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在躲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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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就成了丞相大人的徒弟了?
天下人誰不知皇上和丞相的矛盾重重,皇上怎麽可能允許今年科舉考試的狀元入了丞相的麾下?
一大堆的疑問,又夾雜著恐懼的心情麵對著蕭泊,捕快們都沉默,剛剛黑嘉和許苒頂撞邢修時,雖然自知理虧,但他們沒有幫邢修出口。
沒出口幫邢修,是因為黑嘉是他們的同伴,許苒再討人厭,也好歹是他們的捕快中的一員。
但現在情況完全發生了變化,刑部侍郎是丞相大人的徒弟,他們剛剛還頂撞她,他們肯定要被責罰了!
冰藍的冷眸掃視著跪的一群捕快,視線定格在假裝堅強卻在瑟瑟發抖的許苒身上,蕭泊語氣殘酷而冰冷:“汙蔑本相的徒兒,你該當何罪?”
許苒麵如土色,那張可愛的臉蒼白的可怕,她咽了咽口水,狡辯道:“我沒有汙蔑刑部侍郎,不知道丞相你說的什麽罪!”
邢修覺得這許苒是不是不會看臉色,這麽點兒眼見力都沒有,什麽時候了還敢跟蕭泊對著幹,是沒腦還是沒天生傻?
其實兩個性質都差不多。
這許苒是不是傻?!
其他的捕快們臉一沉,感覺他們不是死在凶犯手裏,要死在這個無腦女手裏了!
蕭泊猛地扼住許苒的喉嚨,眼睛裏有濃濃的殺意,聲音森然,“本相的人你想都別想動!動一次本相就殺一次,絕不姑息!”
這番話,黑嘉聽懂了,丞相分明是在說給他聽!而且還警告他背後的人!
黑嘉內心慌慌,頓時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收了葉寅湳的好處答應他阻攔邢修!
葉寅湳信誓旦旦的跟他說雖然蕭泊答應收邢修為徒,實際上兩人並無關係,他大膽阻撓邢修就好了!
於是他鼓動同伴們排斥這個刑部侍郎,排斥這個案子,他還做了許多其它的準備……
如果丞相大人不幫她,這個刑部侍郎肯定要被車裂!
可是現在丞相大人不但出來幫她,而且還在眾人麵前承認邢修是他的徒弟,這下他該如何收場?!
許苒嬌貴的很,當捕快隻不過是她一時興起,要死要活的逼著她父親才來到六扇門裏。
就算是查案,她根本沒出過一分力氣,說來當捕快,實際上是在貪玩享樂,哪裏能受得了蕭泊這種狠命掐死人的捏法。
許苒“嗚嗚”的哭叫著,一張小臉變得青紫,眼淚汪汪,她根本就不知道蕭泊在說什麽,她什麽時候動過刑部侍郎一根手指頭了,她最多就頂了一下嘴!
蕭泊冷眼掃視過去,看到黑嘉的臉上露出慌亂之色,手一鬆,許苒整個人發軟的趴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可這時候她哪裏還管得了形象!
許苒隻覺得丟臉丟到家了,低著頭不敢露出臉,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手緊緊握成拳頭。
她要侮辱過她的這些人好看!堂堂許家大小姐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此仇不報,她就不姓許!
“許苒。”冷到極致的嗓音。
許苒內心剛發完毒誓,就聽到蕭泊的聲音,渾身一顫,閉嘴不敢吭聲。
“念在你是季沉逸的表妹的份上,本相暫且饒過你,”蕭泊瞥了身後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模樣的某人,嗓音更加冰冷,“如有下次,本相不會輕易放過你!”
丞相大人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而且還認識逸哥哥?
許苒猛地驚訝抬頭,逸哥哥從來沒和她說過他認識丞相大人啊!
捕快們臉上顯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季沉逸是誰他們不知道,但季姓這個字他們可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季姓,在京城隻有一家……
京城有四大望族,分別是季應謝傅。京城中唯一的姓氏,乃至整個燕王朝都再找不到同樣的姓氏,就等同與燕姓和蕭姓,如同神話般的存在。
而這個又傻又刁蠻的許苒竟然跟季姓的人有關係!怪不得她是進六扇門來玩的!
邢修擰了擰眉,季沉逸,能夠出現在蕭泊嘴的人肯定不簡單!
暗中摸摸銀鐲,讓吱吱查查史籍。
吱吱領會,把資料調給邢修,輸入到她的大腦中。
很快,她就懂了這四個望族在燕王朝中是代表著什麽。
季氏掌握著王朝的兵權,擁有強大的軍隊,就連皇上見了季氏的人都要謙讓三分;
應氏從政,而且現今的應家主為梁國公,因而燕勳珥的皇後正是應氏應若藉;
謝氏壟斷了王朝的鹽鐵等盈利豐厚的工商業,據說,謝家的家產總數加起來,金銀財寶,富可敵國;
傅氏相當於是燕王朝的外交官,專門在邊疆地區與異族人打交。沒有兵權,沒有大量的族人從政,也沒有成千上萬的財產,如此看來傅家不過區區一個官員罷了。
但燕勳珥之所以不敢動傅氏,是因為傅氏的人都能說會道,擅長詭辯術。
如果他動了傅家人,傅家倒戈到異族,嘴皮子厲害的人,白的也給你說成黑的,搞不好就是幾國的戰爭。
燕王朝雖然是大國,但也架不住一些附屬小國連同異族一起攻打。
由此,可見傅家的重要性了。
邢修回神看向許苒,許苒聽到了季沉逸這個名字變得沉默起來,而且蕭泊似乎和那個叫季沉逸的人很熟……
不再看失了神的許苒,蕭泊藍眸一轉,如針尖般鋒利的視線落在心虛得慌張的黑嘉身上。
他勾起唇,薄唇張開,吐出冰冷的話語:“把他拉下去。”
“是。”兩個護衛立即上前把黑嘉拉走,而黑嘉知道自己和葉寅湳的計劃已經被蕭泊看穿了,他和葉寅湳都會完蛋!
捕快們看到許苒沒事,而自己的同伴卻被拉了下去,都想開口替黑嘉求饒,剛想說話,蕭泊身上那股壓抑的氣息壓製的他們有話卻根本說不出口。
蕭泊藍色的眸子輕輕看向邢修,她也正在看著他,兩人視線一對上,邢修的眼神微微閃躲開,這種奇怪的感覺,不應該是她……
她在躲避他?
不知道為什麽蕭泊突然又壓低了氣息,周圍的空氣仿佛在不停下降,就連邢修都覺得氣氛太冷了。
她看地上跪得幾乎暈厥還要因為蕭泊陰晴不定的心情而飽受折磨的捕快們,淡聲出口:“都起來吧,先去屍體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