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同乘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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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泊嘴角幾乎不可見的抽了抽,他影響她查案?!
邢修扔下這句話就把他丟在了一邊,與捕快們一起檢查屍體。
官兵們把屍體從河裏撈了上來,現在捕快們正圍著屍體在檢查。
她剛要靠近他們,一個官兵就攔下了她:“大人,別過去,屍體太可怕了。”
其他的官兵也跟著紛紛點頭:“大人還是等候在一旁等著杵作來檢查屍體吧。”
不得不承認,他們這些殺敵無數的官兵剛把這屍體撈起來時都嚇了一跳。
泡過水的屍體浮腫,身上鞭打過得皮肉漲開,傷口發白,下半身的皮膚與肉相連得破碎了,青青紫紫的痕跡遍布了全身,屍體的雙目暴瞪,死不瞑目。
這麽可怕的樣子,一介書生怎麽敢看,看了之後還不得把胃吐出來,回去晚上做噩夢,生了病上頭還要怪罪到他們護主不周!
邢修淡聲開口:“沒事。”
官兵們堅決的搖頭:“大人,你真的不能過去。”
邢修雖然比這些官兵要矮,但她氣勢強大,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我過去。”
她推開站在她前麵的官兵,朝前麵的屍體走去,一股屍臭傳來。
被推開的官兵一個踉蹌,他驚呆了,一個書生輕而易舉地把他給推開了,這是什麽狀況?
蹲著的查看屍體的捕快們感覺一片黑影籠罩下來,他們捂住鼻子,抬頭一看,“大人?!”
刑部侍郎幹嘛來這啊!這屍體連他們看得都覺得犯惡心,她來看,不是得待會就暈過去了!
邢修隨意看了一眼赤著身子的女屍,下半身摧殘的最為嚴重。
她戴上之前準備好的手套,按了按屍體的肚子,隻有髒水從傷口裏冒出來。
眾人好奇的看著邢修戴在手上白白的套子,這是什麽東西?
邢修冷冷看著女屍,思緒放遠,拋屍運河想引起人們恐慌,順便警告她別再查這個案子,他不會讓她查出凶手的。
可惜的是,她早就知道凶手是他了。
沒有想象當中刑部侍郎暈過去的狀況,看著邢修平靜的模樣,好像這具屍體隻是空氣一般。
官兵們和捕快們都震驚了,這麽臭的味道她難道聞不到?!
邢修對官兵開口:“你們把屍體帶回六扇門讓杵作檢查。”
她又對捕快們道:“從運河的上遊,那兒是拋屍的地點,凶手在作案的時候可能會留下痕跡。”
呆滯的眾人:“是。”
官兵們抬著竹架把屍體抬走,他們個個都皺起臉,這味道熏得他們忒難受了!
真不知道刑部侍郎怎麽會受得了,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屍體吧!
捕快們看到屍體遠離了他們,才把捂著鼻子的手放下來,他們也很奇怪刑部侍郎一點都不像第一次看見屍體的樣子,那麽淡然。
蕭泊被冷落在一邊,看到這具死法極其殘忍的屍體,也忍不住皺起眉,關鍵味道太濃了。
邢修偏頭看到蕭泊獨自站在旁邊,她走向他,摘下手套,語氣平淡:“還要去運河的上遊,你要去麽?”
蕭泊冷漠的點頭。
既然蕭泊自己願意跟著她來,邢修也不好攔著他。
正準備出發繼續往上山走,一陣馬蹄聲傳來。
一個官兵拜見他們後,連忙朝邢修道:“我們發現了不止三具的屍體!”
不止三具?
“一共發現了幾具屍體?”邢修問道,瞥了一眼後麵跟上來的彥箐。
彥箐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除了原先說的三具屍體,還在京郊發現了發現了三具,現在已經送到了六扇門讓杵作檢查了。”官兵打了個冷顫。
一夜之間死了六個人!
“彥箐,怎麽回事?”邢修轉身問道。
彥箐確認過他隻看到劉銘陽府中的人拋了三具屍體,根本沒有其他的三具屍體!
彥箐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他絕對沒看錯!
邢修沉思了一下,準備翻身上馬回六扇門。
手腕突然被大力握住,蕭泊低低開口:“先把這裏給勘察完再回去看屍體,屍體又不會跑。”
都成屍體了,還咋跑……
楊乘韞和彥箐一個哆嗦,平生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冷的笑話。
邢修微微思考,好像也真是,倒不如先留在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彥箐,你先回六扇門替我看著。”邢修掙脫開蕭泊的手道。
蕭泊並不在意邢修有意躲避他,他看向楊乘韞,冷聲開口:“楊乘韞,你也回六扇門替刑部侍郎看著。”
臥槽!丞相大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好歹也是經曆生死的兄弟!怎麽可以趕他走!
楊乘韞怨恨的小眼神看著蕭泊,見蕭泊冷冷的視線一飄過來,他立即乖乖站好:“是,大人。”
楊乘韞心不甘情不願的和彥箐離開了。
邢修懶得猜蕭泊為什麽這麽做,她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泊,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的身上,極為耀眼。
“還不上馬?”她問。
“沒馬。”蕭泊語間有幾分無奈。
邢修環視一圈,還真的沒有半匹馬的影子。
她猶豫著開口:“要不然,你和我同乘一匹馬?”
像蕭泊這樣的人,騎的馬也應該是極為上乘的汗血寶馬這種類型的,而她身下這匹馬,好像是雜種的,估摸他可能不太願意。
蕭泊看了靜悄悄的四周,沒有人可以送他回去。
看在邢修是他的徒弟的份上,他就先忍著吧。
“隻能這樣了。”蕭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邢修見他答應,朝他伸出手,“上來。”
蕭泊看著在他眼前的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眼中有一絲猶豫,他伸出手握著她的借力坐在她身後。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她伸手幫他上去,他隻是想跟她多靠近一點,他和她是同一類的人……
“坐穩了。”邢修淡淡道,踢了踢馬腹,拉動馬韁,馬向前奔去。
她的馬術很好,一看就知道是極為熟悉馬術的人。
曾經了解過邢修的過去,蕭泊覺得現在的邢修與過去的鄭明簡直是天差地別,難道是說人換了一個名字就等同換了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