布料就變成廢品。
工人們卻沒有絲毫怨言,顯然不是第一次被要求這麽做了。
一個下人急匆匆地往黃連庚這邊來,朝他的耳朵悄悄說了些什麽。
隻見黃連庚臉色大變,忙離開了染坊。
邢修也跟著黃連庚一同離開。
黃連庚進了一家酒樓,邢修後腳就跟進。
這家酒樓中規中矩,檀木香與酒香四溢。
邢修剛進門就被店小二攔住了。
“誒誒誒,客官這邊請,二樓雅間已滿。”
她抬眼看到黃連庚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語氣不急不慢地說:“滿了?那我下次再來好了。”
邢修抬腿就撤,留下傻在原地的店小二。
繞了一個圈,她翻牆爬到酒樓的背後,從一扇窗跳進。
正巧一個端酒水的店小二直走過來,看到了爬進來的她。
邢修愣是給了他一拳,店小二昏過去,穩穩接住即將翻倒的酒瓶,脫掉他的衣服換上,邢修換身成功。
她手腳靈活,伶俐地穿過幾扇門,終於站在一扇門前停下。
黃連庚正討好的與鄭揚攀談。
“大人,小人準備了一套衣服,望大人喜歡。”黃連庚一個眼神,旁邊的手下立即端著衣服上來。
鄭揚眯起眼睛細看了一會兒,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這衣料一看就是名貴貨,黃老板出手闊綽啊!”
黃連庚討好的笑道:“這布料乃是天山蠶絲製成,我費盡心思才得到兩匹。明兒,還有一匹我差人送過去。不過……”
門外傳來突然一聲響動,雅間二人立馬警覺:“是誰?!”
邢修有些無語地看著天花板上掉下一隻死老鼠,這酒樓也太不合格了吧!
她彎腰推開門,壓低了聲音,“各位客官不好意思,有一隻老鼠跑了出來,被我打死了。”
黃連庚與鄭揚一同看去,當真有隻死老鼠躺在外麵。
邢修各自給二人上好酒,退到角落沒離開。
黃連庚盯著她,語氣不滿,“這兒沒你的事了,快走吧!”
邢修好脾氣地道:“掌櫃的要我好生伺候了二位大人,否則,我要是擅自離崗,會吃不了兜著走!”
“罷了罷了。”鄭揚揮揮手,“你繼續說吧。”
黃連庚如老鼠般狡詐的眼光這才移開了邢修,他臉上諂媚的笑,“大人,您看,這個月的賦稅就別……”
鄭揚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黃老板,你可是虧欠了半年了。”
黃連庚一聽著急了,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鄭大人,別的話不說,我們兩的交情豈是一點小錢能比的?”
鄭揚大笑一聲:“黃老板,你看你,著什麽急,我鄭揚豈是那種重利輕義的人?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麽!來來來,繼續喝!”
二人碰杯,麵上笑得歡快,卻各懷鬼胎。
邢修聽了幾分懂,鄭揚是誰她心裏也有了個底。
估摸這黃連庚找上了戶部尚書鄭揚,變著花樣送禮,鄭楊也利用自己的官職,幫助黃連庚免於賦稅。
至於欠了國家多少錢,恐怕是個不菲的數字。
邢修一路跟隨黃連庚回到他的宅子。
黃連庚做事謹慎,他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但又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哪裏來的。
邢修看著黃連庚前後左右各兩個手下,恐怕是他做多了虧心事才要這麽多人相護。
邢修跟蹤黃連庚一天,時間緊迫,她就隨隨便便塞了幾個饅頭解餓。
直到傍晚,黃連庚都沒出過宅子,倒是一幫舞女進了宅子。
一個舞女整理自己歪歪扭扭的舞裙,拉了單,突然一隻手被拉住。
“請問,這裏是要做什麽?”
天哪……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少年……
那個舞女呆住了,隻能說邢修為了更方便打探消息不惜放出自己的“必殺技”——絕世神顏。
舞女很快就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
原來是這群舞女沒錢沒身份,迫於黃連庚的淫.威之下,不得已才來到他宅中為他表演。
舞女自然知道黃連庚的惡習,想到今晚可能會發生什麽事,她心中害怕又難過。
邢修點點頭,“姑娘,我可以幫你離開。”
舞女吃驚,眼淚還掛在臉上,“可是他們會點人數,他們肯定會知道人數少了!”
“不用擔心。”邢修摸了摸她的頭發,惹得舞女一陣臉紅。
“我有一個朋友,她會代替你。至於你,你離開的越遠越好。”
舞女有些擔憂,“那你的朋友會不會出事?”
她雖然想離開,但不想害別的無辜的人。
邢修向她保證:“她很強大,不會出事。你把衣服換了給我,現在城門還未關閉,你走還來得及。”
舞女點點頭,“謝謝你,還有你的朋友。”
她死都不會想到,朋友什麽的都是虛的,所謂的朋友和這眼前的少年是同一個人!
邢修換上紅紗,很久沒有穿女裝,穿上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久違的自己。
紅紗纏綿,隨風擺動,裙尾適當的叉開,露出玉瓷般的肌膚,嘴唇殷紅,雙眸盛滿星空,越發妖嬈、冷豔。
她戴上紅紗,遮住自己的臉。
來到一群舞女中間,舞女們聲音嘈雜。
小春看到她走來,諷刺一笑:“你可總算來了,就差你一個了。”
小春目光一滯,怎麽今日感覺鈴鐺變了許多,以往畏畏縮縮的樣子可實在討人厭,可今日這般高傲的感覺更令人厭惡!
邢修不知道她是誰,自然就沒理她。
一隻手拉了拉邢修,她看去,一個麵目清秀的女孩輕輕說道:“鈴鐺,你怎麽了?還戴著紅紗?”
小春環著手臂冷冷一笑:“我看她就是想勾.引那個黃老板吧!”
圍在小春身邊的幾個舞女紛紛笑了,“真是不知廉恥!”
“喂,菱月,別站在她身邊了,小心她把你送給那個黃老板呢!”
站在邢修身邊的菱月羞紅了臉,“你們別胡說!小春!別這樣!大家都是朋友!”
小春別過頭,“誰跟她是朋友,真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