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貞逸自從碧皖殿那事過後就被王錚狠狠訓了一頓，王貞逸再也不敢亂來，就天天待在禮部。
    新正在即，禮部的事情愈發多了。除夕宴，祭祀大典，祈福等等。
    楊乘韞想好好感謝他一番，他都沒時間出來會麵。
    時間就這麽緩緩流逝，就到了除夕。外頭炮仗聲陣陣，金鑾殿內群臣激烈的爭論聲也似乎隨著那鞭炮聲劈裏啪啦作響，無休無止。
    本該是休沐的時候，因為政事要緊，白官不得不拋棄家裏兒女在金鑾殿上動嘴皮子，不得不在大喜的節日鬧得個麵紅耳赤。
    “皇上，微臣以為代田此方法甚好，大燕以北荒涼，雨露甚少，旱災不斷，若推行代田，田壟隔年代還，作物既可保土又可擋風，也保障了北方糧食充足，自此也不需要向江南要糧。”
    有大臣道：“這法子前無古人，現在說的好聽，誰知道推行以後成效如何，再說百姓已經適應了均田，屆時如果強行推廣，效果會不會適得其反？”
    前者駁回：“新法自然要代替舊法，推成出新……”
    燕勳珥打斷道：“代田是何人提出的？”
    有大臣看了一眼太子，“回皇上，是太子殿下的主意。”
    “哦，太子？”
    燕瑾華不卑不亢地出列，“兒臣以為這是最好的方法。如若推行，假以時日……”
    燕勳珥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戒，不怒自威，“這真的是你的主意？可別想撒謊！”
    燕瑾華絲毫沒有給恐嚇到，語調平穩，他繼續道：“隻要假以時日，北方百姓熟悉代田製度，繼續推行到三輔地區，邊境軍隊糧食之患便可解決。”
    燕瑾華這話一出，便知道他的確對代田有研究，並非他人主意。
    燕瑾華轉動的手微微一頓，他又麵不改色地自圓其說道：“行罷，朕隻是想了解清楚而已。”
    燕瑾華這才歸位。
    “明日乃是新元，祭祀大典準備如何？”
    王錚出列道：“回皇上，已準備完畢。”
    “……”
    邢修在這種場合向來不愛爭風頭，沒意思，也不想。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昨晚跟蕭泊鬧了一宿沒睡好。
    蕭泊見狀，知道她在這兒無趣，便讓楊乘韞護著她悄咪咪從側門出去了，神不知鬼不覺。
    回到丞相府，許久未歸是彥箐在等著了。
    “查得如何？”
    “差不多了，”彥箐道，他下江南，走訪暗探上一代人，事情差不多都摸清楚了，“太子的生母入宮後，就誕下皇子。而應若藉一無所出，恨得牙癢癢，在太子五歲那年，便當著太子的麵把太子的生母推到湖裏淹死了。太子……是看著他生母淹死，應若藉吩咐了，誰也不許救。”
    “之後？”
    “再之後，太子救過繼到應若藉名下，也就一個名頭吧，太子和應若藉並不親。應宸行有心讓應若藉生下自己的孩子，可惜皇上不願意，應若藉也不想讓人詬病皇上不待見自己，一直瞞著應宸行說自己極大可能懷不了孕，應宸行給她調養多年也不見效，於是放棄了改讓她收養她人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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